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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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只聽楚梟穩穩吩咐了一句:“ 你做好本分事就好了,該怎麼醫就怎麼醫,其他的事無需考慮。”
老太爺多昏睡一天,低下庶出的公子們的勢力就會壯大一點,大夫滿心不解,忠心勸道:“ 少爺,三少爺最近已經開始有動作了,您要再不快點,就吃虧了啊!”
“ 眼前的虧吃了,以後才有順路可走。” 楚梟微微一哂,雙眉微揚,起身時從侍女手上接過佩刀,動作瀟灑,毫無沉重感:“ 別讓眼前小利亂了自己的方寸。”
大夫冷汗直下,恭敬地彎下腰:“ 六少說的對,小的實在太魯莽了。”
楚梟自己清楚,他接下來所要處理的只不過是個開頭而已,僅僅是一個開頭他若是都應付不了,還談何未來,僅僅一個爵爺的名號不能永遠的替他護航。
既然如此,一開始就別依賴。
兩月後,老爵爺病危。
無論這些兒子們平時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在這種時刻總要裝出幾分悲涼悽楚,乾嚎似的哭聲一輪一輪襲擊而來,刺耳的直取人命。
老爵爺一生戎馬,如今一臉死氣的躺在床上,哪有當年半分殘影,老夫人在床邊低聲啜泣著,楚梟拍拍孃親的肩膀,低聲安慰:“ 忍住,別哭了。”
老爵爺生性風流,但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只有這一個,其他的小妾到了這種時刻,連靠近床的權利也沒有,老爵爺的手雖被楚梟握著,但自己本身卻沒了感覺,喘著虛氣問道:“ 梟兒在哪裡?”
“ 父親,我在這,就在你旁邊。”
老爵爺臉部放鬆了些:“ 好,好得很,你在就好,我放心。 ”
屋裡其他人都適時的閉了嘴,反正那些哭惱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做戲一般輕易簡單。
“ 父親放心。” 楚梟眼裡波瀾不興,“ 你想做的事,我總會有天會做成,就算我做不成,你的孫子也總會做到。”
嘴唇貼在老人耳邊,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斬釘截鐵,一字一頓道:“ 將來天下,必歸我姓。”
老爵爺一聽這話,就劇烈喘了起來,眼裡迸發著喜悅,但這種喜悅和即將到來的死亡融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副奇異的畫面。
“ 好——你說得出,爹就信你能做得到!” 老爵爺像放下心頭大石般粗笑了起來,可剛剛笑過,又暴躁的胡亂吼了起來:“ 離姬那個臭婆娘去哪裡了!”
老夫人手帕一絞,頓時哭得更加大聲了。
眾人都皆是一愣,楚梟忍住嗤笑的衝動,道:“ 離姬偷人上月已經被父親賜死了,父親忘了吧?”
“ 偷人!該死的——該死——應該要千刀萬剮!把那臭婆娘千刀萬剮掉!梟兒!”
楚老爵爺用所剩不多的氣力,大肆宣洩痛苦。
其實已經可悲起來了,明明是精明瞭一生的男人,卻偏偏在年老的時候才中了女人的邪,甚至連自己專注了一輩子的宏圖大業都被排在了後頭,在臨終前一刻掛記著的,竟然是個偷人的姬妾。
“ 那離姬生的那兩個孽種怎麼辦?誰知道她偷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偷的——”
老夫人從一開始就看不慣比自己年輕漂亮又受寵的離姬,平日為了維持住大房夫人的氣度身份,將嫉恨藏掖住,如今都到了這種時刻,老夫人也就完全的豁出去了。
反正今天之後,也沒人能說她是個妒婦了。
楚梟沒料到自己的親孃來這麼一手,果然女人心才是最深不可測的,老夫人此話一出,老爵爺倒不亂掙扎了,整個人陷入了死寂中。
“ 殺掉——不,不。” 所剩不多的理智讓老爵爺改了口:“ 流放掉——永遠不得入我楚家的門!賤人……”
以這種話作為遺言,真的太掉價了。
其實離姬偷不偷人,偷幾個人,從什麼開始偷,這種事楚梟完全沒有了解的興趣,也只有老爺子才會真的去計較這些問題而已,就他現在而說,老二是非常重要的棋子,動不得。
如果按老頭子的遺言將離姬的兩個兒子都流放掉,那現在老二手上的兵馬勢力必會被其他一方所吸納,平衡一旦打破,那他手上的時間就又少了些,非常不利。
如果能在這種時候拉攏老二,長期不敢說什麼,短時間來看就是非常不錯的一個棋子。
楚梟不動神色地欣賞了一陣地上跪著的人,一大一小,小的才七八歲,不諳世事,胖嘟嘟的臉上除了驚恐和鼻涕之外就再無讓他可看的興致,倒是老二臉上那屈辱隱忍的表情,真真讓他好生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