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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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要怎麼辦?
原本他是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步一步也規劃詳實。先是對梵修逸盡剖心跡,他這王爺小叔叔極內向、又極容易害羞,他得認真表白,再給他一段時間適應,更加諸種種對他的體貼溫存,漸漸讓他接受自己的心意,而後再身體接觸,撫慰保護……
如果梵修逸拒絕,那到也無妨,反正以他俞立刀一貫能忍,至多再忍到梵修逸習慣了他離不開他之時,有些小小卑鄙利用人性,但他亦做好這麼無恥下去的打算,只要能得到梵修逸的心……
可是,現在一切都亂了。他先把人撈到了手、強上了人家,卻根本沒說得出那些準備多時的表白,搞得他直直兒沒了臉皮見梵修逸,於是趁著今日要做報告,天不亮就起身走人——一半是因為自己失禮在前,另一半是他望見梵修逸的睡顏竟發覺身體上某個部位又蠢蠢欲動,為避免自己再度禽獸不如,他只好先把自己放進凌晨的花園裡冷卻身心。
但他卻發現自己做得多錯得多,他是逃開了,卻將梵修逸丟在那裡一個人,如此來,他真與那些採花賊沒了區別,要了人家的身子就丟下人家。他回過神來之後以身體不適之原由請假回去,巴巴地要負荊請罪。梵修逸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只萬望他不要從此憎他恨他厭惡他,而且他會什訴梵修逸,他會負責,他如此喜歡他,只想與他今生為伴……
然而他走進房來,看到的卻是梵修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眉眼裡並沒有驚嚇與悲傷,反而在看見他的時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問他是否病了!
病了?天曉得!他在回來路上把一切情形也想了個遍,連梵修逸抽刀砍他也想了,就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無所謂」!
梵修逸望著不作聲的俞立刀,心裡有些惴惴。
其實他是不知該與他說什麼好的,畢竟兩人之間突然有了那種不足為外人所道的親密關係,可他看見他這個模樣,就生出些擔憂來,所以才問他是否病了。
可俞立刀卻站在床邊,默默地望他,總算開口,說的卻是:「你無所謂嗎?」
「啊,什麼……」他不明白,抬頭相問。
「昨夜的事……」俞立刀胸口悶得發慌,他確是不怕梵修逸要砍殺他、也不怕他說他是個混帳,但他卻怕梵修逸這般無所謂的摸樣,就彷彿在告訴他,他之於梵修逸,並不重要一般。
「那……那個……」梵修逸頓時張口結舌,他也沒想好要怎麼談起昨夜的事呀!
「並……我並無什麼大礙……」
「並無大礙?」俞立刀心裡一涼、又一熱,升騰起一種不快。
梵修逸一直是有些涼薄的,從那次他解救紅袖時便開始有此感覺。某些時候,梵修逸給他一種疏離感,他彷彿是不解世事的,但這又並非是真正的不解,而是一種拒絕。
他拒絕為自己辯解,也同樣保持著與別人的距離。漸漸瞭解多了,他知道梵修逸有個怎樣的母親,又是成長於怎樣的環境,到也並非不可理解。
可換到自己身上,方才感受到此人的涼薄,原來如此傷人。
本以為肌膚相親,身體交融,會變成這世上最與之親近的人。可卻落得個被梵修逸當做無所謂的下場,他著實難以按捺這種失望,更無從控制這樣的失望轉為了憤怒。
他終於無可壓抑,伸手捍住梵修逸的腕骨:「你怎會無礙,難道你並不是第一次,已有別的男人碰過你的身子?」
畜生、真是畜生,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尤其是在面對剛被他攫取了所有的令他心疼的人時?但自古多情更比無情惱,他已是被對梵修逸的感情弄成了一個胡塗蛋,只覺得不把心裡的胡思亂想問個明白,就要把他給悶瘋了事。
「你……你在說什麼?」聽得俞立刀的話,梵修逸一臉震驚。他只是說自己身體沒有更多的不適,原也是為了安撫俞立刀的。他那樣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什麼都沒說清楚就和他做了那些,心裡必定是介意的。他只是想努力證明他沒有給自己造成身體上的傷害,怎麼卻被他理解得如此錯亂?
「那你要讓我如何說才對?」俞立刀捂著額,沉悶地低吼:「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昨日是、今日也是!你從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梵修逸,我以為多少你能有所體會,你沒想過為何我會親你,我會抱你,我會在昨夜如此憤怒的緣故嗎?你只是告訴我你並無大礙,甚而不見你與平日有任何不同!我以為我們已不若以往,還是隻有我自己如此認為?你可否行行好,告訴我一切是我自做多情,我便可以就此死心,不對你要求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