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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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讓她受刑法之苦,修逸自將對三王兄感恩戴德。」他的話,卻令梵修語笑出聲來:「只得你的母妃?他呢?」
「修逸不明白三王兄所指何人。」
「不明白?」梵修語提高音調。
「三王兄不信,倒也尋常。修逸未曾想,原來這從宮外帶來的人,竟是禍首……三王兄一貫寵愛修逸,修逸亦……亦十分敬重王兄。只是兄弟名分既在,他不過是個尋常下人,便是有些別的,也不過是修逸年幼,還望三王兄見諒。修逸只求母妃得以脫身,更無他求,還請三王兄成全。」
說至於此,他竟已一跪在地,伏身叩首。
梵修語沒想到梵修逸突然下跪、倒也來不及追問,雖百疑心,卻先按捺下來,只連聲說好,又許下諾言,說要解救他的母妃。卻也是時機恰當,門外太監突傳聖上旨意,請三王爺過去有要事相商。梵修語便讓他自便,自己先整理過衣裳出去了。
梵修逸站在空空如也的殿堂裡,收緊的手指掐入掌心。
好難過,眼前金花亂冒,能夠被吸進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了。耳朵也開始耳鳴。
他,方才在梵修語面前,偽做毫不介意俞立刀。這令他頭疼欲裂。他原本想,自己是說不出這樣生分的話的,可他畢竟說了出來,就覺得心痛欲死,卻免不了覺得若是這樣死了,到也算是一了百了。
他是這樣的念著俞立刀——聽見三王兄要對他不利,他只覺得連呼吸也要麻痺。他若是出了事……先前比武時他身上染了血的場景,如今只要想象再來一次,便是痛不欲生。他們二人,從一開始至於現在,已是漸漸滲進對方的血骨,他明白俞立刀、而俞立刀也明白他。惟今之計,只能儘量與他撇清關係,令三王兄滿意——他一個不懂武功身後又沒有強大勢力支援的小小王爺,除了這,還有什麼能替俞立刀做的呢?
罷……再不願,也已到了放他歸去的時候。只是單單在不相關的人面前否認了與他的關係。就已心痛若此,接下來,要是到了俞立刀面前,他只舊他會疼痛而死,怕他會講不出那些謊,說不了趕他走……從未動心……從未真心……
然而心動,然而情真,他裝得出那樣的冷漠無情嗎?
心中一陣急過一陣,眼前一切漸漸模糊了,只剩下一片發紅的黑影,最後連那些紅色的影子也漸漸消失,四周茫茫漆黑……
他以為從此沉入黑暗,不料忽然,一股冰冷的氣勁倒罐進軀體。眼前漆黑漸化為白光,慢慢散開,重又恢復了視力,梵修逸發現自己跌在地上,便費力拾起頭,太陽穴裡痛得發炸。
卻忽然見到一個男人,那男人俯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眸邊一片藍紫色的影,金色眼線一路沒入髮際,美、並且十分妖冶,最驚心處。卻是額中被熾紅火焰圍繞的一隻黑色人眼刺青。
「你果然自小血脈受阻十分虛弱。若不是我救你,他只怕回來看見你的屍首。也不肯信人是會心疼而死的,只怕要怪是我下的毒手。」
「他?」梵修逸撫著阿口,氣息漸緩。
「你三王兄!」男子伸手拉他起來,放手,在房中來回走了十幾步,速度極快,並且悄然無聲。
「你一定在想,我是誰、從哪裡來、與你三王兄有何干系。不過你不必想,也不用理我是誰,我只需你答我,若能不借你三王兄的手救你母妃,你可甘願?」男子的眼神,夾雜一種異常的冷,卻又極端的柔,彷彿隔空伸來的冰冷的絲,卻探在他心裡最深之處。
「我可以不必理你是誰,但卻必要知道,你想自我這裡取得什麼?」梵修逸略略皺眉。這男人似極危險,但這極危險的男人,目標卻顯然不是他,他尚不曉得他的目的,但卻看得出,他於他並無傷害的意圖,否則,何必救他?
「你果然聰明,我喜歡聰明人,不必我多話。就能直入重心。你三王兄卻不夠聰明,騙去我那麼多珍貴的花粉,竟還不肯讓我近身,你說,我這交易,實在是虧大了不是?」那男人拊掌笑起來,笑得像一頭狐,卻好像在自說自話,「可我偏偏喜歡他,不願看別人比我更靠近他,他始終也是我的,我不准他要,他又怎麼拿得到,他就是太笨,終究也看不破,他的一切也在我指爪之間……小王爺,這個交易讓你贏得一個娘,還贏得一個好男人,我要的,不過是你那壞了心腸的三王兄。」
「三王兄?」這森冷的男子,要的竟是他的兄長?
「你不借恨他嗎?他手握天下權柄,說今天要你的命,明日就提你的頭上殿,一個對你這弟弟心存不軌的王兄,換兩條你珍惜的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