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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歲宮大廳裡,龍雁行靜坐在廳內奢華的長椅上,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以手肘撐在扶手上,隻手托腮,淡然地看著眼前對他陳述一切的石邵弦,在他說完後,不住地輕笑出聲。「這些人,什麼狠毒話都說得出來,你可千萬別把這些話說給千歲聽,朕怕他聽了會越氣。」
聞言,石邵弦點了點頭,道:「這些話臣自是不會告訴他,不過皇上,您待在這的時間也夠久了,是不是該親自去常家一趟?去看看他?」
一提起心心掛念的人,龍雁行神色不禁放軟了些。「看……自是要親自去看看他,只是,還得再多兩三天的時間,他們才會真的認定朕放棄了千歲。」
「還等?現在話傳成這樣,也快跟放棄差不多了。」石邵弦在嘴邊咕噥道,對於這些越傳越誇張的謠言,多少感到不可思議。
一開始,他們不過只放出皇后離開的訊息,想讓這些大臣們在此事上多家猜測,不料猜測的確有,卻是越猜越誇張,若不是皇上這些日子依舊守在長歲宮,話肯定說得更難聽。
不過這樣也好,這正是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以為皇上不要這個皇后。
「這兩天,宰相還暗示朕該對皇后做出一些決定,看是要留還是要廢,他們絕對沒意見。」想起早朝上,宰相對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讓他覺得有趣。
石邵弦聞言一怔,訝道:「不過才七八天的時間,他就耐不住提起這件事了?」
「他提,朕倒一點也不意外。再說,他不過是當了大家的傳聲筒,其餘的人雖閉口必提這件事,但朕看得出,他們想說的話和宰相一樣,希望朕廢了千歲,立個正常的女人當皇后。」
「……」正常女人?意思是男人就不正常了?
不錯,和男人在一起的確是件悖德的事,但事情都過得這麼久了,這些人也從不能接受轉變為慢慢可以接受,怎麼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
會不會下一回,他們就說出要廢了太子,只因為太子是男人皇后所生出的人?
「朕雖沒這意思,但也想,如果能假意地順從他們,說不定那群人的尾巴會露得更快。」龍雁行驀地再道,俊顏上溫和的面色,也轉變為嚴肅。
為了揪出臥底的人,他是無所不用其極,一一順著他們對自己提出的要求,讓他們誤認為朕是個可以掌控的人。
聞言,石邵弦開始想著他說的可能。失憶後第一次上早朝的那次,已經讓不少大臣開始懷疑皇上是否有異,為了不讓人在此事上胡亂猜,他們便順應著當時常千歲對眾人說出的理由,以生了場大病而忘記些許事情來解釋反常行為,而後的幾日再由石邵弦帶著數個足以信任的御醫前來替皇上看病,無須多久時間,就讓人真的信了。
不過對皇上下毒的人可就不這麼想了吧,他們定知道毒性成功發作,也知道他們的計畫正如願進行中。
這樣倒好,就是要他們這麼認為,這戲才能繼續下去。
思索半刻,他開口道:「皇上想多等幾天也不是不行,只是,皇上知道池天凡的事吧?他最近幾乎天天去找千歲,表面上是以告知他進度的藉口去找他,可等到人真的去了,除非千歲開口問,否則他不會主動提半個字。」
「你是想說他對千歲有意思,是吧?」
「正是,皇上您……不會在意嗎?」抬眸看著他,努力想讀出他內心真正的情緒。
龍雁行嘴角依舊掛著淡笑,回視了他一眼,看向正從門外走進的謝元。
萬歲爺千千歲之尋【三十八】
「啟稟皇上,奴才已將今日早朝上所有的奏摺全帶來此了。」說著,直接抱著一大疊奏摺走上前。
「替朕擱在桌上吧。」
聞言,謝元直接把待審的奏摺放在大長椅旁的圓桌上,這桌子是在最近才搬來的,方便讓皇上能在這審閱。
淡然的語調與看不出情緒的神情,讓石邵弦不免深鎖雙眉,臉上更顯擔憂。
「皇上,您真不打算做些什麼嗎?」例如,送些千歲愛吃的東西,或是寫信派人傳話之類的,都能讓他知道他還在意著他,至少不會讓池天凡那傢伙有機可趁。
龍雁行再次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臉上的笑加深許多。「朕相信千歲,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像是不願理朕,但朕有絕對的自信,他心裡只會有朕,不會再容下任何人。」
望著他自信的笑顏,石邵弦卻一點也放心不了,即便他也這麼對池天凡說過,可他就是無法讓自己放心。
「既然皇上這麼說,微臣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