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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分可不同於其他人,若貿然闖去非友國的地方,會發生什麼事可沒人能知,所以在幾經商討過後,石家父子決定不對外說,僅他們兩知道。
確定人真的死去後,常千歲已無法再去思考皇帝喪失記憶的事,雖說這件事一樣重要,但現在的他只想安葬好爹親的後事,其餘的,之後再說。
一整個下午,不少人來來往往穿梭在常家,祭拜和吊念已死的常奎典,常千歲雖已是皇上的人,且還有著皇后頭銜,但也因他是常奎典的獨生兒,遂由他來接下常家的一切。
一身白衣的常千歲就靜坐在靈堂旁,懷裡抱著與他同樣一身白的龍昀然,常善堯則坐在他身旁,一手緊抓著他衣袖,一手不停抹著小臉上的淚水,難過疼愛他的爺爺已不在。
或許是年歲還小的關係,龍昀然躺在他懷裡昏昏欲睡,偶爾睜著水亮的大眼,天真無邪地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這些人為了何事出現在這。
常千歲下意識望向放置棺木的地方,腦海裡盡是他與爹親相處時的畫面,且大部分都是在他尚未失明前。
他不只一次在想著,如果當初他毫無顧忌地說出酒有毒,是不是就能免去今天這件事發生?
就算不行,至少他還能保住雙眼,不會因失明而讓爹親感到難受,還能盡些孝道,不像現在,連爹的身後事都由旁人來幫忙處理,他到底還能做什麼?
他揪著心難過地想著,突然想起當年龍雁行下旨帶他回宮封妃一事,意外地扯動他幾乎遺忘的恨意。
入宮的前幾個月,他其實是很恨龍雁行的,恨他強迫自己入宮當妃,也恨他舉辦迎娶儀式,讓他受到不少屈辱,但不知是否因他的同情心作祟,在得知他這皇帝當得很窩囊時,對他的恨也就越來越削減,直至最後,還賠上自己的心。
愛上他其實沒甚麼不好,除了被騙被拐了幾次,他待自己還算不錯,甚至還因為他多了善堯和昀然這兩個兒子,讓爹開心了好些時間,可不知為何,他內心就是有股說不出來的氣。
「皇上駕到!」
一聲呼喚,引得廳內所有的人來到大門旁,見人進入後紛紛跪地敬身,唯獨常千歲動也不動地靜坐在原地,失神地想著與爹親有關的事。
走進佈置成靈堂的大廳,龍雁行一眼就瞧見坐在一旁的常千歲,凝視著他半刻,目光隨即落在眼前跪地的人身上。「都起來吧,朕只是想前來祭拜太傅,無需太多禮。」
聞言,眾人一一站起,他再看了常千歲一眼,舉步上前來到他身旁。
「你還好嗎?」低聲問道,俊眸不自覺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他一直忘不了他備受打擊時的模樣,這才讓讓他興起來此祭拜的念頭。但他可沒忘他對自己的叮嚀,喪失記憶的事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為此,他向謝元問了許多他該知道的事,自己的身份、常家的事,與常千歲的關係,雖算不上了解透徹,但至少該知道的他一個也沒露。
靜坐在椅子上的常千歲依舊不回應他,雙緊抱著懷裡的孩子,難過地想著已死的爹。
「千歲?」龍雁行再喚了他一聲,任憑感情驅策,微彎著身撫上他的頰面。「千歲,你──」
話未說完,石靖秋已拿著三炷香來到他身旁。「皇上。」低聲喚著,並把箱拿給他。
龍雁行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香,伸手接過,再隨著他來到靈堂前,簡單地祭拜著,事後,他再回到常千歲身旁,頓時發現本低垂著頭的他抬頭望向靈堂的方向,神情看來極度悲傷。
「千歲……」
「雖然沒再提過,但我知道,我爹一直在意著我失明的事,從沒放棄過尋找名醫的機會。」只可惜,沒人能成功治癒他的雙眼,甚至到最後,他變得已不在意自己是能否看見東西,而是在意爹得知沒效後會是何種心情。
凝視著他無暇的美顏,龍雁行雙手輕捧住他的臉,讓他明亮的美眸對著自己。「你的眼是因為我而失明,為了替我擋毒酒。」
他聞言一怔,眨眨雙眼,往他的方向望去。「你想起來了?」想起所有的事了?
「還沒,是謝元告訴我的,我總得知道關於自己的深刻記憶,說不定能順利想起什麼。」
這答案,他聽了有些失望,卻也不太意外。他肯定是被人下了毒藥,才會什麼事都記不得,這就跟他瞎了的雙眼一樣,沒吃下解藥,永遠不會有復原的一天。
思及此,他忽然輕笑出聲,抱著懷裡的龍昀然站起身,緩緩走至靈堂前。「我真沒用,明明是我這親生兒子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