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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見被自己視為親生兒的徒兒,石靖秋立即轉移目標來到他面前,盛怒的氣也略微削減了些。「幸好你在,我有事要告訴你。」
感受對方異於平常的火爆脾氣,常千歲抬手摸上握住自己雙肩的手臂,道:「怎麼了嗎?」
「你──」話驀地打住,轉而看向站在身旁的龍雁行。「皇上,臣認為該據實說出才是,不該繼續隱瞞著他。」那件事,指的正是常千歲的爹,常奎典已死的事。
雖說早有訊息人在鄰國被殺死,但沒親眼確認,他們都不願去相信這件事,就算現在還沒能看見人,他都認為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常奎典唯一的兒子,讓他能回到家中等待父親回來,無論回來的是活生生的人還是冰冷的屍體,都是他這獨生兒該做的事。
望著他堅決的神情,無需明說,龍雁行也知道他所指是何事,只是……他還沒打算在現在這時候告訴他這件事,至少等到人回來,確定是死是活,再告訴他也不遲。
池靖秋的話讓常千歲思緒一時轉不過來,師父是說,他有事瞞著自己?
再看著一臉憤慨的石靖秋,他一把將人拉至自己身側,冷聲道:「這事朕自有定奪,無需石愛卿操煩。」
「定奪?」他冷哼了聲,無法贊同地怒道:「皇上不會是想等到最後一刻才說吧?這是何其嚴重,現在不說要等何時?難道真得等到人躺在皇上面前,皇上才肯告訴他這件事?」
「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人躺在皇上面前?誰躺下了?」耐不住疑惑的常千歲開口追問,本平靜的情緒也因師父憤怒而跟著浮動不安。
他知道師父的性子,知道師父一向最有忍耐力,鮮少會有像現在這般發怒的時候,而現在的情緒爆發,肯定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思及此,他轉身對上拉著他的龍雁行,努力用著漆黑看不見的雙眼望著他。「你得說清楚才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父要你告訴我什麼?」
龍雁行直勾勾地望著他的眼,將他的不安全看進眼裡。許久,他啞著聲低語道:「這件事不一定是我們所聽見的那樣,還得經過確認才行。」
「就算需要確認,我也想先知道發生什麼事!」
聞言,龍雁行不自覺緊皺雙眉,下意識看了石靖秋一眼,有點不悅他逼著自己說出。
常奎典的死他當然知道要告知常千歲了,只是依現在宮裡的狀況來看,太早說出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甚至會帶來危險也不一定,他怎就不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
「你快說啊!」越等越焦急的常千歲扯了下他的衣裳催促著他。
若不是聽出師父想讓他親自告訴自己,他肯定不管這傢伙,直接要師父告訴他了。
看著他焦急的神情,龍雁行不由得暗歎口氣,反手握住他抓住自己的手,道:「我本就沒隱瞞你的意思,只是現在時機不妥,才想延後些時間說。」
「你現在就能說了。」
現在……他完全不信現在的他能承受喪父之痛。
說出這件事後會有的反應,他早不知想過了多少回,可依自己對他的瞭解,無論話是否說得委婉,都無法讓他減少傷痛。
他內心不停掙扎猶豫著,見他非聽不可的模樣,遂再暗歎了口氣,緊握住他的左手,道:「你爹在各處都有學生,這你該比誰都清楚才是,一個月前,太傅位在鄰國的學生送信給他,想邀請他去夏洛國敘舊,在那留下幾天,順道教導那裡的孩童,讓他們多多認識天龍皇朝的實力。」
常千歲抿唇不語地聽著,許久沒再次感嘆雙眼失明的他,卻因看不見龍雁行的神情而感到焦急。
如果能得知他此刻的神情,就能知道他告訴自己的事有多嚴重,至少會比苦苦等待他說完話的情形來得好一些。
「你爹答應了這邀請,一方面除了是想見見幾年不見的學生,同時也想趁機看看鄰國的孩子,你知道的,你爹對小孩子最沒輒,只要用孩子當藉口,再遠再累他都會親自跑這一趟。」
「所以他真的去了?他獨自一人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你怎沒告訴我這件事?若他想去,我能陪他去啊!」
「他不讓我告訴你,就是知道你會堅持陪他去,所以才不願讓你知道這件事。依你現在的身份,去到那確實危險了點,所以他才寧願單獨以師尊的身份前去,也不願你以皇后的身份去到那。」最主要還是擔心火爆的夏洛國君王會動起歪腦筋,誰知道他是否會突然劫持皇后來要脅天龍國?
畢竟,兩國現在的和諧僅只是表面而以,誰在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