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千千歲之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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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對他，對兒子都有好處，也比較安全。只是，他還是氣不過，他花費了多少時間，才能不去在意外人因他失明而對他投以的異樣眼光，可這次偏偏是與他最親密的人這麼說，要他怎麼忍？

他無法忍，所以離開，不願自己給他添麻煩，所以選擇不再去管。

「那件事……或許跟邵弦說會比較好。」他忽然低聲說道，低垂著頭，臉上有抹無奈。

池天凡聞言微怔，轉頭看著他。「你不想知道？」

「知道了也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與其給人添亂子，倒不如什麼都別碰。」

「少爺……」同樣看著他的喜樂眉頭緊緊皺著，知道他仍在意著那件事，開口安撫道：「少爺，皇上說出那句話是無心的，他現在什麼也不記得，當然無法顧及太多。」

「我不需要他顧及我！他說出來正好，說不地他之前就是想太多，才無法說出真正的心裡話，現在說出來了，也正好讓我知道個清楚明白。」

「少爺……」喜樂無奈地再看著他，知道自己越說越模糊，遂決定閉嘴不再多說什麼。

再看著二人，池天凡隱約猜出他為何而離開皇城。

瞧見他略帶哀傷的神情，推引著人往前走時，他轉移話題地柔聲道：「那間客棧有不少好吃的東西，定能讓你吃個過癮。」

常千歲聽著，繼續低垂著頭，沉默不回應。，

見狀，池天凡只淡淡一笑後便沒再回應，繼續往客棧的方向走。

他們遇見的地方本就在客棧不遠處，無需走太久就能抵達。進入後，他立即帶著人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同時食慾大開地一連叫了好幾樣菜。

「你嚐嚐，這間客棧的糖醋肉很好吃，所有吃過的都說好。」吃著東西的同時，他不忘夾起一塊肉喂他。

不知該不該招呼他的喜樂，見狀後連忙拿起碗筷夾了好幾樣菜給他。

一連餵了幾次，池天凡略帶滿足地笑看著他，道：「你兒子不僅面貌向你，就連吃東西時都像。」

常千歲驀地一怔，抬頭往他的方向望去。他是說……兒子和自己很像？

他之前也曾聽龍雁行說過，但就是抱著些懷疑，總想那是他們倆的孩子，總不可能只像他一人，可如果連一個外人都這麼說，那肯定很像了？

靜默半刻，他緩緩道：「我不知道兒子長什麼模樣，看不見，也摸不著。」

池天凡拿筷的手驀地一頓，就這麼看著他與他懷裡的小娃兒。

他知道他看不見，也知道他在意自己雙眼失明的事，自是不可能笨到去問他失明多久的事。

「你只要想著你小時候的模樣，就能知道你兒子的樣貌了。」他柔聲說著，把夾起的菜再往他嘴裡送。

不否認，他很喜歡和他相處的時間，雖然有些疑惑，但自己的確是在這短時間內喜歡上他。

身在江湖且極具名望的他，什麼人沒看過？再美的女人或男人他都瞧過，唯獨眼前的他能讓自己有心動的感覺。

那句話，意外地讓常千歲轉移了注意力，不在想著自己看不見的事，反開始把自己年幼的模樣套用到兒子身上，再把龍雁行那渾然天成的君王氣息也一起套在兒子身上。

雖然嘴裡說不要兒子當太子，但卻無法否認這孩子也有著天生君主的氣質，僅一歲的年紀，就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到事情不對勁，就像是得知他的父皇喪失記憶，不須說，只憑感覺就能知道。

沉默好一會兒，他忽地道：「我還是知道一下情形好了，募集民兵的事。」

他的要求，池天凡絲毫不意外，把菜往他嘴裡送的同時，也輕聲道：「我本就打算要告訴你。這件事已經著手做，比我原先所預想還來得困難許多。」

常千歲一怔，訝道：「困難？」

「嗯，江湖人對朝廷的官一向沒好感，尤其是高高在上的黃帝，那是連見都不想見的，現在突然說需要我們幫忙，多少讓人無法接受。」

「但石家人也是官場中人，他和你們不就處得很好？」

「那是少數例外。」他淡笑道，想起石邵弦若知道自己現在和千歲待在一塊，不知會是何種反應。

例外？意思是他們只能接受語江湖沾染上一點點關係的石家，但不代表能接受所有人，是吧？

可眼前的池天凡與自己相處就不錯啊，那自己也算不算得上是例外？

萬歲爺千千歲之尋【三十三】

「他怎麼會在這？」瞪著眼前的人，石邵弦面色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