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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再不需要南青簫的督促,南明宣終日與酒將們泡在一起,受益匪淺。
整個六月,南青簫和駱叔時也沒閒著。駱叔時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徹底清理乾淨南風留下的爛帳殘局,徹底為曾經的南家畫上一個句號。經常去作坊走動的駱叔時也逐漸博得了酒將們的認可,作坊門樑上的南家牌匾也已經撤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找個時間換上新的牌匾了。
南青簫則是一群忙碌的人之中唯一清閒的一個,在外邊買了酒麴,再一次上山採了些白蘭花回來,用不同的方法壓了三壇白蘭花酒,想試試看哪種的效果更好,完成了這一件事情,南青簫要做的正經事兒就是幫駱叔時鍛鍊酒量。
要練就要先試,試出了駱叔時現在的酒量,才能制定出一個計劃,可偏偏駱叔時每每都是一杯倒,醉了自然就不能再試,所以南青簫只能每天晚上給駱叔時一種酒作為嘗試。睢寧國內,最烈的酒是北方孫家的招牌燒春酒,最淡的是南方姚家的香泉酒,而想讓駱叔時醉酒,一杯香泉足矣,用的,還是最小的杯子。
整個六月,南青簫每晚給駱叔時一杯香泉,想著若是習慣了,是不是就能多喝點兒,可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駱叔時依然是一杯酒倒,南青簫只覺得有種路漫漫其修遠的感覺,總覺得還是得另想辦法。
這不,今天晚上又給駱叔時灌了一杯酒,結果這廝就又開始鬧騰了。
“青青,你在看什麼呢?”駱叔時半蹲在地上,把下巴擱在南青簫的書桌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正在讀書的南青簫。
“書。”南青簫已經很習慣這種狀態的駱叔時了,反正明天一早起床的時候駱叔時又會不記得,他又何必那麼認真地去應付醉酒的駱叔時?隨他鬧去。
“是什麼書呢?”書有那麼好看嗎?青青都不看他呢。駱叔時伸出一根手指,輕戳書頁。
“乖,別鬧。”南青簫空出一隻手將駱叔時正在作亂的手握住,然後就這樣握著,沒有了下一步行動。
駱叔時眨眼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然後手腕一轉,反握住南青簫的手,從南青簫手掌傳出的溫度讓駱叔時裂開嘴笑了,握了一會兒,就又鬆開,曲起中指在南青簫的掌心輕輕刮搔。
掌心處傳來的癢癢的感覺嚇了南青簫一跳,下意識地向後縮手,同時抬眼有些驚訝地看著駱叔時。
“天樞呢?”明明才剛把他送回隔壁,怎麼又跑出來了?
“天樞?誰啊?”駱叔時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才眨著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南青簫。
南青簫嘆一口氣,有些頭疼地揉揉額頭。
駱叔時見南青簫揉額頭,就以為他是真的頭疼,立刻起身,兩步就繞到南青簫伸手,兩根中指輕輕抵在南青簫的太陽穴上,打著圈輕揉起來。輕揉的力道向南青簫傳遞著他的溫柔。
南青簫有些發愣,仰頭看著笑嘻嘻的駱叔時。似乎小的時候他就經常受到這位愛傻笑的哥哥的照顧,被母親的期望壓得喘不過氣的他總是能在駱叔時的身邊得到放鬆,駱叔時雖然總是一臉的傻笑,但其實很細心,總是能及時給他他想要的。
青青在想什麼?怎麼覺得他好像挺高興,又好像有點兒不高興呢?駱叔時偏偏頭,疑惑地瞅著南青簫,突然眼神一亮,低頭“啵”的一聲親在了南青簫的嘴上。不管高興還是不高興,先親親一下,親親之後青青就能高興了。至於駱叔時是在什麼時候從誰口中得知“親親可以讓人高興”這個資訊的,便無從得知了。
“駱叔時!”南青簫一愣,然後怒吼一聲。這廝倒是理所當然地給他直接親下來了啊!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誒?”結果慌張之下身體使力的方式不對,導致重心偏斜,椅子腿一滑,南青簫連人帶椅子整個向後倒去。
“青青!”傾斜的椅背撞在腿上,駱叔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可是當看見南青簫隨著椅子一起仰倒的時候,駱叔時就慌了手腳,胡亂地伸出手抓住南青簫的肩膀就往後拉扯,力道之大,將南青簫整個人拽了過來,自己卻又重心不穩地向後踉蹌。
“咣”的一聲,駱叔時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書架上,引得書架搖晃。
南青簫書房裡的書架下觸地上頂棚,是由兩個四層書架上下摞在一起的,兩個人的重量往上邊這麼一撞,書架這麼一搖晃,摞在上邊的那個四層書架連著書架上放著的東西齊齊歪斜,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青青!”將南青簫往懷裡一按,駱叔時的身體一蜷,將南青簫護在了懷裡。
“叔時!”南青簫驚呼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