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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戲服又得做了。這位是?”
“這是我一個遠房的侄兒,路過平遙來看看我。小九,過來打個招呼吧。”班主看花九的眼神很是親切,是那種注滿了關愛的目光。
花九輕輕的邁步進來,房間本就不大,入室兩步他便站住了。正色嚮慕青淵作揖道:“在下花九,乃一屆無名戲子,敢問少俠貴姓?”
後者連忙站了起來,回以一個揖道:“鄙姓慕,花公子多禮了。”
“小九”,班主插到,“就在這平遙綢緞莊做吧,你去談就行了,別讓你師孃去了。”
“如此,花九就不打擾慕少俠與班主談事了。”說罷退出門去,反手掩上了。
“這花九,是您的徒弟嗎?”慕青淵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是啊,當年我從西北逃回來,也不敢回家,隱姓埋名找生計,這才辦了這個戲班子。機緣巧合另找了個娘子,有年冬天,大半夜聽著院門外有小孩哭聲,小九在門口蜷著都凍僵了,看著著實可憐,要是不管他,明兒一早鐵定就凍死了。不能造這個孽,便把他撿回來,當自家的孩子養著。這孩子從小就聽話,懂事也早,學戲也有天分,且不像我那沒出息的親兒子這麼多年,倒是也跟兒子一般養了。不過要是我兒子有他一半爭氣,我死了便也瞑目了。”
“是這樣……我前日路過的時候看到他唱戲,確實是非常了得。想必何叔叔栽培得也十分用心。”
“是啊,這孩子要是不在我這兒,怕是早就出名了,我小塘不敢裝這大龍啊。只是小九念我養育之恩,一直不肯走罷了。他師孃嫌我太喜歡他,倒是嫌棄他得很……這些都是瑣碎事情,你看我好久沒跟人聊天了,什麼都說……”老者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又接著說道“我估計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一身是病,賢侄,既然你這麼有心來看我,那我就把當年那段往事,給你講一講吧,算了我一樁心願,不然這些過往就要隨著我入土了,倒是也沒啥,你要是想聽,我就講講……”
慕青淵心裡思忖,這麼多年來都是義父給自己透露一些小小的事情,不過就像是何叔叔所說,自己何必被前人的恩怨再撩住呢,那些深仇大恨再重溫一次其豈不是再傷心一次。但是話說回來,糊糊塗塗的也不能過一輩子,清楚完整的知道事情的開端結尾,才是
衡量與把握自己行為的前提。
我與你父親結識,大約有30年了。我們同一年的進士,他是那年的探花,我則是二甲出身。只是那時你爺爺已經官居高位,若是將你父親再委以重職,只怕天下人就要詬病了。青松自己知道這些,就乖乖呆在了翰林院,我倆自此相識。這翰林院雖是文人墨客的天下,但酸腐儒生們湊在一起,自命清高卻又斤斤計較於輩分先後。唯青松不過問這些,與我這小小編修整日下棋寫詩作畫。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遠大的志向,常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父親雖是當朝宰相,可我一點也不願意生在這看似金光閃閃的宰相之子名下。若不是這出身,只怕我會比現在活得快樂一百倍吧。我當時說是入了翰林,其實在朝中幾乎是沒有地位的。這同時也意味著我的事情並不多。我倆樂得清閒,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了。好日子過得總是不長的。那時我常常去你家拜訪,慕老爺子愛聽戲,得知我也愛聽戲,便常常邀我前去。說來他最喜歡的,就是那段三岔口。後來朝中出現了一個叫魏秉的言官,似乎是我與青松前兩年的門生,不知是以何種手段勾結了朝中文武百官,最後的目標就是拿下你爺爺宰相的位置。當然這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一開始我並不關心這拉幫結派的魏秉到底是何目的,我不求升官發財,在翰林院待得也算稱心如意,勾結拉夥本就是那皇帝最痛恨的事情,我又何必趟這趟渾水。但不幸的是,我們知道這魏秉的圖謀時,為時已晚。我還記得那天是臘月初八,快要過年了。我家人突遭橫禍,兄長入獄,妹妹失蹤,父母又氣又急,雙雙不幸撒手人寰。那時候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知道鐵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設局,但是為什麼是我呢?我無法理解箇中因果,情急之下只好請青松拜託慕老爺子幫忙,幾經周折最後落到魏秉身上,正待我與慕家老爺商議對策的時候,一道聖旨下來,慕家也遭了秧。這其中定然的狠狠一番爭鬥,又如何是我這外人能知曉的。慕老爺此時已經失寵,原本位居高位,若是尸位素餐則不得民心,若是太過強硬駁了皇上的臉,那更是大逆不道,堪堪就被摘了烏紗。大概那時候的皇帝只希望找個不似你爺爺一般喜歡管事的宰相吧,這才扶持了魏秉,魏秉得了志,慕家一家上下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