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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禮。若是不介意,你長我幾歲,我叫你一聲慕兄,你叫我一聲小九,慕兄意下如何?
慕青淵這才反應過來,也不接花九的茬,自顧自奇怪道:“為何會覺得花公子這個稱呼奇怪呢?
花九搖頭:““戲子本就是最下賤的人,又有誰願意叫你一聲公子,何況,花九隻是個藝名,在下並不叫花九。少俠可是願意我這戲子高攀,叫你一聲慕兄?
慕青淵倒是求之不得,這公子來公子去早把他煩透了,高興的道:“小九好,小九挺好。我早覺得這公子少俠的拗口了。那小九你原本姓什麼?
正是跨進櫃檯房門的當兒,花九頓了頓,站在門口低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原本那父親是大字不識的白丁,興許也沒興趣為我起個名字吧。說完跨步進了去,慕青淵似乎聽到那聲音裡的黯然,亦能想到說那句話時小九眼中的哀傷。自己又何嘗不能理解,同是沒有親人關愛的可憐孩兒,所幸我們都遇上了養育我們長大的恩人。
班子不大,要的東西自然不多,這麼大費周章的最後只是買了四匹絹布而已。不過一個人拿著也著實費力,慕青淵便要送小九一程,二人一人抱了兩匹布,踏著月光灑下的夜霧,漸
漸消失在青石小巷。
將人送到屋裡放下東西,慕青淵本打算就此告辭。不成想卻瞥見何奉勉與一個衣著十分華貴的年輕人在裡屋坐著,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何的旁邊站著一個身材極瘦的女人,看樣子也不大年輕。
“那位是我師孃,對面那位似乎是平遙縣令家裡的貴客。” 花九在慕青淵耳邊小聲說,“不知他來這裡有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是貴客,見過?”慕青淵悄聲道。二人就在門外悄悄往裡看,不知怎麼就有了偷聽的意味,二人還甚是自覺,非把這偷聽的動作做得地地道道。
“幾天前縣令兒子娶媳婦,請我們去唱了兩天堂會。”花九將聲音壓得更低,“這人與一個年紀稍長的,兩人一直都是坐中間的。”
正愁聽不到下文想稍稍靠近些,不想腳下踢到不知什麼東西,烏漆麻黑什麼都看不見,哐噹一聲嚇得二人差點跳起來。房裡正在聊天的人也被外邊突然的動靜驚動到,卻聽得何奉勉說:“大約是小九回來了,我這就叫他進來見您。說罷轉頭向師孃道:“你快去!
後者忙不迭的應道,誒!誒!邊說邊諂笑著跑出門來。
慕青淵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怕被發現,作勢往隔壁房間走,猛然發現花九跟自己的想法一樣,二人相視一笑,順勢花九就推了青淵一把,待他藏好。然後撣了撣衣服,對跨出門來的女人恭恭敬敬道:“師孃!
女人對待花九態度不甚親切,黑暗中的慕青淵看著,回想起何奉勉對他說過的話,這師孃鐵定是不喜歡花九的,夫君一心向著這乖巧又聽話的徒弟,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女人自然比男人更疼愛自己的孩子,所以有些不平衡自是難免。
花九隨了女人進去,隔著太遠,什麼也聽不真切。慕青淵心中也在猜度,這非富即貴的公子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又為什麼獨獨叫了花九去見面。自己這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是現在被發現了,就算是花九幫自己開脫,也避免不了“偷聽”二字的是非。人家家中的事,自己還是少管為妙吧。想到這裡,慕青淵便從房間裡出來,輕手輕腳的回了客棧。
☆、同路
第二天慕青淵天不亮便上了路。出城門的時候,卻瞥見一身玄衣的花九挑著燈籠站在這路邊。心中驚訝且欣喜,跳下馬差點一個擁抱撲過去道:“小九你怎麼來了?
小九笑吟吟:“聽說你今早要走,我就來送送。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你我好歹有兄弟情分,我還得多看看,免得以後再遇見你怕認不出了。
慕青淵道:“你要是認不出我,我還能認出你的,你可沒法裝作不認識。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更深露重,你快先回去吧,別在這兒站著受了寒。
小九道:“嗯,你先上馬,我看著你們走了才安心。
慕青淵做了個揖,正了正臉色:“小九,為兄這就走了。重逢尚無期,但願能再見。
“駕!”長長的馬隊又開始行進,前方無盡的路途,身後是漫天璀璨的群星。花九突然覺得,這人就像是那傳說中的俠士,哪怕前方的未知的危險,他也會勇敢的踏入這無盡的黑暗。
上路的第九天,夜裡慕青淵聽到有人咚咚的敲門,開啟門,正是花九站在門外,滿臉疲憊。
“慕兄,我唯有投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