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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妖魔鬼怪均入不得法眼。這算得漂漂亮亮的贏了一仗,只是與范家的樑子結得更深,以後保不住還有惡戰。解秋寒有時又想回來,范家人雖然愛拉關係,畢竟生意人也是無奈,商不與官鬥,是這個朝代公認的。要想生意好做,就必須先護好這群祖宗。況且范家畢竟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一個孩子,人命是無論如何抵償不回來的。大家都不容易。
解秋寒心裡想這孩子果真是足夠聰明,至少沒辜負自己當時的期望。若不是事情做得漂亮,這場官司多半是打不贏的。當解秋寒去大獄探望宣白與慕青淵的時候,他看到宣白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草垛上,背影單薄蕭瑟,跟那天與他侃侃而談的宣白完全不一樣。解秋寒突然覺得自己有了義務,讓這個人永遠只能在他面前露出這脆弱的一面,因為宣白這樣使他動心,以前可能讓許多人動心,以後將會讓更多人如此,所以他不允許。他突然覺得宣白應該是他一個人的,拱手江山博君一笑,大約就是這種感覺。為了讓你快樂,我哪怕傾盡所有。從來不相信的一見傾心,果真是要親身體會才能感受。
多年後才得知,范家那時並不知道是宣白殺了范進,只是想找人償命而已,而恰巧得知宣白與解家突然有了關係,這才想出當時那麼一計想害解秋寒,只是兒子的性命換來的機會並沒有讓他們得逞,反倒白白送了命。天道有常,即使自己是受害的一方,但凡心懷不軌,終歸要得報應。可喜天憐這青樓出身的孤苦孩子宣白
,除惡得好報,亦不枉這份俠義心腸。
慕青淵講完,見花九一直呆呆的望著自己,不由得有些臉紅。
花九似慢慢甦醒了過來,道:“一生能這麼擁有一份願意為之拋棄一切的情感,豈不也是一件快事。人活一世,原本就沒什麼意義,只要活得開心,就不枉來一場。
慕青淵看著天上漂浮的雲彩說:“人家說兩個人之間是相互的,能吸引對方說明你們是相似的,有足夠好的你,才能有足夠好的我,反之亦然。秋寒與宣白,大約都是那種足夠好的人吧。
馬蹄與車軲轆的聲音悠悠地和在一起,不緊不慢,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時間就仿似靜止在這一刻。其實不管路有多長,要是能身邊有你,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
☆、教誨
回了台州府,慕青淵便帶著花九回去見了陳忱。把花九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陳忱得知花九是何奉賢的養子,連連感嘆了世間事果真是因果輪迴,慕家欠何家的,最後又流轉到了下一輩身上。也道花九即是何奉賢之養子,又是慕青淵的兄弟,在他陳忱這裡,自然也是要當義子看了。讓花九不必將自己當外人,既來之則安之,回不去了就勇敢的向前看。與慕青淵一道在這裡做事吧。
花九自此在臺州鏢局住了下來,拿了與解秋寒慕青淵一般的地位,其他人對他都是尊敬客氣得緊,所以這些日子除了略微擔心何奉賢,其餘來說是非常過得去的。
因為人生地不熟,所以花九每天幾乎是與慕青淵同進同出,一來熟悉地方,二來混個臉熟。慕青淵沾了義父的光,在臺州府這片地界人脈廣得可以,一天一處的走訪,小半年下來也才走了百十戶。要是想好好在這裡生活下去,這些都是必須的工作,花九心裡都知道,所以從來十分積極。慕青淵天天帶著小可愛四處走,心裡也是樂滋滋的。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小心思幹著這件其實無聊透頂的事情,破天荒的和諧。
尋了個花九在家讀書的日子,慕青淵獨自去找了陳忱,仔細地說了在平遙與何奉勉的那番對話。
那天倒是個春光明媚的好天,慕青淵與陳忱就坐在園子裡的小榭中,有一搭沒一搭,就聊到了這。陳忱聽後沉吟了片刻,將桌上的茶壺拿起,倒了小半杯茶,端起吹了吹,然後又放了下去。慕青淵看到義父佈滿老繭的手,這是習武之人特有的記號。當年自己被送過來的時候,依稀記得陳忱跟父親一樣尚是個風華正茂的青年,如今卻已是蒼暮之年。只是練武的人終歸是硬朗的,即使頭髮略微花白也顯不出疲態。
陳忱這時開口道:你六歲來我這裡,已經是十八年了吧。
慕青淵應道,確實已經是十八年了。
陳忱踱到水邊,望著塘裡穿梭來去的金魚,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慕青淵問道:“這麼多年,我從未將慕家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你,你可知道為什麼?
慕青淵被問得一愣,從小到大,他好像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這麼多年朝夕相處,陳忱卻從沒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過自己。但是這麼多年的養育,瞎子也看得出來陳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