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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到底是分幾路,誰帶隊,怎麼找,全都是問題。
傅長安跟駱辰都是老將,這種國境上叨擾的小毛賊滅過不少,算是經驗多多。二人的意見倒是一致,由傅長安領一支分隊出去到處晃盪,餘下的人大營裡待著待命。南懷禮不同意,他覺得一支分隊太少,點少面窄,茫茫大漠,小分隊短時間裡肯定掃不完,起碼得派三支。話是這麼說沒錯,三支隊伍當然好,反正十萬大軍,隨便怎麼分都夠了。但是傅長安是出了名的耳聰目明,找人那是一等一的絕活,其餘人手可就沒這麼好的手藝了。這幾十年來國內雖然偶爾有動盪,周邊卻都是安生的,前朝時候北方邊境全部被兇悍的前朝皇帝趕到了西伯利亞喝西北風,正巧趕上長逸帝時候動亂,無暇顧及邊境事,這才拖家帶口的遷回來找口食兒,就這麼十多年時間,別說發展壯大,兒子都還沒出來幾代,哪有能力犯我大天朝國威?所以邊關安生了,仗就打得少,仗打得少,見過世面的將領自然就少了。這次帶出來的副將全是些南懷禮似的紙上先生,說到真正打仗,還真是新手。
要是讓他們帶隊去找人,別說人找不到
,在不在這荒無人煙的隔壁裡把自己摺進去,都是個難說的問題。
南懷禮?那就更不可能了。沒經驗沒條件,哪怕是有,誰又敢放心大膽的放這龍王爺上天去?留南懷禮一個人在營裡,傅長安與駱辰一人一邊帶隊出去,那可就是一出完完整整的空城計了。
說來說去,還是隻有傅長安帶著小隊出門去。
待三人考慮得周全萬分幾乎拍板兒的時候,南懷禮摸了摸額頭,餘光就瞟道一直在邊上沉默不語的慕青淵。
慕青淵當然是聰明的,自己初來乍到,怎麼也不能跟幾位平起平坐共商大計,在旁邊聽得仔細,這才是不討嫌的做法。
南懷禮一臉愁容,自己提出的法子被實際情況死死的駁了回來,雖然知道沒法改變,倒也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實。苦著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慕青淵,希望這位一身玄色衣衫隱沒在燭光暗縫裡的先生能比諸葛臥龍,給他挑個錦囊妙計出來。
誠然,慕青淵不是諸葛臥龍。
但是慕青淵此時卻站出來說:“放我去,我知道他們在哪裡。”
駱辰跟傅長安均是嚇了一跳,這位仁兄的存在顯然二人還沒有習慣。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誰也覺得他有些考慮欠周。傅長安與駱辰的心情其實差不多,面前這位慕姓小哥,雖是將才認識,但是看得出來是有勇有謀之輩,而且來歷神秘,說不好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路子,這也是二人沒有直接駁了他的因由,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等著下文。
慕青淵繼續道:“我對這地方很熟,你們大可放心。不出三日,必定帶回訊息。若是有什麼顧忌,只需給我三百將士,不過是探路而已。多少也是無所謂的。”
人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好反駁的?
南懷禮看著駱傅兩人點了點頭,駱辰就帶著慕青淵連夜挑人去了。燭光裡的傅長安心事重重,怎麼還是有些不放心,自告奮勇的要求再帶人去,與慕青淵就算是兵分兩路,防止慕青淵誇下海口最後辦不到,自己那裡那裡還能有個保障。
南懷禮預設了傅長安的建議,雖然他心裡知道,慕青淵肯定能漂亮的完成這個任務。自己是唯一知道慕青淵完完全全的故事的人,有理由相信他。但是不能對二將軍說,無傷大雅的事情便隨意。
原來他這麼千辛萬苦甚至不惜背叛了有救命之恩的人,竟然是為了你。師傅。
慕青淵臉上亦是凝重,誰也不知道,三年來,自己隨著匈奴王,幾乎是用步子丈量過這片土地,哪怕它荒涼不毛,但它也是可以得到的象徵著榮耀的土地。自己曾與匈奴王一起站在黃土樑上遠眺這一望無際的荒原,然後那位年輕氣盛的異族美男子這麼對自己說:“賢弟,我二人相扶助,共進退,總有一天,這天昭王
朝的天下,總會歸於我二人之手。”
那時候,不是沒有動心過。
江山萬頃,曾在胸中勾勒過的壯美畫面,在聽到皇子親征之時,被另一個人的身影堪堪蓋過。背信棄義非男兒所為,只是盡忠異鄉與你為敵,奪了你的江山家國,踐踏你生長深愛的土地,那與殺了我又有什麼分別。
☆、囚馬
花九一直覺得慕青淵應該是不在人世了。
劉佐前兩天來了信,拆的時候抱了本就不多的希望,看完信了依然是相同的結果。還有什麼好說的,鐵定就是魏秉搞的鬼了。
果真是,信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