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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吧,要見的人,遲早都會見到。”
程淵然攔在他身前,關切道:“你這一路都是病著過來的,這兩天還高燒不退,不要緊麼?”略一沉吟,轉身對那人道:“我隨他同往,見到莊主後我再走。”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那幫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秦輕忽然抬眸,幽深的目光直盯不遠處的那片樹林。過了片刻,只見叢林後頭隱隱步出一人,身著寶藍色長袍,年輕俊美的面容上,英氣的劍眉,一雙眼眸炯炯有神,更顯神采飛揚。那人嘴角噙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健步走到人群中間。一眾家丁俯下身去,恭恭敬敬叫道:“少爺。”
烈風衝程淵然一笑,道:“程大哥一路辛苦了,餘下的事,就交予小弟吧。”
程淵然為難地側身看了一眼秦輕,卻見他面色蒼白得如一張薄紙,嘴唇的血色也全部褪盡。不由吃了一驚,伸手握住他的肩,發覺他的身子在微微打著寒戰,忙低聲問道:“秦輕怎麼了?身體很難受麼?”秦輕的目光一直沒落在他身上,程淵然詫異地尋著他的視線望去,卻瞧見烈風冷著一張俊臉,幽幽道:“程大哥與這秦輕也算是舊識了,只是我卻不知道情深至此。”
秦輕的身子忽然僵住,也不發抖了。又過了一會兒,他向前挪了一小步,不著痕跡地掙脫開程淵然的手,道:“程大哥你這幾日不眠不休地照顧我,一定很累了。你去休息吧,我們就此別過。”
程淵然不明所以,急道:“秦輕……”
“很好,秦輕還是這麼體貼人。”烈風上前幾步,攥住秦輕的手,將他拖到自己身旁。對程淵然道:“我哥哥暫時有要事在身,只怕不得空見你。程大哥也不是外人,烈風就不跟你客套了,請便。”說罷,攜了秦輕離去。
程淵然本欲阻攔,但轉念一想,自己將他帶回來,早該想過這一天。進了這烈家莊,秦輕的日子總不會好過,但烈霆也曾跟自己保證過:一旦事成,他絕不傷害秦輕。有這句話,程淵然多少放心些。這個烈風年少氣盛,飛揚跋扈慣了,但哥哥的話,總是聽的。如此一想,只道自己先前多慮了。便重新騎回馬上,原路出了烈家莊,直奔家園而去。他身為一幫之主,離幫已有一些時日,畢竟是牽掛在心的。
3
秦輕手被箍得生疼,烈風自小力氣便大得出奇,秦輕怎會不知?但他一聲不吭,任由這個人蠻橫地拉著他穿過一條又一條長廊。
拐了幾個彎,來到一處環境清幽的閣樓庭院。烈風隨手推開其中一間房門,就要進去。秦輕神色一凜,急剎住腳步。身子卻被他拽過去好遠,秦輕急了,伸手扣住門框。烈風絲毫不理會他,手上加把勁,就將他整個人拽了進去,隨即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秦輕全身骨頭劇痛,像是要散了架。急喘了幾下,他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同齡的少年。
熟悉的眉眼,曾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夢裡。秦輕幾乎分不清那些到底是美夢還是噩夢,唯一記得的是自己每次都是又哭又笑地醒來。烈風,自他九歲進烈家,這個人便一直陪伴著自己,無論是習文,抑或修武。連當時給他們授課的教書先生都說,這兩個小孩好得就像是一個人,形影不離。
可惜好景總不能長久,一場大火就把所有憧憬都燒成了灰燼。
“小風。”秦輕喃喃。
烈風心中巨震,下意識咬緊了唇,盯著他。這個人,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自己就莫明地喜歡他,想和他親近。他對他還不夠好麼?烈家又何曾有半點虧待過他?可恨地是,他喪盡天良,居然做出那等事來!昔日那場熊熊烈火彷彿又出現在眼前,幾乎灼傷他的眼。他恨這個人,就是這個貌似純良無辜的人,害他失去了一生中最最尊敬的人。
“輕輕。”明明是憤恨難當,可是為什麼一開口還是這樣的兩個字。他握緊雙拳,心中將自己狠狠痛罵了一頓。
……
“輕輕,池一正是不是不准你再習武了?”
“嗯。池大夫也是為我好,他說我的經脈不適合修習武功心法。”
“沒關係的,輕輕。我用心學就是了,把你那份也給學來,到時我來當輕輕的護花使者可好?”
“胡說八道什麼?我又不是花。”
“輕輕不知道麼?你比這滿園子的花都漂亮呢。”
……
兒時的一幕幕衝擊著烈風的思緒。眼前忽而鳥語花香、竊竊私語,忽而火海茫茫、哭聲沖天。愛恨情仇交織在一塊,尖銳地摧毀著他每一寸神經,每一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