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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指著其中一個石門,道:“門後面有一副棺木,我哥哥便住在那裡面。”回頭看了看秦輕,指著他身後另一個石門,又道:“那裡也有一副棺木,住著我和非沙的師父。我們沒有正式拜她為師,但即便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我一身煉藥製毒的本事,皆是她所授。”
饒是烈風這樣膽大包天的人,此刻也不由覺得陰森駭然。憂心忡忡地看了秦輕一眼,發現他慘白著面容,眉頭緊蹙,竟像是在強忍疼痛。急道:“輕輕怎麼了?”
秦輕捂住心口,無力道:“我……喘不過氣……”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烈風素素大驚,上前扶住他。
素素道:“這裡空氣不好,他的身體受不了。”
烈風攬住他的腰,道:“我抱他出去。”
素素攔住他,正色道:“正經事還沒辦,不準出去。”
烈風怒道:“這個鬼地方,任誰待過都要生病,何況是他!”
素素臉色一沉,道:“我哥哥長眠於此,或多或少也是拜你兄長烈霆所賜。我帶你們來靈梭島的目的,便是與此有關,你不想知道其中緣由麼?”
烈風心生詫異,但掛念秦輕安危,仍抱起他,頭也不回就朝出口走去。忽然身後一聲輕響——是利器劃破空氣朝他後背直刺而來。烈風又急又怒,只得側身避開。他手上抱著個人,縛手縛腳放不開,動作遠沒有素素敏捷,再加上他目前的功力本就不如她,既要拆解她的招勢,又要擔心會不會殃及秦輕,這樣幾招接下來,已大感吃力。
秦輕受到震盪,悠悠醒來,待看清兩人的陣勢後,他掙扎著下了地,扶著烈風的肩頭,倦倦地道:“地下室最忌諱打鬥,你們縱然不怕此地崩塌,也是對逝者的大不敬。”
烈風急道:“可是你……”
秦輕朝他微微搖了搖頭,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藥放進嘴裡嚥下去。
素素收起招勢,雖然明知他這樣說,很大一部分是站在烈風那邊考慮,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心細縝密,看似隨意簡單的一句話便可以戳中她的痛處。看他冷汗涔涔,於是道:“你怎麼樣?能不能支撐?或者我們可以先出去,等你休息……”
不等她說完,秦輕直接拒絕道:“不必了,我可以。遲早都要說的,一次說清楚吧。”又青又白的臉色映襯著精緻的五官,柔和的面部線條閃動出堅決果斷的光芒。
素素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迷離,隱約透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恢復過來,沉聲道:“好。”她轉動那道石門附近一塊凸起的小石鈕,門緩緩開啟。快步走進去,隔了片刻,她眼眶微紅出來,手裡拿著一幅卷軸和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牌,將玉牌遞給秦輕,道:“物歸原主。”
烈風掃了玉牌一眼,頓時怔忡,遲疑道:“這個東西,有些眼熟啊。”
秦輕面上一白,沉靜如水的眼神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冷風蕩起一陣漣漪,帶著猝不及防的慌張與無措,趕緊接過來,放進前胸的衣襟裡藏好。
烈風奇怪地望著他,露出迷惘困惑的目光,正欲開口說什麼。秦輕忽然對素素手中的卷軸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指著它問道:“這又是什麼?”烈風只好作罷,轉身也打量起那幅卷軸來。素素將它擱在角落的石桌上,小心翼翼地攤開。
——是一幅潑墨風景畫。
秦輕端詳了一會兒,不覺有什麼特別之處。烈風“咦”了一聲,湊上前一步細看。
秦輕對他道:“你見過?”
烈風點點頭,回憶道:“我大哥也有一幅。”他本是粗枝大葉的人,之所以對這畫記憶猶新,卻是有原因的。大約三年前,他有次跑去練功房找大哥討教幾個武學上的問題,正巧看到桌子上就攤著這麼一副畫。大哥當時緊張得很,立馬就收到壁櫥裡,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烈風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又頑皮得很,隔日趁烈霆不在莊裡,悄悄溜進房去,將畫拿出來把玩了一陣。當時他還一個勁地納悶,這麼普通無奇的書畫,值得大哥像藏寶貝似的收著麼?想不到事隔多年,竟在此處又見到它。
素素沉吟道:“烈霆手中的那副畫,應該是臨摹的。六年前我哥哥過世,這幅卷軸便一直在這個地下室裡陪伴著他,不曾流落在外。”
烈風撇了撇嘴,不服氣道:“你怎知我大哥的畫不是真跡?你親眼見過麼?說不定你手上那副才是臨摹的。”
素素冷笑了下,搖頭道:“不可能。這畫的真跡原本是藏在你們烈家莊沒錯,但是早在六年前,烈霆已經將它轉送給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