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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楚沒料到他會這麼問,臉上一僵,強笑道:“二弟這是哪的話?輕輕是我除母親外,唯一的至親。我只恨自己平日裡對他關心太少、疏於管教,母親又太過寵溺他,以至他闖出大禍卻不自知。”她從袖中取出一條白色絲帕,默默拭淚。烈風見她如此,知她指的是六年前的禍事,一時心潮澎湃,也不知如何慰藉她。
隔了片刻,又聽她道:“如今,你大哥好心將他接回莊裡照顧,我自是感激又慚愧。他若再不自愛,又連累你惹出什麼麻煩來,我不但愧對烈家的列祖列宗,更沒有臉面見你哥哥。”
烈風強壓翻滾的心緒,黯然道:“嫂子不要這樣說。你為哥哥、為整個莊園,勞心勞力,莊裡的人都有目共睹,哥哥心裡更是清楚不過。當年秦輕放火燒了藏書閣,也是一時任性,我想,他並不知道爹爹在閣中,否則他一定不會那麼做的……”這六年裡,每當他因思念秦輕而羞憤無比的時候,他都會用這個理由來為自己也為秦輕開脫。他是無心的,他只是想燒藏書閣洩憤,要怪只能怪世事難料。
“二弟說的是。輕輕有時候是任性,但心地卻是好的,何況老爺在世的時候,對他寵愛有加……我想他這麼些年來,負著這樣的罪孽,心裡也必定不好受。”
烈風自小尊崇父親,在他面前甚少忤逆。秦輕幼年聰慧過人,深得父親疼愛。烈風記得,有一次家宴,父親誰都沒請,連當時還是大哥未婚妻的嫂子都沒有邀請,單單叫來輕輕與他們一家人一起聚餐吃飯。在父親眼裡,應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對待吧。也正因為如此,烈風才不能接受後來的事。
——他最尊敬的父親,當日被那場漫天大火困死在了藏書閣,縱火元兇卻是他視如己出的秦輕!而秦輕,在聽到父親死訊的時候,竟然平靜得沒有半點愧疚。沒有痛苦,沒有哭泣,甚至蒼白的一張臉好象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一切的一切,叫當年尚是孩童的烈風如何面對呢?他除了將他痛打一頓,再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難道真的殺了他麼?他做不到。即便後來聽說他將被施以杖斃之刑,他還哭著跑去求哥哥放了他。
六年來,無數次想念他,讓自己時刻飽受著對不起父親的那種煎熬。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自然明白從小對秦輕的感情是不一般的,但他如何能接受自己竟會深深愛著一個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他越是在乎秦輕,心裡就越是鄙夷自己。
這樣的立場,叫他情何以堪?
秦夢楚最後強調了一句:“不要貿然去找程淵然。”
烈風無力地點頭:“知道了。”
秦夢楚走後,烈風按捺住焦慮的心情,又等了兩天。烈霆還沒有回來,他已經等不及。於是,趁著天未亮,悄悄策馬離開烈家莊。明著去要人這路行不通,暗地去打探下總可以的。他跟程淵然沒什麼交情,但打小就經常看到他在莊裡自由出入,見面次數多了,也就熟稔起來。
走到半路,被一女子攔下馬來。那女子眉目間帶著尋常女子所沒有的英氣,雙目黑白分明,竟是犀利有神。身材高挑窈窕,穿著一身紅衫,胸前垂著一掛飾,形狀奇異,上面雕刻的圖案更是奇怪異常。腰上挎著一把薄如蟬翼的月牙刀,尤其惹人注目。
烈風拱手道:“我與姑娘素不相識,不知攔我下馬,所為何事?”他出身名門,雖不脫少年習性,但舉手投足間大將之風已隱約可見。這女子出現得詭異,他先依足了禮數,再做計較不遲。
那女子淺笑道:“烈二爺不必客氣,你我其實早就認識,只是二爺貴人事忙,早忘了小女子。”
烈風挑眉:“哦?”
那女子又道:“其實我是誰並不重要,今日貿然來找二爺,是因為想帶二爺去見一個人。”
烈風的心快速猛跳了幾下,一個名字幾欲脫口而出。那女子依舊笑意盈盈站在那,倒叫他敵友難辨。
“烈二爺在猶豫什麼?難道不想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又或者,二爺根本就不擔心他,他是生也好,是死也罷,二爺都隨他去了。”
“你……”這女子好生厲害,一句話便堵得烈風說擔心也不是,說不擔心也不成。對方身份不明,用心不明。秦輕若真落在她手上,那自己此刻說話就要好好掂量。切不可逞一時之快,反害了他。
來人見他猶豫不決,立時變臉,冷道:“虧得那位秦公子對二爺是有情有意,我讓他給你寫封信,邀你來做個伴。他那玲瓏心肝,偏偏把我對他的一番好意曲解了去,以為我要加害你,怎麼勸他都不肯寫。只好我自己親自來請,你倒好,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