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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見他的面容,但是那寒星一般的眸光,卻讓池君容有了一霎那的恍惚。
“池君容?”那人走到他面前,緩緩開了口。
池君容怔忡了片刻,回過神來,道:“閣下是?”
那人沉默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他竟伸手握住池君容的手,輕柔地攤開,用手指在上面一筆一劃寫了兩個字。
池君容被他這個舉動驚呆了,指尖碰觸掌心,彷彿一股熱流從面板傳遞到心口去。等他發覺兩人這樣有多曖昧不清的時候,手卻還被那人握著。猛地將手抽回來,冷冷地道:“烈風?好名字,就是人奇怪了點。”
“哪裡奇怪了?”烈風看他板著面孔,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臨時有事耽擱了行程,讓你久等了。”
“約我在這見面的人是你?”池君容吃驚地打量他,“你……是玉牌的主人?”
烈風柔聲道:“是我。”不由分說將他拉進剛才那間廂房。
池君容與他面對面坐著,心思不知道已經轉了幾個彎。
烈風給他添了杯新茶,笑道:“這裡的“三步醉”聞名得很,君容可曾品過?”
池君容聽他叫得好不親切,心中彆扭,淡淡地道:“沒有,在下孤陋寡聞了。”
烈風起身,開門喚來小二,吩咐了幾句。
等他回到座位上,池君容自腰襟處掏出玉牌,道:“這個是烈公子你的?”
“叫我烈風,或者……小風。”烈風微微一笑,接過玉牌,“是你送給我的。”
池君容大吃一驚:“我送給你的?那我的玉牌……”
“自然是我送你的!”烈風看著他,“這是一對的。”
池君容遲疑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們什麼關係?朋友還是親人?”
“怎麼說呢?你這可難倒我了。”烈風皺眉苦笑,走到窗臺邊,舉起手中的玉牌,冷風拂過玉璧,那玉牌隨風輕擺,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響。池君容看得出神,忽然自己的玉牌竟也跟著發出相似的聲響。
看他愕然的表情,烈風解釋道:“這一對玉牌是許多年前從一位高人那討來的,我原先不知道有這等妙趣,直到近年重遇那位高人。”
池君容茫然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玉牌,過了半晌,固執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是朋友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烈風神色有些慘淡。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可他無法不心存期待,分離了五年,即使他遭遇多少痛苦都可以咬牙撐下來,因為有眼前這個人在等著他。
烈風走到他身旁,柔聲道:“我們是親人,這個世上你是我唯一的牽掛。”
池君容眉尖緊蹙,道:“是什麼親人?兄弟?”
烈風一時無語,他面對這樣的秦輕,覺得既無奈又歡喜。無奈的是自己與他的關係,如何才能說清楚道明白?歡喜的是看到他不小的變化,擺脫了以前不幸帶給他的困擾。想了想,道:“不是兄弟,君容,你最近幾年過得好不好?”
池君容輕笑起來:“說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前是什麼關係,這重要麼?”烈風在來之前編了好幾個謊,可真正站在他面前,在那雙墨黑的眼眸注視下,他就不自覺地想把心裡話往外掏,可終究得忍住,他不能肯定秦輕是否可以這樣突如其來地接受自己的感情,他需要時間。
“我現在不想說。”烈風乾脆直說。
池君容怔忡了一下,不解道:“那你想怎樣?”
此時,掌櫃親自送茶點進來。池君容抬頭看了他一眼,掌櫃道:“池公子,這種茶葉是小店的招牌貨,叫“三步醉”,若公子品過覺得還行,他日幫小店多美言幾句,老朽感激不盡。”
池君容忙回禮道:“好說!這茶飄香四溢,聞聞都知道是好茶,掌櫃若有用得著君容之處,但凡力所能及,樂意效勞。”
“多謝池公子,公子美名,杭州城內無人不知啊!”那掌櫃不料池君容竟是如此好說話之人,頓時欣喜異常。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掌櫃才心滿意足出去。池君容一回頭,看見烈風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問道:“你在哪個客棧落腳?”
“東風客棧。”
24
從茶樓回來,池君容徑自回屋,把自己關在房裡。
依秀和小心瞥見他臉色不對,也不敢貿然去敲門,到了後半夜,依秀實在忍不住,溜到他門前,看見屋內的燭光依然亮著,於是小聲叫道:“哥,你睡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