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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西方做著祈禱的手勢,就那麼靜靜的死在那裡。
早已經歷過百場生死搏鬥的戰爭之後,阿泰不知如何總好像接受不了面前這種詭異的場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任憑那個曾經深門大院裡的貴人嘶聲裂肺的叫喊,阿泰轉開眼睛,轉過身,沒有膽量繼續看婆婆一眼,安靜的小孩子們已經留下的口水聲,更讓阿泰無法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中。
曾經戰場上,阿泰也卸過別人的胳膊,不過反手就斷送了,當時的敵方主將盧歸藏的命。那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當時阿泰還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不管是誰,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阿泰家的屋頂已經映入眼簾,村子在戰爭過後,同隱仙村一樣滿目瘡痍。村口的老槐樹只剩下最粗的樹幹,枝葉凋零,村子裡到處都是被煙火燒過的焦黑色茅屋。阿泰還記得小時候爬上樹上吃槐花的事情,他最喜歡的女孩子步非煙就經常帶著他做的花環,在樹下等著阿泰下來。阿泰離開村子的時候,步非煙已經嫁給村東頭的老頭虎牙中牟做小老婆了。
阿泰快步的走進村子,向自己的家門走去,他有些激動,有些擔心,有些害怕。村子裡太安靜了,他怕看不到織布機前的母親,怕他離開之後家裡沒人照應。
“娘,我回來了。”阿泰忐忑不安的叫出聲,推開半掩的門板。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過了午時,阿泰趕了一夜的路,早上的時候路過沼澤,路過隱仙村,終於走到家了,又累又餓又擔心。
“啊,阿泰。……阿……泰!”疑惑的聲音轉成驚訝,屋子裡撲騰撲騰的聲音,看來阿泰嚇壞了家中的人。
迎出門口的看不清面目,灰紫色的衣衫洗的半舊,頭髮三亂的盤在頭上,面目消瘦,是一箇中年的婦女愣愣的看著門口的阿泰。門聲再轉,蒼老的白髮映在陽光下,斑駁的充滿褶皺的臉上隱約的看到淚光。
“阿泰,你……回來了?”說話的是蒼老的聲音,一步步挪到阿泰面前。
“娘,我回來了。”
中年女子低頭似乎衝著阿泰笑了,腳步也輕了起來,“餓了吧,我給你做點吃的。”說著回屋裡找了幾件衣裳,摺疊的整齊,正是阿泰的母親織布的紋路。阿泰離開家之前,他們家就靠著母親織布賺錢,讓阿泰沒想到的是,這種時候,家裡還有這些?
“啊,餓了。”阿泰看中年女子拿著一疊衣服走了出去,應了一聲,並沒在意。等看不到女子的身影,阿泰說,“娘,她還在啊……”這個女子名叫呂盈,當年阿泰在桃花潭附近發現她渾身是傷,已經昏過去,就帶回家救治。從垂死邊緣把她救活後,竟然頻繁自殺,讓阿泰和母親屢次阻止勸說。後來便留在阿泰家中,一起生活。
再後來阿泰被徵兵了,參軍之前,出去同朋友喝了一頓酒,回來之後把呂盈給強暴了,第二天就離開家中,十多年再無音信。
“在啊,”阿泰的娘嘆息一聲,“要不是她,我也活不到今天。你……,今天可有路過隱仙村?”阿泰的娘遲疑的說了一句,看著阿泰滿面滄桑的線條,一邊流淚一邊摸著兒子的身體,當摸到阿泰左手的斷指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又一邊流淚一邊點頭,彷彿阿泰能或者回來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娘,我就是從那過來的,那邊的虎姑婆怎麼……怎麼在吃人?”阿泰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不過像他們這樣偏遠的山村他仍不能想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哎!你可不要胡說,虎姑婆是個好人啊!”阿泰娘彷彿精神了起來,“要不是她,我和盈盈怎麼會活到現在?這……這也是不得已的。”
阿泰忍不住想要說話,被他娘抬手阻止,“虎姑婆也是為了我們這些人,咱們村子和他們村的男人都被徵兵徵走了,剩下的這些老的老了,病死的,逃荒的,能走的……全都不在了。我和盈盈一直相信你還會回來找我們,沒想到,就真讓我們等到這一天。”
阿泰娘繼續說下去:“虎姑婆和盈盈每隔一段時間,就從附近抓來一些不相識的人,分了給我們,不然,早幾年前這片地方連草根都沒有了,這幾年打仗,地早就荒了,後來連草根樹皮都已經沒有了……實在是沒辦法,村子裡每死一個人,我們就會分了,可是漸漸有更多人病了,死了……虎姑婆和盈盈據說是會些武功的,反正每次他們都能帶來吃的……”
阿泰沉默的點點頭,“娘,我這次回來,帶了軍隊派發的銀子,戰爭已經結束,以後我們買種子,種地,就不會捱餓了。”
“傻孩子,你現在有銀子,可是哪有種子啊……”阿泰娘憐憫的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