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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笑愚沒說話,只是輕輕的遞上新的名片,上面有一條像魚一樣飛舞的龍狀的怪物。鳳棲霞沉默的接過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上面的地址改變了。紋刺店的名字叫:懲戒。
臨走時,瘋笑愚笑著說,“你還是喜歡用毒藥。”那是一種迷人的香水,味道很妖媚,女人喜歡它的名字,男人喜歡它勾魂的味道。
2。
鳳棲霞拿了名片放到提包裡,拿出細長的薄荷煙,優雅的點上,在咖啡廳的角落裡,煙霧繚繞,彷彿回到三年前。
那時候鳳棲霞有個好朋友,名字叫做喀曉琪。喀曉琪是個溫婉的女子,生性愛八卦,她今天可以和你說,公司裡的誰和誰在一起,明天告訴你,他們分開了,因為他不愛你他愛她……
鳳棲霞卻是個有點冷酷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和喀曉琪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喀曉琪活潑又溫婉,鳳棲霞沉默而冷酷。圍繞在他們身邊的男孩子,一樣的多,鳳棲霞從來只會拒絕人,她不會如何溫柔而婉轉的留住男人。喀曉琪溫柔的不懂如何拒絕人,每一次喀曉琪都把人帶到鳳棲霞的面前。鳳棲霞不用喀曉琪開口,就明白,對著男人說,“滾吧,她不愛你。”
那天喀曉琪笑著說,“我路過南鑼鼓街,看到一家紋刺店,叫懲戒。我想在身上留下一個永遠去不掉的疤,你說好不好?”
鳳棲霞此時笑,“好。我也要。”
三年前的那一天,兩個人認識了一個叫做瘋笑愚的人,一家叫做懲戒的店。
鳳棲霞:“你畫得這個是什麼?麒麟?很不一樣的怪獸,我要這個,你就給我刺一隻麒麟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喀曉琪已經選好了一朵粉紅色的芙蓉花,花莖上纏繞了一隻碧綠的蛇。瘋笑愚曾經笑著說,“這是美女與蛇,你看,蛇想控制這個美女,可惜它卻離這朵花那麼遠,那麼遠……”
鳳棲霞:“麒麟呢?有什麼意義?”
瘋笑愚此時神秘的笑著說,“這是個秘密,刺完這隻神獸,我再告訴你。”
3。
喀曉琪被一個男人糾纏住,無時無刻的騷擾,喀曉琪幾乎崩潰了。那天喝著酒,抱著鳳棲霞的手臂,醉醺醺的說,“真討厭啊,我寧可自己像你,可以那麼冷酷,可以不用考慮他們的感受,真好,哈哈,……呃……,你真好。”喝多的女人容易胡言亂語,喀曉琪笑的嬌憨可愛,兩人在一座城市裡,住在一間租用的房間裡,一張雙人的大床上,鳳棲霞把醉醺醺的喀曉琪甩進了床裡,扒了衣服讓她安穩的睡覺。
鳳棲霞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那個溫柔的小女子,自從在肩膀後紋刺了那朵芙蓉花,好像變的漸漸冷酷了起來。回憶就像面前的咖啡,喝進去略苦。一隻薄荷煙抽完,鳳棲霞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回自己的住處。自從和喀曉琪分開,鳳棲霞再也沒和別人合租過房子。自己一個人,一直只有一個人而已。
鳳棲霞用鑰匙捅進鎖孔,旋轉了幾下,門開了。家裡永遠那麼冷清,自從那個人離開,好像一直很冷清。鳳棲霞在門口的佛龕裡,燃上檀香,味道很繚繞,鳳棲霞自從瘋笑愚那邊看到他點過這種香,也喜歡上這味道。佛龕裡是白玉觀音,雕刻精良,觀音上的細節都被打磨的毫無痕跡。白玉的面容上莊嚴肅穆又慈祥,眼神微眯著,看著你,好像洞察到這世間所有的一切人與事。鳳棲霞細聲的呢喃,“什麼都瞞不過你。”
紅酒很溫和,纏繞在舌頭的每一個味蕾裡。鳳棲霞又拿出一根薄荷煙,放進有稜角的嘴唇裡,從鏡子裡的反光處,看過去,好像很性感。
喀曉琪曾經說,“紋刺的時候很疼,可是好像很過癮。從來沒有一種感覺,你的背部被瘋笑愚的手撫摸,他給你的不是快感,只有疼痛,好像很過癮。”那是說針紮在面板上的感覺,喀曉琪用了麻醉針,仍然感覺到疼痛,迷濛中她趴在椅子上,背部很性感,上面有一朵芙蓉花,後來又多了一條碧綠的蛇。
鳳棲霞有點冷的觀看瘋笑愚給喀曉琪紋刺的全過程,趁喀曉琪不在的時候,鳳棲霞對瘋笑愚說,“其實,你是不是喜歡她。”說得時候眼神很冰冷,好像鳳棲霞全身的冷酷都散發在眼神裡。
“其實我更喜歡你。”瘋笑愚給鳳棲霞紋刺麒麟的時候,在光滑的背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如同僕人向自己的主人盡忠一般的膜拜狀,同一個地方,同樣光滑的面板。鳳棲霞喜歡享受紋刺當中的疼痛,疼痛到大腦麻痺的時候,鳳棲霞覺得很過癮。喀曉琪說得沒有錯,疼得很過癮。
如果這個時候你想象著是瘋笑愚那雙精美的手指在撫摸你的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