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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睛象極了葉子的眼,我深愛的男孩。
我們從相愛到分離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用天來計算,我們大概利用了一生中的三十天而已。同居十四天,一個不吉利的數字。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把唇粘在這些海報之中某一張的眼睛上。海報的質感和面板很相似,但是吻的時間長了,嘴唇就會被海報後邊冰冷的牆所傳來的寒冷所融化。直接透過面板,透過冰冷的唇,在心底慢慢的裂開。腦袋因為血液在裡邊折騰,為了能冷靜下來把腦袋狠狠的頂在冷酷的牆面上,海報前,深呼吸。
葉子,要不是答應過你要過得比誰都幸福,都快樂,都堅強……
我不幸福我不快樂我很孤獨。
葉子用的是安非他明。我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有的時候沒有安,他也用其它的東西代替。並且注射。據他自己說,他是aids的攜帶者。這讓他非常恐懼並且絕望。
葉的父母在國外,每年回來不超過兩次。一百平的房子他一個人住,有的時候蘇蘇會來打掃。他一個人非常的孤獨,那樣的地方空曠的沒有一點生氣。有些人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葉子卻是尋找刺激的孩子,他最討厭一個人,因為孤獨。
葉子最喜歡的一首曲子是《memory》。
當初認識葉子的時候,我差點沒有暈倒。這樣的孩子看上去還很健康的樣子,怎麼又是吸毒又是愛滋的?不管我怎麼看也是看不出來,一直以為他在騙我。也總是拿他當孩子一樣來對待。沒想到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我不相信。
被一個這樣的人追求白痴也知道是沒有好結果的,但是我的好奇心戰勝了所有的一切。沒有結果不是很好麼?反正以後也不用在一起,簡簡單單的玩玩就好了。又何必認真?也就是這樣輕視的心,讓我陷入永無止盡的後悔之中。
每一次在面對葉子恍惚的眼的時候,我也被這個深深的絕望眼神吸引著。從來沒有承認葉子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們同居,我們接吻。接吻的時候我坦然,葉子顫抖的用雙手環住我雜亂無章的頭髮。溫暖,顫巍巍的雙唇,粘上我的。我感動得流淚,因為這個動作,這個行為,我,以及葉子,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心底害怕,但是更渴望的是葉子的愛。雖然我知道他是愛我的,但是我們的交往過程中,僅有的一次親密接觸,就是這個吻。一個足以燃燒我的吻。葉子更害怕吧,我猜測。
不管葉子是不是真攜帶者,但是他吸毒。不管怎麼樣葉子自己的心底都認為自己是不乾淨的。曾經我在一個酒吧劃破了手指,葉子毫不猶豫的帶我去檢查。我知道他心裡害怕,他愛我,所以希望我一切都好。愛一個人,就要珍惜他的所有。我也愛葉子,但是我無法不讓他吸,我的懦弱。曾經在夢裡沒有緣由的哭泣,一直到自己醒了,發現滿眼是淚。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多麼的在乎葉子。從那個時候開始吃一些安定,谷維素之類的藥。越是珍惜自己越是感覺心痛,到底是為了葉子還是為了我自己。幾天之內流足了好幾年的淚水。卻不敢讓葉子看到。
葉子說,你是好女孩,有你在身邊這段日子真好。我沉默。我自己心裡知道,我早就已經愛上你了,但是嘴硬的我一次也沒對你說過。有些人的愛情永遠放在心中,有些人的愛情經常放在嘴上。
接吻。葉子突然轉過身,傷痛的表情反射到玻璃上以及我的眼中。沒說任何話離開房間。我的愛是錯的。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依靠。
如果愛情可以上保險,我很想投終身保險那一項。
如果情慾可以從接吻開始不間斷,我希望它不要斷。
如果眼淚可以不流,就不要再流。
如果記憶可以選擇,我希望不要再次想起。
接吻的第二天,葉子又一次帶我去檢查。我淚流滿面。
我們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是我看到葉子和另一個女孩子上床。我開啟門然後靜靜的觀賞,靜靜的關上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冰的。一口一口的喝著,放下杯子離開了那個屋子,那棟樓,那個社群。到現在為止我再也沒去過那裡。而且奇怪的是我怎麼也記不住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來之後我在外邊走了好久,總是找路燈很亮的地方走,因為心中有一塊地方實在太黑。但是夜晚包容了所有黑暗的地方。
其實想讓我離開很容易,但是葉子給我們找到一個非常好的理由。不是麼?
走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到了一個網咖。突然想找人聊聊。遇到了老友chinaboy線上。然後發訊息給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