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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的跳躍。朵菊多想象一個優雅的美女一樣認識這樣的一個男生,朵菊多麼後悔自己是那樣的沒有音樂細胞,更後悔自己竟然沒有學過一點什麼都行的樂器。
“咚……咚。”
琴聲啞然而止,朵菊心跳更加厲害。
門開了,慕白冷硬的聲音打破了突然而來的沉寂。“什麼事?”
“沒什麼事”朵菊平時的所有話語都在此時說不出了,正面的慕白,冷硬的線條之下,竟然如此俊美。朵菊的心幾乎停跳,內心無助的祈禱“神啊,救救我吧。”
“嘭。”門關。
潔白的門在朵菊的面前猛然關上,朵菊突然好似天塌下來一樣感覺心中有一種東西被堵住了。
曾經,朵菊的父親就是如此拒絕了朵菊。六歲的她就那樣被攆出了父親的家。夜晚,朵菊的媽媽終於應酬回家,看到朵菊便潸然淚下,之後的父母離婚朵菊總覺得是她的錯。母親抱著她離開了家,一邊流淚一邊說我們再也不會去了,朵菊,記住這個人,以後他再也不是你的父親,我們與他形同陌路。
4
慕白的琴房外,多了一種聲音,朵菊的哭聲。琴聲忽然變得寧靜,接著一種柔和的聲音緩緩的逸出,好似安慰心靈的序曲,緩緩的,變得有一絲悲愴好像贊美著生命中總是會出現的那一些哀愁,接著又出現了歡快的音符。朵菊的哭泣漸漸的緩和了,即使不懂音律的朵菊也知道那個在琴聲告訴她,生命在悲喜過後才變得完整。
琴房的門開了,慕白邀請朵菊進去聽他的鋼琴曲。
朵菊用滿臉是淚的笑臉送給慕白。
就這樣,朵菊成了林慕白的朋友,後來成了他的女朋友。
朵菊總是歡笑,慕白再也沒有見過朵菊的眼淚。
慕白經常問朵菊,你怎麼總有那麼多開心的事情,卻從來不問那天為什麼在門外落淚。
5
一年多之後,即將畢業的慕白在琴房最後一次的演奏,朵菊坐在琴房的窗戶上,逆光。
演奏之後朵菊問他,那天她在門口慕白演奏的是什麼曲子?一直以來,她最喜歡的就是這首。慕白緩緩的回過頭來,微笑的告訴朵菊那時聽到她的哭聲產生的靈感,還沒有取名字,一直以來,慕白都希望朵菊能問他,這首曲子是什麼名字,並且能給這個曲子起一個好聽的名字。
朵菊笑開了,朗聲說道,就叫朵菊吧,我希望這首為我而作的曲子,以我為名。
“朵菊,朵菊。好,太好了,是非常好聽的名字。”
“慕白,畢業之後打算幹什麼?”
“我想,去維也納深造。”
“哦,這是所有學音樂人的夢想吧!”朵菊心中一驚,還是平緩的說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朵菊,你畢業之後打算做什麼?”
“我啊?不想上大學了,我想早點工作,成為一個成功的職業女性。”
“真好,那等我從維也納回來一定要看看這位職業女性混得怎麼樣。”慕白心裡很難受,可是卻不敢說出讓朵菊等他的話,維也納太遙遠,這個世界也太複雜,之後的朵菊會怎麼樣,誰都不知道。
“好,你一定要來看我。”朵菊心中難以形容的複雜,可是不想讓慕白知道自己有多悲傷,她想知道這哀愁之後的甜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即使再堅強,朵菊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
6
慕白從來都不知道朵菊的身世,也從來不問。慕白心中的朵菊如同一朵綻開的花,傾盡自己所有讓自己擁有瞬間的美麗。
朵菊要求慕白在離開的前一天能陪她看一場電影,周星馳的《鹿鼎記》。電影中韋小寶娶了七個老婆,一個個如花似玉,朵菊開玩笑說你看他對他的所有老婆都很好,其實有的時候分享愛也許更快樂。慕白說韋小寶那是形勢所迫,人分三六九種,男人也是一樣,要擦亮眼睛挑一個好的。後來電影裡面眼著鰲拜被韋小寶設計死了,康熙滿滿的利用韋小寶成為真正掌權的皇帝。慕白說其實做男人做到康熙就可以了,朵菊笑翻了天一樣的說原來你更喜歡後宮三千佳麗,哈哈哈,那三千佳麗著實“漂亮”。
慕白和朵菊看完這場笑得“淚眼朦朧”又“暗藏殺機”的電影,說好在電影院的門口分手。
分手之後,他們說好不回頭。
朵菊偷偷的,看著那個栗子色頭髮的男孩,消失在美麗的紅雲之下。
明天,晴朗無雲。
有一首曲子,叫做朵菊。
醉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