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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全都傾倒發洩出來。
他手中的空碗什麼時候碎落在地的,沒人知道,他只記得前一刻他還坐在床邊,下一刻他已攀上了床榻,壓倒了那纖柔的身體。粗糙的大掌在少年人特有的細嫩肌膚上摩挲,引得身下人兒一陣電殛般的麻癢,不由呻吟出聲。
那聲呻吟像是點燃了火藥的引線,裴跡腦中嗡然作響,雙掌齊動,眨眼除去了舒暘單薄的小衣,唇齒在他頸間啃咬。舒暘呀的一聲,渾身劇顫,紅唇止不住的抖著,語不成音的哼道:“裴……裴……叔叔……”
裴跡全身一僵,像被人從頭澆了盆冰水,剎那間恢復清醒。他心中暗罵,自己竟然差點強暴了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孩子;而這孩子甚至還叫自己做“叔叔”!他什麼時候無恥墮落到男女老幼來者不拘的地步了?!
顧不得和舒暘解釋,他倉皇逃了出去。沒聽見舒暘迷惑失落的一聲:“裴叔叔……”
該死!難道他真是禁慾太久,竟會急色鬼般連小童也不放過?就算舒暘和依蘭相像,就算他是那麼該死的媚惑誘人,就算他似乎也樂在其中,他仍是不該迷失的。
他沒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利,他只是簡炎的一個上等奴隸,和舒暘等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他付出真心,只會害了別人,害了自己。人生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便讓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依蘭死在他懷中。她沒能逃過簡炎的魔掌,她被簡炎綁到他的面前,當著他的面一劍透入她的心口。依蘭痛苦的抽搐著,鮮血汩汩從口中湧出,堵住了她想說的話,只模糊不清的聽到:“書……書……”她已氣絕而亡。
他甚至不知道她最後的心願,甚至不能讓她無憾而終;而他居然沒有殺了簡炎為她報仇,居然還懦弱的做著簡炎的走狗鷹犬。他憎惡自己,憎惡那個被依蘭用生命愛著的自己,他不配!
所以,他決定今生不再愛人。他不配,也不敢。
細絮飄零不識歸(3…4)
3
新奴們是簡炎的玩物,自然要送往總壇。裴跡要給簡炎覆命,因而隨著老灰的奴隊一路走。那晚後,舒暘雖已算是他的人,他卻再也沒碰過他,連面都很少見,三餐也由僕役送去。不錯,他是在害怕!
他並非不願理他,是害怕把持不住,即使隔遠看著舒暘,他都耐不住心底強烈的渴望。經過十幾日的調養,舒暘傷已痊癒,恢復了不少元氣,雖然眉目間鎖著重愁,反給他添了幾分嬌柔悽豔。
汙穢傷痕洗滌乾淨後,裴跡再度因舒暘的容貌而訝異,他和依蘭真的太像了!淡青細眉,玲瓏瑤鼻,無暇的瑩膚,小巧的唇形;唯有臉型不似依蘭的鵝蛋臉,下巴略帶了些方正,畢竟他是男兒。眼睛形狀雖似,但目光中的少了分靜宜溫柔,多了點惶惑不安。
這一路,裴跡命人為舒暘闢了一輛車獨坐;而裴跡自己則照騎他的馬。他早已打點了老灰等人,令他們不可張揚舒暘之事,若是讓簡炎知道了,即使根本沒發生什麼,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裴跡打了個寒戰,不由向舒暘的車乘看去。他害怕依蘭的悲劇在舒暘身上重現。還有兩天就到總壇了,一復完命,他就請上三個月假,帶著舒暘到處遊玩——這曾是依蘭的心願,補償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是否愚蠢可笑?
這日黃昏,忽然下起瓢潑大雨,老灰的隊中不但有人,還有些自己的私貨,都是要倒手賣給那些“寂寞空閨”的男寵們賺大錢的,怎捨得被雨水糟蹋。不顧眾人非議,硬是宿在一家生店裡。
裴跡雖是堂主,地位高於老灰,卻不能做主奴隊的事,何況舒暘體弱,未必頂得住冒雨漏夜而行,因由著老灰來,反正到時出了事,怪在他頭上便是。
這客店甚小,前後加起來包括柴房茅房廚房客堂也才九間,而且塵汙滿布,想已很久沒待客了。他們一行幾十人,五間客房如何夠用?因此,舒暘不得不和裴跡同房,否則就得和新奴們睡通鋪。
裴跡暗歎,見舒暘怯怯的咬唇,瑟縮在角落裡偷眼看他不敢上前,登時憐意大盛,招手喚他過來,舒暘身形一抖,走近身來;口唇翕動,垂頭未語。
裴跡抬手想撫摸他微見血色的臉,終是忍著,淡道:“你可還好?”
舒暘抬起頭,眼中紅了一圈,淚水浮現,哽道:“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說罷,更是放聲哭起來。裴跡大為痛惜,摟過他,溫聲呵護。
舒暘抽抽噎噎道:“曉哥哥沒看見了,你也不理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裴跡自知理虧,唏噓無言,拍拍他的粉背,討好般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