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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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乖乖待在齊老闆懷裡,聲如蚊蚋般喃喃:“沒……只是……”
齊老闆大笑:“只是?那好……等我好好寵愛你,嗯?”雙手不老實地摸索池硯,逗得池硯癢癢肉發作,只是礙著還有花教習與承情還在,不多放肆而已。
花教習忍不住輕嗓,欠身喚:“老闆。”承情也放下琴,作揖。
齊老闆摟住池硯,笑道:“二位客氣了,沒完的話繼續吧。我就是來看看。”
花教習笑道:“哪能?老闆您沒事能過來這裡?快說吧……這兒也才剛唱了一首,不打緊。”
承情摸著琴絃,道:“嗯,這個不是一蹴而就,倒是不急在這一會兒。”
齊老闆才道:“沒什麼要緊的,只是明兒就中秋了,我來跟你們討個商量……不如,明天歇業吧,關起門來我們也一家團圓團圓?”
“嗯?”花教習與承情均不可置信地看著齊老闆。
“這倒是個新鮮點子……”花教習點頭道:“這麼些年……我都忘了什麼滋味了。”他黯然地低下頭,悄悄拉起袖子抹抹眼角。
“承情的意思?”
“我……”承情搖搖頭,嘆道:“我都不記得爹孃什麼樣了……東籬下就是我的家。”
齊老闆挑起池硯的下巴,問道:“那你呢?”
池硯一下子陷入他的眼波中,被深黑色的瞳仁緊緊吸引住了,一時間居然說不出什麼。
“那我當你也同意了?”齊老闆捏了捏他的臉,直起腰道:“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大夥兒都睡個好,晚上我們開席。”
花教習笑:“您這一次捨得大出血了?嗯……鐵板上拔毛?”
齊老闆斜覷他:“本老闆一向大方,小心明晚不給你吃月餅!”
一句話逗得三人都笑了。
“得了,不跟你們瞎扯,繼續吧。”齊老闆顯然心情大好,邁步走出幾步又轉回來,頗為寵溺地點點池硯的額頭道:“你……掌燈時來一趟我屋裡。”
池硯應道:“嗯,記得了……”齊老闆才放心地走了。
三人沈默一會兒,花教習敲敲桌子道:“怎麼?個個變成啞巴了?承情,再唱一曲那個思歸調吧,別人唱的就是沒你那味道!”
承情別過頭,啞聲道:“這種日子,不是該唱花好月圓嗎?”承情撥弄了一下弦,苦笑:“算了……我想回去靜一靜。”
“……也好,我送你一下。”花教習忙起身,接過他的琴袋背著,送承情離開。
承情走路的樣子也是老態龍鍾,只看背影,那完全就是個花甲老人。
池硯更加感慨,手裡握著琴譜卻什麼也看不進去,也告辭離開了。
去年中秋,雖然母親早已不在,可還有父親在,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如今海棠依舊,物是人非,其中甘苦,誰能知曉?
池硯蹲在海棠樹下,仰頭看著繁盛的花朵,不禁落下淚來。
濃兒找了半天,沒找到人,直到聽到有隱隱約約的啜泣聲,才發現池硯。池硯一見他,就撲在懷裡哭得傷心,惹得濃兒也掉了淚,兩個孩子抱成一團哭了個痛快,夜裡露水深重打溼了衣襟,凍得幾個噴嚏出來了才曉得回去泡泡熱水。
“糟了!”池硯慌亂地洗把臉,連衣裳也來不及換一身就往外跑。
濃兒在身後喊:“這是怎麼了?急著投胎?”跟著走了一會兒才知道他這是去了秋心閣,心下不由得黯然,便停住了腳步,無精打采地回來。
桌上食盒裡的桂花月餅已經冷了。
濃兒咬了一口,香甜依舊,可為什麼偏偏這麼苦呢?
秋心閣裡只亮著幾點燭火,跳躍地映著碧紗窗格,明滅間有人影立在窗前。
池硯不禁住了步子,屏住氣息,不願打擾那個靠在椅背上托腮望月的人。
齊老闆身上披著白天穿的青金色袍子,慵懶地眯著眼睛,髮絲散亂在鬢邊,在夜色燭火中,是說不出的風情。
池硯只覺心頭亂跳,心知不該這樣放肆地瞧他,可依舊管不住自己的雙眼,在他身上久久徘徊。
“冷嗎?”池硯還在恍惚間,齊老闆已經拉了拉衣襟,挑著眼角面向池硯。
“不……不冷……”池硯慌亂地低下頭,他的眼睛太勾人了,身上還帶著淡淡酒氣,有了三分醉意的面容誘人之極。池硯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抿緊了發乾的唇。
“冷也不要緊……”齊老闆起身,腦後的亂髮順著肩膀滑下來,綢子的衣裳隨著身體搖擺颯颯有聲:“不如喝點酒暖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