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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變故,想必他們定能成知己好友,詩酒書畫來往此生,可惜命途多舛,不可言傳,竟落得如此下場,是誰也想不到的。
人生如棋大夢一場,繁華落盡,何人料得下一子,落在何處?
悲喜交雜一處,他們唏噓了一陣,把池硯抱回去,照著信上的法子,果然不多時,池硯便幽幽轉醒,眨著眼睛茫然地環視四周,注意到床邊的幾個人時,赧然一笑。
“抱歉,請問……這是何處?”
鬱唯與初雪對視一眼,心涼了大半。
濃兒緩緩蹲在池硯膝下,握住他的手,細聲問:“還記得我嗎?”
池硯猶豫地搖搖頭,遲疑道:“很熟悉……可,你是?”
“我是鬱唯,他是初雪,這是濃兒……”鬱唯走上前,指著其他人道。
“那我呢?你們知道我的,對不對?”
鬱唯點頭笑道:“我們……是一家人。”
池硯怔忪了許久,才遲緩地點頭。
是藥三分毒,只怕,齊銘遠也想不到,那毒沒有害了池硯的命,卻抹去了他的記憶,將他們的過去,抹得一乾二淨。
最殘忍的不是割斷,而是忘懷。割斷是不得已,忘懷,卻是不得不……
被齊銘遠打昏的應梓林怎麼也想不到,一夜之間竟是如此大的變故,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更不能接受,齊銘遠留書於他,從此離他而去的事實。
他瘋狂地在雪地中找尋他的足跡,可惜隨即而來的一場風雪蓋掉了所有可能的痕跡。
天大地大,縱使他有通天的本事,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無異於海底撈針。
應梓林連忙備馬,往城門方向趕,心道:一定還來得及……可一夜的光景,蒼茫的大雪,已經把他的希冀全部打破。
應梓林想不通,更不願想,為何他付出這麼多,還是留不住那個人……難道,真的是強求不得嗎?
應梓林去義莊,一問才知道池硯的屍體已經被人抬走了,細細詢問後,失望地發覺並沒有齊銘遠。
真是個狠心的人……
他自嘲地甩開馬鞭。
我在你心裡,算什麼呢?我一定要抓到你,好好問個清楚。
只要沒見到他死,就一定還能找到他。
他還不能垮掉……想到家中還在昏沉的大哥,他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這世上,與他最親的人,只要這個人了,他不能再失去……
銘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不惜一切。
次日,潤京大街小巷盛傳,應家老大瘋病發作,一把火燒了老宅,自從杳無蹤跡,而名噪一時的應先生,亦銷聲匿跡。
有人說,他們應家逆了命輪,受了天譴,也有人說,這只是金蟬脫殼之計,他們倆其實早已諧美放蕩江湖,甚至還有傳言,說兩兄弟為了個男人反目成仇,自相殘殺……
無論是哪種說法,是是非非都在那夜熊熊大火中埋沒在了煙塵之中,以後只會淪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世事無常,誰能料得到以後呢?
不知枯榮了幾回芳草,瓢潑了幾回驟雨,紅塵中少了誰,又多了誰,誰忘了前塵舊事,誰還在執迷不悟。
又是一年江南春早,柳棉如絮。
今日下了開春的第一場小雨,瘦西湖畔便多了許多把油紙傘,行道旁春草淺淺,青石板上游人如織,笑語如鈴。
卻有兩個青年,一人絳紅衫子,一人藍衣,似是忘了帶傘,狼狽不堪匆匆躲到湖邊亭下,抖著衣裳和頭髮上的水珠。
藍衣人不禁埋怨道:“這下可好,溼成這樣,怎麼去見翰軒的主人?”
著絳紅的人像是年長些,從懷裡找出汗巾,先替藍衣人抹淨了水,才細細擦乾自己的頭臉,笑著看著外面湖面上漣漪悠悠,隨水滴的落下一圈又一圈盪漾開。此時還不是蓮花露角的時候,不然,看露珠子順著尖尖角滑入水面,又是一派旖旎風景。
“端墨,你看夠了沒有?”藍衣人戳那個人的脊背,道:“我瞧你念書都要念傻了,到哪裡都能發呆,還不想個法子好趕路?不然,你想大半夜的才趕回書坊?”他顯然是受夠了這個人的磨蹭勁,怨念盎然。
端墨轉頭,眨眨眼,淺笑道:“好啦,你整日唸叨,說得不厭,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他
合起食指與中指,彈了彈藍衣人的額頭:“喏,雨比剛才小了許多,咱們快些走,也省得在這兒耗著。”
藍衣人有些委屈,卻不再多言,解下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