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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營帳中的夏如孽卻是呆呆地立在那裡,久久不動,嘴角掛著的是自嘲的笑。
夏如孽一身白衣衝到了馬廄,不顧身後的人大喊著“將軍”。
雪痕已血夜見狀,急忙躍上馬背,追著夏如孽。而馬的嘶鳴聲也是驚動了其餘將士,紛紛出帳觀看。但他們看到的卻只是雪痕和血夜,並未見到夏如孽。
夏如孽不知身下的馬跑了多久,只知他現在已經離大營很遠,而他的前面是敵軍的搜查小隊。這些人見了夏如孽,先是一愣,但隨即便反應過來:“殺啊!”
夏如孽冷眼看著這些人,雨開始濛濛地下。他抽出腰間的佩劍,下馬,殺氣騰騰地奔向敵人。等雪痕和血夜趕到時,夏如孽已身中三箭,而他卻依舊在戮殺著周圍的人,鮮血染紅了白衣。突然,一名敵人出現在夏如孽的身後,舉起手中的戰刀,便砍了下去。
“公子,小心!”夏如孽猛然回頭,看見敵人即將落下的戰刀,閉上了雙眼,笑著放棄了反抗。可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出現。夏如孽睜眼,發現雪痕擋在自己的身前,而他的左臂卻是被砍落在地,鮮血與雨水摻雜著滴落在地。夏如孽扶住雪痕,點住了他肩膀的穴位,反手將佩劍刺入了敵人的胸膛。
當敵人全部被滅後,夏如孽緩緩地放開雪痕,殺紅了眼的他怒道:“為何!”
“南宮將軍救了我,我剩下的生命便會為守護將軍最疼愛最在乎的人而付出,絕不改變。”雪痕重重地跪在地上,目光堅定地說著,在他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就算傷口仍在流血,臉色十分蒼白。
這時,雨變大了。
“胡鬧!”夏如孽一把抓住雪痕的衣領,大吼,“你的命是你父母的,別輕易交給任何人,別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為別人賣命,記住,你是人!就算身為暗衛,你們也是有情感的人!”夏如孽無力地鬆開了雪痕,喃喃道:“是受了傷也會心痛難過的人。”血夜輕輕扶起雪痕,他看到了後者眼中充盈著淚水,只是強忍著未讓其湧出。說實話,他為夏如孽的話而震驚,他們暗衛七人,從小便接受殘酷的訓練,為了能夠更好地接替上一任,為了能夠更好地保護下一代君主,他們從小便被教導,要無心無感,無情無愛,而雪痕又作為他們之中最出色的人,一直都是血夜他們的榜樣,可現在看來,不止他們,就連他們最敬重、最仰望的大哥雪痕,也是修行不夠。
“人若真是能夠做到無心無感、無情無愛,便好了。”夏如孽的臉色蒼白,豆大的雨滴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卻是疼在他的心上。不可以相信任何人,這是夏如孽對雪痕和血夜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夏如孽笑了,可這笑,卻是那種撕心裂肺的,讓人聽的不知有多心疼。
齊舒淵等人趕至時,剛好聽見這笑聲,那已經不能稱之為笑,那是一種被傷到極致的哀鳴。
雨,越來越大。
……
夏如孽昏迷著被齊舒寒揹回了大營,軍醫分別對他和雪痕進行救治。雪痕還好,雖斷臂,卻因其武功底子雄厚,身體條件良好,並未有什麼大礙,只是日後的行動可能有些不便。夏如孽在回到大營後,就已甦醒,讓軍醫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後,便將所有人趕了出去,自己獨自待在營帳中。
“不行!你現在身受重傷,身邊需要有人照顧。”齊舒淵率先反對,他明白夏如孽心裡難受,但是夏如孽是這裡所有人的核心,沒了他,西部想守住可能都會變難。
“出去。”夏如孽掙扎著起身,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感波動。
“將軍,末將希望您能明白,現在的你不是一個人,你是這整個‘西蒙’的將領,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你想發洩可以,但是請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齊舒寒怒喝。他現在心情極亂,他看著夏如孽現在的樣子,怎麼可能不心疼,甚至有種衝回帝都質問冷灼的衝動。
“我的事,還不需要你管……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夏如孽的聲音低低的,但還是能聽出他的虛弱。齊舒淵他們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夏如孽緩緩地吐出一個字,“滾。”
齊舒淵見夏如孽呼吸有些困難,狀態不太好,便帶著其他人先下去了。齊舒寒在眾人離去後,淡淡地對夏如孽道:“夏如孽,你想糟踐自己,隨你。為這麼點兒事你就這樣,我齊舒寒真是看錯你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所以,齊舒寒沒有看到,夏如孽的身體在顫抖著。
夏如孽緩緩地滑坐在地上,傷口被牽動地又在泛血,夏如孽雙手握拳,鮮血順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