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事

第3部分 (第4/4頁)

少年仰頭望著灰暗的天空，喃喃道：“如果下雪就好了！”可惜，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個城市下過雪。

驀地——

“喵嗚——”“吱呀——”

刺耳的聲音傳入耳膜，曲曉皺了皺眉看向馬路中央：一隻雪白的貓咪氣息微弱的躺著，汩汩鮮血自身下擴散開來，染紅了地面。

紅燈亮了。

行人們紛紛避開貓，漠然地走向馬路對面。

曉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突地，他大步走到馬路中央，脫下雪白的外套，包裹住奄奄一息的貓兒，將它抱在懷裡，無視行人驚奇的目光走到對面大廈間的小巷裡。

在一個瓦楞箱前站定，懷裡的貓咪輕輕掙扎了下。

低頭迎上貓兒金色的眸子，曉微笑著蹲下，將它放入箱裡，三隻柔弱的初生幼貓中間。

貓兒掙扎著抬頭，伸出舌頭舔舔幼貓的臉，再度看向曉，金瞳裡閃爍著祈求的神采。

“我會照顧你的孩子的。”他輕聲道。

似乎聽懂了曉的保證，白貓永遠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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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沒有意外地被曲媽媽吼了一頓，但同樣身為母親，她沒辦法對小貓們太絕情，罵了曉“做事不經大腦”後就找來牛奶喂小貓們喝。

曉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物，拿著毛巾在曲媽媽面前盤腿坐下。

“幹嗎？頭髮溼淋淋的，把沙發都弄溼了。”曉傷一好，曲媽媽便恢復了兇巴巴的本色。

“媽媽！”很正經的喚道。

曲媽媽不由得往後縮了縮身子。據她當了這個小鬼十五年母親的經驗，每當兒子有事相求時，就會叫她“媽媽”，其他時候一律以“老媽”、“老媽大人”、“免費傭人”（因為做事不支薪）來稱呼。而他提的要求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強人所難的。

“幹嘛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是怪獸哥斯拉嗎？”曉為她可笑的反應而大翻白眼。

“哥斯拉都沒你難纏。”曲媽媽小聲嘀咕——雖然她並不知道哥斯拉是什麼怪獸，“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喝！你說髒話！”曉一臉“被我逮到了吧”的表情，“是誰說在家裡不許說髒話（YAOO：汗，在外面就可以了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