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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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的太陽傘,用鈔票打發掉用餐的旅客,施施然坐下,待無人注意,迅速從傘座下的沙地裡挖出個黑色塑膠包。年少時為躲避頂頭大哥的盤剝,他和阿凜想方設法轉移月錢,用的就是這種隨機暗號,多年過去,他們默契依舊。
藍飛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他看到阿凜白天留下的簡訊、錢和槍,聯絡所見所聞,終於明白馮坤對這次的計劃語焉不詳,根本是打算藉著交易的幌子掀翻宋達依的老巢——竟然送阿凜去做炮灰!藍飛氣炸了肺,隨手將紙條揉成一團。叫我放心,我怎麼放心?他吸了口涼爽的海風,將紙條展平又看了一遍,忽然一笑:至少你告訴我了。
陳含關上屋門,喉頸處驀地一涼。他略一定神,笑道:“你是專程還錢包來的?”
“陳生,我是個粗人,最差耐性。”藍飛逼視陳含,月光隔著窗簾照著,襯得那眼彷彿兩簇鬼火,“武城在哪裡。”
陳含搖頭:“你殺了我也沒用,我根本沒去過武城。”
“宿務這麼點地方,你找了三年還沒找到?”刀刃一陷,輕易壓出血痕。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陳含微微皺眉。
藍飛提起嘴角:“那麼告訴我,106室門口為什麼有你的香水味。”
“就因為這個?你怎麼不說我和留下的人偷——”陳含忽覺胃部劇痛,天旋地轉。
藍飛將人壓倒,開啟臺燈,照亮一地從樓下抄來的照片、檔案,“你知道幹我們這行的總得學些逼供手段,我一直不感興趣,所以輕重拿捏不好,勸你把地址說出來,省得受罪。”
“你闖進我家,挾持我,弄得一片狼藉,逼問一個不相干的地方,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陳含一邊喘氣一邊道,“義幫最講究幫規刑罰,你私自行動,想背上格殺令……嗚……”
藍飛鬆開手,冷冷道:“地址。”
陳含邊咳邊笑:“你只會這些小把戲麼。”
這人實在邪門,對著博拉克的槍管也沒鬆口,真以為自己能上天堂?藍飛瞥了眼在一堆資料中分外突兀的天使素描,覺得有些眼熟。他想了想,陳含枕頭下藏了張照片,金髮藍眼的男孩抱了只鴿子,笑得燦爛——他對陳含一定有不凡的意義。藍飛放下刀子,就地坐下:“你和億生元勾勾搭搭搞什麼鬼我懶得理會,宋達依也是個變態,死不足惜,我只是擔心自己兄弟的安危罷了。”他聲調微揚,冷漠的眼睛似乎融了別樣情緒:“兄弟如手足,手足不全如同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陳含一怔,心念急轉:“你說的難道是那個林嶺?”
藍飛點頭道:“我們不過是幫會的刀子,他扮林少其實是為了保護餘剛。”觀察片刻,他直望著陳含的眼睛:“我找到人就走,絕不礙事。你對誰忠誰奸我一點也不感興趣,甚至能給你一點好處……”
他低聲說了什麼,陳含眼裡閃過一絲興味,緩緩道:“那麼,我確實知道武城在哪。”
雨季註定提前到來。藍飛,你是烏鴉還是鴿子?他下意識地拂過胸前的十字架,微笑。
這是片吃人不吐骨頭的幽林。溼黏黏的霧氣中蟄伏著毒蟲野物,鐵柵欄上沾著風乾的血渣肉沫,不知是人是獸……穿著汙黑迷彩服的侍衛揹著衝鋒槍,順著野生藤蔓輕巧地攀上懸在峭壁半空的索橋,接替同伴站崗放哨。小余呆呆看了一陣,第一次打心眼裡認同舅舅的老生常談:這裡不是外人可以染指的。他長嘆口氣,開始為定金和配方犯愁。
阿凜瞧在眼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年輕人沒經過什麼腥風血雨,卻在幫會頗有地位,但又不是非常重要,否則也不會親身犯險:多半是馮坤的親戚後輩吧。看了眼手錶,約定會面的時間到了,他徵詢地望向小余,對方心不在焉地擺手:“正常就好。”阿凜見狀,明白他徹底放棄了那個異想天開的計劃。
竹寨三層,博拉克大叉腿跪在泛黃的竹地板上,一身肌肉緊繃如弦,宋達依長褲半褪扶著他背後狠力chou送,ding得下面那人連連呻吟,卻隨著節律不斷迎合。結實的身體抵著另一具結實的身體,溫暖潤滑的壓迫帶來安全感,令刀尖上生活的男人們食髓知味,貼得更緊。幾十回後宋達依低吼一聲,動作稍緩,白zhuo便順著彎曲的淺棕色大腿緩緩流下。宋達依笑著說了句土語,博拉克垂下臉,起伏的脊背彎得像蝦子,宋達依便追著吻了他的額頭。博拉克抬頭一笑,平凡的臉上雙目湛亮。看到門簾外呆若木雞的阿凜,他貼在宋達依耳邊說了幾句,宋達依便拍拍他肩膀,繫好褲子。
“不好意思啊,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