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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飛重新點燃一堆枯枝爛葉,火光雖小,到底多了份溫暖。他瞧了眼熟睡的阿凜,露出一絲會心的笑,起身打量地形:巨樹參天,奇花妖冶,雖然為了避雨選了較高的地勢,還是有一股被幽林吞噬的恐懼感。

說不怕是假的。南亞的森林是他們從未踏足的地方,何況兩人的身體都如此惡劣。於是藍飛邊走邊想最恨的人和事,啪——他拍死一隻撲面而來的噁心的蟲子,狠狠踩扁。雨水,蟲子?他摸了摸光潔的臉頰,趕緊掏出竹管,誰知驅蟲藥已然用完。從現在開始,他們還要面對蟲蛇的侵擾。

吐了口惡氣,藍飛從彈夾帶上解下皮繩,用刀削開竹管,做了三個簡易的小型捕獸器,佈置在方圓百米之內。離阿凜還有十步之遙,藍飛忽然僵住。順著嘶嘶的聲音,他在一截枯木上看到了手臂粗細的蛇和它不時吞吐的芯子。蛇肉雖是酒樓的高檔貨色,藍飛絕不敢在這鬼林子裡隨便烤一條吃,天知到它們藏了什麼劇毒。他活動一下右手,扣著兩枚飛鏢,輕輕逼近枯木。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心臟受創自然活不成,但難免瀕死一擊。藍飛聽著風聲,一鏢釘住三寸之處,正是蛇脊椎骨上最脆弱的一截,再擊中七寸,再厲害的毒物也必死無疑。

他拾了片芭蕉葉小心裹著拔出飛鏢,尖端果然被青綠色的汁液浸染,於是心念一動,又沾了些毒液小心地抹在自己和阿凜的外套上。因自小練刀的緣故,藍飛學過淬毒手段,尋思以毒攻毒能夠防止一些蟲蛇的襲擊。聽見響動的阿凜警覺地睜開眼,見到搭檔很快放鬆身子,看了眼東方漸漸泛起灰白色,知道天亮了。“我去弄點吃的。”他瞧藍飛面色發白,精神還算不錯,但再不進食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吃不消。“都準備好了,你就看我下廚吧。”藍飛彎了彎眼睛,翹起嘴角。

於是二人找到捕獸器,殺了條蛇,砸死大蜘蛛,最後找到一隻貓兒大小的野物,只是腿更強健,身披著豹子紋樣,犬牙尖利突出,刺刀似的。二人對視片刻,沒得選。雨勢比夜裡小了許多,藍飛將野物埋在燒過的熱灰裡,將火重新燒旺:“這樣既不焦也沒煙火味,可好吃了。”他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晴天似的眼睛明亮如昔,彷彿一切只是義幫冗長的殺手訓練。

阿凜最愛他永遠明快的心性。愛?他被溜進腦子的字眼驚得一怔,它實在過於美好,對殺手而言是那麼遙不可及,光想著就覺無望。那麼其它詞呢?阿凜臉頰一熱,即使是“兄弟齊心”、“不離不棄”之類,他也覺難以啟齒,彷彿一經脫口就輕飄飄的,擔不起心頭的分量。最糟的是他的心意並不普通,即使鼓起勇氣說出口也是枉然,因為藍飛壓根不懂他在暗示什麼,而多年的生死相伴又使口頭義氣顯得矯情。

各有所思的二人用芭蕉葉接了些雨水,就著烤肉下嚥。食物溫暖了冰冷空虛的身體,藍飛的臉稍稍恢復血色,興致勃勃地和阿凜研究出路。天色由灰白轉向暗黃,遠處似乎傳來雷聲,二人填滿子彈,當即啟程。

“有血氣。”這回是阿凜開口。藍飛不確定地嗅了嗅,瞥了眼傷口,斷骨的疼痛越來越烈:“是不是我身上的?”阿凜不願再冒險,示意藍飛跟著掩在亂石堆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方忍不住開火,子彈在石面砸出火星——M10英格拉姆衝鋒槍,宋達依的人。進不得,退不能。阿凜感到怒氣直衝太陽穴,眼前飛過一團團火雲,耳邊嗡嗡響起不曾聽過的鼎沸,分不清是血流還是槍聲。

藍飛守著阿凜後背,握著後座力較小的捷克CZ75手槍,腦子像壞掉的手錶,沒有時間沒有方向,眼前充滿無窮無盡妖魔似的樹杈。他抹去臉上的汗水,扯開裹著掌心的布條。宋達依的人大概是利用別的暗道逃出武城,他們殺氣正盛,對這片林子顯然比對頭熟悉,狡猾地利用迷彩服和茂密的樹枝掩護,極難射中,雙方一時處於焦灼狀態。但藍飛知道己方處於劣勢:他們尚不知對方有幾人。

對面的樹葉晃了晃,多出一抹陰影。藍飛率先擊倒敵人,剛想補上致命一槍,子彈卻卡住了。進口槍雖好,卻不太適合南亞多雨的叢林。藍飛壓住奔湧的血氣,換上飛鏢靜待。見他半晌沒有動靜,臥倒敵人終於舉起槍管,藍飛立刻擊中手腕,趁人吃痛暴露之際一刀飛中腦門。他已經瞄不準咽喉了。

密林中傳來兇狠的罵聲,藍飛聽懂些惡毒的詛咒,不禁問:“還有多少?”

阿凜聽出是長毛的聲音,咬牙道:“七八個,都是守城的精銳,認定我是內奸,要報仇。”他又打了幾槍,卻被人險險閃過。背後的藍飛沒有回話,右臂的激烈運動牽動傷口,沒有針線縫合,纏繞的布條早已被血和雨浸爛。要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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