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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檯燈調至最暗,微弱的光芒下阿耀滿足地動了動,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蓋在身上的毛毯卻不小心滑了下來。
“這麼多年的壞習慣了,怎麼還沒改掉?”銘徽低低自語了一句,苦笑著走過去替他將毯子撿起來重新蓋上。理了理阿耀亂糟糟的頭髮,忽然聽見他像是在嘀咕著什麼,不由得將臉湊了過去。
阿耀睡得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阿徽”又開始朝外挪。沙發本就小,他這麼一挪立時就滾落到了蹲在一旁替他蓋毯子的銘徽懷裡,偏偏銘徽正附在他唇邊想聽聽他說些什麼,阿耀這一滾嘴唇就從銘徽臉上擦了過去,從臉頰到嘴唇再到下巴……一路輾轉,最後穩穩貼上銘徽的脖頸。
銘徽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摟了他片刻,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抱著他坐到了沙發上。
懷裡的阿耀起初還有些不習慣,硬著身子掙動了兩下,睫毛一顫一顫,像是要醒來。銘徽只得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他的背,一下一下,動作溫柔,將阿耀拍得很是舒服,腦袋輕輕蹭蹭銘徽的胸口,縮著脖子重新安穩地睡了過去。
眼看著他終於再次安分下來,銘徽的動作漸漸停下。手指輕輕拂開阿耀額前的碎髮,溫暖溼潤的氣息從阿耀鼻尖氤氳到指尖,銘徽收回手,凝視了片刻,俯下身輕柔地吻他。
嘴唇緩緩擦過阿耀的眼皮,吻了吻他挺立的鼻尖,銘徽側過頭輕輕觸上阿耀微微張開的嘴唇。溼漉漉的柔軟觸感,竟然還帶著孩子似的奶香,被銘徽一碰之後居然親暱地湊了上來。銘徽屏住呼吸,任憑阿耀嘟著嘴在他唇上輕輕磨蹭,喉嚨裡還發出小貓似的咕嚕聲,蹭了好一陣子,似乎是覺得有些累了,又悻悻地停了下來。然而他的動作剛止,銘徽卻低頭吻了回去。
先是蜻蜓點水地觸觸他的唇角,又沿著下巴一路親到脖頸,阿耀無意識地哼哼了兩聲,像是有些癢,拼命地縮著脖子。銘徽低笑,貼著他的一側的脖頸向上遊移,直到嘴唇附到阿耀耳邊,這才意猶未盡地停頓下來,咬咬他的耳垂,輕聲說:“阿耀,我想你。”
“唔……”阿耀卻全然沒有聽見,艱難地翻了個身,睡夢中被騷擾得有些惱火,迷迷糊糊地嘟囔:“阿徽……不要鬧。”
銘徽沒說話,安靜地看著他。昏暗的室內一時寂靜如死,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
良久,傳來一聲低啞的嘆息,無奈而溫柔,輕輕纏繞進了阿耀的夢裡。
午後的陽光漸漸微弱,隔著窗簾感覺到熱意在消散,天暗了下來。
阿耀滿足的打了個哈欠,砸砸嘴巴。雖然睡得很舒服,卻半點不想睜開眼睛。
迷迷瞪瞪地覺得自己靠著一個軟軟的東西,暖暖的很舒服,又不由自主地轉身貼了上去,臉頰在上面蹭了好幾下,忽然聽到那個暖暖軟軟的“物體”發出了低低地笑聲。
阿耀一驚,本來還有些愣愣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彈了起來!
“啊!”
剛一撐起身子就撞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阿耀捂著額頭訕訕地用餘光瞥銘徽,見他正皺著眉瞪自己,額頭上也是紅紅的一片,立馬伸出手去替他揉揉。
“睡醒了?”
“嗯……”
“餓了嗎?”
“咕……”還沒說話,肚子搶先應景的叫了一聲,響聲高亢得像是餓了一個星期。阿耀臉紅:“嗯,餓了。”
“那就起來吧,我去替你拿褲子,應該幹了。”銘徽說完這句話就一動不動地看著阿耀,阿耀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你怎麼還不去?看著我做什麼?”
“等你起來啊。”銘徽的表情非常正直。
“你不拿褲子我怎麼起來?”阿耀還沒忘記自己下半身只剩一條小褲衩的事實。
“你不起來我怎麼去拿褲子?”銘徽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似笑非笑地看著阿耀。阿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坐在銘徽懷裡,頓時臉紅得像煮熟的番茄,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下來,惱羞成怒的吼:“你怎麼不早點說!”
銘徽摸摸鼻子,很無辜:“我以為你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明明好端端的在沙發上睡覺!”阿耀吼著吼著連耳朵也漸漸紅了起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就低著頭不出聲了。
銘徽意味深長地說:“是啊,你明明好端端的在沙發上睡覺,怎麼就睡到我身上了呢……”末了又補上一句:“該不會是夢遊吧?”
阿耀咬牙切齒:“肖、銘、徽!”
“嗯?”
“你變壞了!”阿耀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