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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丟棄那些曾經令人開心,而如今卻痛苦的所有記憶,丟棄所有的傷心。
回到家的,薰痴痴的坐在沙發上,斜眼看見7年來一直關閉著的那道門,如今卻敞開著,而裡面已經空空的只剩下落滿了灰塵的傢俱,淒涼而孤寂……
突然他衝出門,門也沒關的朝剛才丟東西的垃圾站跑去,他瘋了一樣的開啟剛才的兩個袋子,不停的翻找著,終於,看到他像鬆了一口氣一樣的抱著一本厚厚大大的相簿回家了。
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相簿。相簿裡有著爸媽的結婚照,還有薰和軒出生時的照片,可以說,他們一家四口所有的照片都在這本相簿裡了。
薰和軒的父母,經營小餐館,過著並不富裕的生活,幾乎從未有時間有閒錢帶兄弟兩旅遊,他們的照片裡沒有壯麗山河做背景,沒有繁華都市來襯托,有的只是這個城市再普通不過的城市公園,街心廣場,抑或是一棵樹,一株花。
薰和軒,上小學後,就很不喜歡照相,因為每次站在這個城市裡走過一百次的大街上照相,或者去過無數次的公園裡的一棵樹旁邊照相,他們就覺得很無聊,但他們的父親,總是笑嘻嘻的哄他們照相,甚至還叫路人幫他們一家四口拍照,薰和軒總是覺得這樣的舉動很傻,所以經常都是嘟著嘴,沒有笑容的樣子。
“要是知道,有一天,再也不能一起拍照,那時,我們就該好好笑的。”
四十三、那一排紅色雛菊
軒回到家,看見茶几上擺著的相簿,看見那間敞著門的臥室,空蕩蕩的只剩傢俱,而沒見薰,他就有些緊張的衝進他們的臥室,看見薰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就舒了一口氣,他把門帶上,走進父母住的那間臥室。
看著落滿了灰塵的房間和傢俱,他突然有種時空的斷錯感,仿似已經過了很久,而不只是7年。
他走出房間,帶上房門,這道門太久沒開,突然開啟,很不舒服,還是讓它關起來更合適。他坐在沙發上看著相簿。
“爸,媽,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薰,讓他做錯了事,你們不要怪他。還有,請你們原諒我和薰相愛的事,如果可以,能祝福我們嗎?我想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好好的生活。”
……
接下來,兩個人就開始忙於賣房,找租房的事情。薰沒再去孤兒院的池塘邊。他沒有看到,在他曾經插下白色小雛菊的旁邊,有一排鮮豔的紅色雛菊……
因為他們對價格不是要得很高,房子地段也不錯,才放在房屋中介2個星期,就有很多人來看,最後,他們把房子賣給了一個三口之家,因為薰說那個女主人的笑容很像他們的媽媽。
在辦過戶手續的那天,軒也要一起去簽字才行,他看到了那個女人確實有著和他們媽媽一樣溫柔賢惠的笑容。他們很和善的同意薰和軒只要在兩個月內搬走就行了。
在房產交易中心,他們辦理過戶的手續還算順利,只是工作人員拿到薰的身份證的時候,反覆問了他一些確認身份的問題,這讓薰有些困惑。
在他們辦完手續,要離開的時候,工作人員喊住了薰。說是還有一點事情需要他幫忙確認,然後就帶薰單獨去了一間辦公室。
“木以薰先生,你認識一個叫凌莫成的人嗎?”辦公室裡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問薰。
“認識,他來過這裡嗎?什麼時候?他現在在哪裡?”薰聽到凌莫成的名字,就急切的問了一連串問題。
“咳,咳,我們並不是他的親戚,不瞭解那麼多,你先給我們簽了這份檔案吧,凌莫成名下有一套房產,現在他要轉到你的名下,該付的費用,他都已經付過了,你簽了這份檔案,房子就歸你了。”
薰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那個眼鏡男人明顯不想跟他多說話,按響了桌上的電話說:“小李,你可以進來帶他出去辦其它的手續了。”
薰疑惑的在好幾份相同的檔案上籤了字,按了手印,這份檔案,他沒有仔細看,大體意思就是凌莫成將他位於XX地XX處的房子無條件的轉給了木以薰,總之,薰以後就是那房子的主人了。
簽完字,一個二十多歲,扎著馬尾的女人進來帶薰出去了。薰看她比較好說話,就問她:“那個凌莫成什麼時候來這裡的啊?”
“好像是5天前吧,說起來,我大學畢業這裡工作4年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非要把房子轉給你,我們說受贈人不在場不可以辦理,他就火了,說非要那天辦不可,還說你過幾天肯定會到這裡來,到時候該你籤的字再找你籤就行了,不知道後來我們主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