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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把我當成小雞子呀?”
虞斯言從裡面把門鎖上,開啟樓梯燈,還當真正兒八經地打量了呂越一番,
“準確點,可以說是白斬雞,但是你沾著洋氣兒,應該說是……白羽雞。”
呂越猝不及防地一腳踢在虞斯言褲襠上,就著虞斯言縮成一團的姿勢,照著頭頂用資料夾狠拍兩下,
“你‘他‘媽才是開封菜呢!”
虞斯言兩腿夾著,疼得滿臉大汗,腹誹道:
這他‘媽‘也是女人的招式。
折騰了一陣兒,倆人才在虞斯言的小臥室坐下來收拾那些傷口。
虞斯言赤手空拳,而那些看場的大都提著酒瓶子,以至於虞斯言一雙手上不僅有密密麻麻的小口子,還有摻雜著碎玻璃渣子,小臂上更是大喇喇幾條口子暴露著。
呂越一邊用酒精鑷子挑著虞斯言手背上的碎玻璃,一邊問:
“今天最後是怎麼搞的?你們居然就這麼出來了?”
鑷子都撥開皮肉了,虞斯言那表情不疼不癢的,好像就沒個痛神經似的,
“俱樂部的老闆讓我們走的。”
呂越把拔出來的一小塊玻璃丟進托盤裡,用酒精洗了洗鑷子,再次埋下身,
“不應該啊,老闆沒削了你們就不錯了,怎麼會放你們走,門口那些緝毒警‘察又是怎麼回事兒?”
虞斯言眯了眯眼睛,
“緝毒警‘察?”
沉吟片刻,他說到:
“滙豐可能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了,估計想借著我這一場鬧事兒,正好把滙豐小少爺給逮住。”
呂越是律師,奸猾係數比虞斯言高出10個百分點,他琢磨了一會兒,
“不對,這事兒太蹊蹺了,他要是想把你當棋子,那肯定不會放你走,你得當他的替死鬼啊!難不成……他只是先把你放走,然後等著人來抓你,或者等著滙豐來找你算賬?!”
虞斯言雖沒呂越這麼多花花腸子,但這麼多年也不是光靠一身蠻力的,他一口就否定了,
“不可能,我這一走,不明擺著是有人在後面拽了我一把麼,充其量我也就是個正面挑釁的工具。”
呂越還是皺著眉頭,他邊想邊搖頭,
“我覺得不會是這種路數,這樣,你這幾天都呆在公司,別處去了,斷背和柺子也別出去了,這單子生意交給其他人做。”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
“緝毒警……滙豐那小子估計是被抓了,你去打聽打聽,探探訊息,如果真是有人死掐滙豐,那這單子就更容易了,我不出面也可以,如果是要生事兒,這單子還只能由我出面拿下。”
呂越把鑷子放下,用力眨巴了幾下專注到酸澀的眼睛,
“行,我明兒就打聽一下。”
虞斯言抬起手看了看,
“都挑出來了?”
呂越不放心地再低下頭檢查了一遍,
“嗯。”
虞斯言拿起托盤上的酒精瓶子,直接一股腦兒從小臂上澆了下去,完了甩甩手,擱椅子扶手上晾乾。
呂越最後給虞斯言綁上紗布就吧唧著拖鞋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呂越給虞斯言帶了個好訊息。
“我今兒去打聽了,滙豐那公子爺到現在還關著呢,他爹使了多少錢和關係都沒把人弄出來,而且我專門託了個關係問了一下,上面給下的檔案是‘秉公執法,公正廉明,弔民伐罪’,一點情面都不給!”
虞斯言昨兒晚上才纏上的繃帶,過了一晚就被他拆了下來,他瞅了一眼手上的傷口,無所謂地說:
“看來滙豐是招惹到刁神了,行,這事兒就交給你安排吧,我不管了。”
027避邪。
清明當日,從凌晨三點開始,重慶下起了大雨,沉悶的雨滴打在窗戶上,‘吧嗒吧嗒’,如同悲泣滾落的淚點子。
虞斯言向來睡眠頗好,睡著了雷都劈不醒,可每當清明這天他總是睡得很輕,一點動靜兒就能吵醒他。
雨不停地下,空氣沒清爽起來,反而愈發沉悶。
在床上來回翻滾了二十來分鐘,被子捲成了麻花,床單都要磨出個洞了,虞斯言慢慢地睜開眼,滿眼澄清,沒有一絲睡意朦朧。
他從鼻孔長噴出一鼻子熱氣,翻身下床,抓起床頭櫃上的打火機和煙,大步走到視窗。
推開窗戶,雨水見縫就鑽地飛進屋裡,淚點子砸在他臉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