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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翔四肢並用的把虞斯言緊緊纏住,喟嘆了一句,“啊,好暖和。”
虞斯言深吸一口氣就要暴喝,項翔抓準時機說,“你別吵,你那一嗓子能把全度假村的吵醒了。”
四肢都被困住,虞斯言徒勞的撲騰了幾下,無果,小聲喝道,“你給我鬆開,倆大男人抱在一起惡不噁心!”
項翔閉著眼,神情頗為痛苦地說,“我冷。”
虞斯言疑惑的抬眼看了項翔一眼,項翔的身體確實凍得跟塊兒冰似的,他都能感覺到面板上的雞皮疙瘩,難不成是凍感冒了?
他伸手摸上了項翔的額頭,沒發燒啊?
“項翔?項翔?你沒事兒吧?”
項翔把虞斯言抱得更緊了幾分,還是隻有那倆字兒,“我冷。”
虞斯言側著眼盯了項翔好一會兒,眉心緊鎖,他記得他小時候冬天也捱過凍,就跟項翔現在一模一樣,雖然抵抗力夠好、沒發燒,但是人已經凍大發了。
他毫不猶豫的反手抱住項翔,大掌鑽進項翔的衣服裡,在項翔的後背上用力的快速搓動起來。
項翔只覺得虞斯言獨有的溫暖一陣兒一陣兒的傳到他體內,後背的皮肉被搓得滾燙生疼,都快禿嚕皮兒了,他此刻終於明白,什麼叫‘痛並快樂著’。
虞斯言節奏不變的搓了半個來小時,胳膊酸了,掌心也搓麻了,但他不敢停,像項翔凍成這樣都不發燒不感冒的人,很可能寒氣直接進入心肺,猝死不是不可能。
項翔的身體被虞斯言高熱的體溫所感染,逐漸恢復了正常體溫,他撥出一口涼氣,慢慢的睜開眼,有氣無力的看著離他不過一兩厘米的虞斯言。
虞斯言當下也不在乎什麼膩不膩歪了,心急火燎的喚著項翔,“項翔,好點了嗎?”
項翔逼出一頭冷汗,無力的靠在虞斯言的肩頭上,眯著眼睛說,“沒事兒了,你忙去吧。”
這以退為進的一招對付虞斯言是招招制勝,虞斯言爆了一句國罵,厲聲問道,“忙屁啊忙,你到底怎麼樣了?”
項翔進氣多出氣少地說,“你真的沒事兒了,打小就這樣,低於20度睡覺要是沒暖氣,就得凍住。”
虞斯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哎呦喂,老天爺你真是對你不薄,你丫要是生長在農村,那週歲就得夭折了,你能稍有到29真是長壽啊!”
項翔扯著泛白的嘴唇衝虞斯言笑了笑,這殘存的笑容看得虞斯言心驚膽戰,“行了,你別笑了滲得慌,”他拍拍項翔的背,“你鬆開我,我去浴缸蠕放點熱水,你泡泡興許能好些。”
項翔死擰地抱著虞斯言不撒手,“你讓我抱著你睡會兒,我凍大勁兒了,手腳都不太聽使喚。”
虞斯言癟著嘴喝道,“拉倒吧,我他媽都掰不動你,這叫不聽使喚啊!”
項翔虞斯言乾笑了幾下,牙齒有點打架地說,“這是本能。”
虞斯言都不忍看項翔現在這殘破的衰樣兒,不耐煩地閉上眼,把項翔抱緊了點,“行了行了,睡吧,老子發現你這嘴還挺貧的。”
項翔哼唧了一聲,低下頭把臉埋進虞斯言的胸膛裡,勾著笑容睡了。
……
蕭偉自打19歲接手生意以來,十年間,幾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自從認識了呂越,這瘋爺們兒天天早上七點不到就給發簡訊、打電話,嚴重踐踏著他的生理系統。
可要是關機吧?生意上又難防突然有十萬火急的事兒,再加上現在的大環境相當緊張,娛樂場所都查得很緊,他不得不開機。
他把呂越的電話拉黑吧?可呂越像是和聯通捆綁著的一樣,手上的號碼都不帶重複的,天天換個新號碼,他防不勝防。
最後只能換號碼了。但這號碼當時買的時候他就花了大價錢,而且跟了他十年,比媳婦兒還親,他萬分捨不得。
所以每天早上被呂越吵醒之後,他都僱兇殺人的念頭,要不是為了項翔,他早把呂越這神宮剁吧剁吧餵狗了!
這一趟出來,蕭偉終於有點解脫的感覺,至少每天早上呂越不再一個簡訊一個電話的震他。
他睡到九點過醒來,只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清晨中歡暢的呼吸著。
衝了個澡,他慢吞吞的走下樓,度假村的蘭花園裡已經站著、坐著好些人,可他晃眼一瞧,沒見著虞斯言也沒見著項翔,只看見呂越撒歡的朝他抱來。
呂越飛奔到蕭偉面前,笑得純良,“昨晚上睡得好嗎?”
蕭偉沒搭理呂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