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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就開始收拾殘羹剩飯,一點不嫌髒,動作特麻利,“你洗洗睡吧,我來。”
虞斯言一點沒客氣,心安理得的淥甩手掌櫃,直接上樓洗洗睡了。
項翔洗完杯盤,然後上自個兒屋裡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床鋪,再到廚房旁邊的洗手間隨便衝了一下渾身黏膩的汗水,最後回了自個兒的房間,一點沒去打擾虞斯言,連虞斯言的辦公室門兒都沒進。
他拿著虞斯言給他的倆黑色塑膠袋坐到床上,一個一個開啟,把裡的東西翻出來。
拿出地痞一樣的棉被,項翔挑了挑眉,再翻出民工穿的羅漢衫,項翔嘴角開始上揚,等大紅色的灰太狼褲衩被拎出來,項翔笑倒在床上。
蟲鳴的夏夜裡,硬板床被笑震得吱呀直響,不刺耳,不聒噪,卻有種樸實的靜謐、無華的真實。
……
夜半三更,虞斯言睡得正香,突然睡著睡著,總感覺一股股熱氣直噴在他臉上,烘得他鼻子癢癢。
迷迷糊糊的,虞斯言搓了幾下臉,聳聳鼻樑,翻了個身,接著睡。
“言言……言言……”
虞斯言眉毛眼睛皺成一團,被耳邊叫魂兒一樣的微弱聲音給吵醒了。
眼皮撬開一條縫兒,眼珠子滾了一圈,什麼都沒瞅見,虞斯言下意識的又闔上了眼。
“言言。”
剛閉上的眼睛猛地震開,虞斯言“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下來,回頭一瞅,嚇得身形一震、倒抽一口氣,表情凝滯了兩秒,他暴喝一聲,“姓項的,你他媽大晚上不睡覺蹲我床邊兒幹什麼!”
項翔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抬頭可憐巴巴地瞅著虞斯言說,“言言,我做了個噩夢,夢裡全是你早上發火那樣子,然後我就被嚇醒了,再睡,怎麼都睡不著,要不你給我說說吧,你為什麼聽到拉斯維加斯就這麼火大,你不給我說,我就想不明白,沒搞明白,我真睡不著。”
虞斯言渾身毛兒都豎了起來,雙目逼紅,咬牙切齒地說,“睡不著是吧,老子幫你一睡不起!”
“啊!”
……
第二天一大早,項翔帶著檔案,把車開進協信的停車場,車一停,等候的助理立馬繞到駕駛座,“總裁,您有什麼……總,總裁你眼睛怎麼被打青了?!”
75、雙軸
項翔冷眼一瞥,助理趕緊低頭,換了個叫法,“項先生,您來有什麼事兒嗎?”
項翔把檔案和支票遞給助理,撂下一句話就開車走了,“我要出國半個月,項緋估計這段時間就得回來,他要是找我,你就告訴他我出差了,拖到他8月秋季去斯坦福。”
“是,項……”助理剛張嘴,車身就快速就打他面前晃過。
“唉,項先生……”助理跑了幾步,不過項翔的車速只增不減,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只好對著越來越遠的車尾小聲的叨叨完剩下的話,“蕭先生找您呢。”
而這時候,在替天行討債公司,所有人員又聚齊了。
“快快快,IC、ID卡,通給朕呈上來,IC卡要拿咱們的工資卡啊!”呂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排排坐的一群糙爺們兒,呈燒開的水壺狀,一個勁兒叫囂。
“這是幹嘛啊?”虞斯言一邊上樓去拿卡,一邊問道。
呂越先把身份證收好,說,“銀行卡背面,持卡人位置,寫好自個兒的名字,用圓珠筆寫啊,別到時候擦掉了。”
說完才扭著脖頸,仰起頭回答虞斯言,“辦簽證啊,老大!”
虞斯言都沒說什麼,倒是斷背捂著胸睜大了眼,衝著呂越嚷嚷了起來,“辦簽證為啥要銀行卡啊!”
呂越鄙視的別了斷背一眼,一步一步朝斷揹走去,臉上慢慢勾起‘溫柔’的笑容,聲音陰柔得滲人,“我要給你們把只能在國內使的銀行卡,變成全球刷刷刷啊!”
說完,他扯開斷背護在胸前的手,從斷背襯衣胸口的口袋裡拽出錢包,掏出工資卡,把錢包攤開蓋在斷背臉上。
虞斯言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和銀行卡從樓上下來,遞給呂越,特會偷懶的說,“我就不寫名字了,完了剩下那張沒名字的就是我的。”
呂越瞪了虞斯言一眼,反常的沒說什麼,因為他惦記的可不是這些‘小事兒’,“項翔的身份證呢?”
這麼一問,虞斯言突然想到了什麼,打了一個響指說,“哦,對了,項翔早上走的時候說,他不用辦簽證,他有12國聯合簽證,還沒過期呢。”
呂越千百種算計被項翔這一巴掌就扇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