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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傷筋動骨直至分道揚鑣。我是以優秀學生的身份畢業,我的導師曾設想日後由我來接任他的教職,但如果,我沒有“退學”:
1945年夏,柏林施潘道區的一棟小樓裡鎖著一位化學工程師。脫去實驗服後他仍然注意衣服褶皺的整齊,眼鏡上粗淺的度數是常年讀取資料所致,他一言不發,仔細修剪的指甲因為缺乏營養而扁平。
這位法本化工的高階工程師被剝奪了職銜,軟禁在此等待審查。前來探訪他的摯友也已年過三十,略舊的西裝上戴著講究的手帕,一派巴黎青年才俊的風儀。他從法國回到滿目瘡痍的家鄉,故人昨是今非。
“從你的自陳來看,情勢不容樂觀。”我的朋友比大學時更能剋制情緒,只有前傾的上身透露出他的關注。在這個故事裡,我沒有在本科畢業後參軍,而是讀完博士,以我的進度應該是在1939年。當時很多一流的工程師因為血統或政見而離開德國,我在法本研發高分子新材料,因為前述原因而平步青雲。次年,法蘭西戰役打響,能源緊缺使合成燃料成為科研的重點,老一輩很難改變研究領域,開發新熱點就落在我這一輩人的肩上。戰爭時期,德軍幾乎所有的潤滑油和炸藥都來自法本,如果不是合成燃料的成功投產,二戰在1944年就結束了。
“法本和帝國化工協會都被認為是納粹化的組織,它們直接支援了德國的侵略,身為其中一員你難辭其咎。”我的朋友把自白書在手裡收攏,陷入椅子的後部。我因為納粹黨員的身份而失去工作,又因為曾是法本能源部的高階工程師而身負戰爭罪責,“但也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