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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天意弄人,他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那個可恨的小孩子,竟然日復一日的向他告白,有幾次,夏遙都有一股想把一切都告訴他的衝動,非常想看到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睛中折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然後,硬生生的壓下這種想法,一次次的忍耐,直到終於忍耐不住,終於承認──也終於,斷送了那孩子所有的退路,註定了他們終其一生只能保持這不倫不類的關係,再無在陽光下微笑的機會
有一種真相是無論無何也掩蓋不了的,一切在意外之下爆發,快的他阻止不及,他最擔憂的一切終於在命運的安排下上演,他的孩子明亮清澈的眼睛裡滲入鬱色,在他的刻意帶領下變成痛苦,但是,他總算不再自責,終於把所有的恨和怕都轉移到他的身上,不再傷害自己,如此,也算是收穫頗豐,他的孩子,就算不再快樂,也不日漸消沈
所有的痛苦都會過去,因為這僅僅是一個過渡期,他怕的不是相互折磨,而是相隔千里,相見不能。
可是分離也如那些痛苦一樣,是一個長到令人心悸的過渡期,無論想或不想,必須承受,否則,永遠失去那個令他寧願傾盡所有的孩子
因為生命中的這個意外,讓他天生殘缺的情感全部回籠,並分外強烈,不可違逆。這一生,他註定放不開他,除非死亡
除非身體僵直,呼吸停止,心臟蟄伏了。他……再也無力握緊他,否則即便荊棘重重,刀山火海,也絕不放手!
“啊……”睡在床上的青年低低發聲,夏遙瞬間回神,手一頓,放下檔案,快步走了過去
冷汗從邵明晟的臉上流了下來,好不容易有些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眉峰緊皺,睫毛顫抖,好像在和什麼做鬥爭一樣,非常痛苦
“遙哥……”
他急促的發音,雙手亂揮,好像要抓住什麼,夏遙把手遞了過去,坐在床邊,低聲道“小晟”
邵明晟緊緊抓著夏遙的手,像是抓著一塊浮木,聲音哽咽微弱,卻不間斷,一聲一聲的叫著‘遙哥’
夏遙緊緊抱住他,烏黑寧靜的眼眸令人安心,刀削斧鑿的眉目間都是冷峻,邵明晟那充滿求救意味的一聲‘遙哥’,聽起來竟是那麼沈重
邵明晟不斷顫抖著,像是想掙扎掉什麼,最後連發出的聲音都有哭意,帶著強烈的絕望
“小晟……你要……挺住啊”男人低喃,大手撫慰一般輕拍他的身體,卻不搖醒他,因為這是恢復記憶必經的過程,就算現在阻止了,以後也會記起,並且更加痛苦
當我無法減輕你的痛苦,必須讓你一個人面對重重困難時,我會變成你的支柱,至少讓你心中有底,知道,我。一直陪著你
恢復期
不斷徘徊在噩夢中,邵明晟不老實的在床上翻滾,緊閉雙眼,滿臉焦躁。突然,猛的從床上彈坐起來,冷汗滑到下巴緩緩滴落,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被子
靈魂彷彿在接受一場殘酷的試煉,大腦生生劈碎,所有記憶相互纏繞,打成死結,混亂如斯,雜亂無章,不成模樣的畫面不斷閃現,卻難以抓牢
邵明晟抓著頭髮,痛苦的回想
到底是誰扣下了扳機,打出那一發子彈,中斷了他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幸福
是誰在鮮血淋漓裡瘋狂,殘虐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只為讓心裡好受,變得和他一樣雙手鮮血,罪孽深重
誰能告訴他那是哪裡?漆黑暗紅,燈光朦朧,女子紅唇嬌豔,吐出一堆讓人放鬆的話語,他緩緩沈睡,再次醒來,天翻地覆
那是什麼地方,華麗的房間,令人推不開的高聳大門。坐在巨大床上懦弱哭泣的是誰?是誰驚慌失措縮到角落,因為遺失而茫然?
高大的身影,到底是為什麼從令人安心,變得令人恐懼,就算笑的一如往常,還是讓人不寒而慄
是誰哭鬧哀求誰求誰放手?是誰不顧一切的逃跑,慌不擇路的回頭?是誰的眼裡注入難言的心痛,是誰再也偽裝不下去的溫和,說著偏離正軌的話語,運用激烈的手段,進入了,撕裂了,誰的身體?
到底是誰帶他去看了一場場的殘酷戲?為什麼會有親生父親殺了自己的兒子?
為什麼有人逼著活人像死人一樣任人凌虐,全身被割了300刀才殺死。
為什麼世界上真有變態殺人魔存在,非要剝下人皮,將人活生生痛死才罷休。
為什麼黑暗中人的思想會那麼詭異,給被撿來的孩子吃了興奮劑,然後給他們尖銳的鋼刀,讓他們用盡全力殺死對方,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