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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姚媽媽有些哭笑不得,她像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嘛,只是……她抬頭不由深看馮臻一眼,“那你好好玩兒,不要太晚回家。”
“好,媽媽再見。”牛牛一聽這話,立馬乖乖地歡快的揮手。
回去路上,姚媽媽始終低著頭沒出聲,只是一想起馮臻與她對話的開口第一句,她就忍不住莞爾想笑,這孩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敏感些。她瞭解這類人,清高出塵,也許並不是自傲不自傲的問題,但是對於自己的羽毛一向很是愛惜,尤其思及他那雙乾淨得似要看透人心的眼眸,她的心裡微動。
臨下車,她笑著對司機點頭,“這孩子確實不錯”,臉上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蔣立坤不在身邊的日子,馮臻的生活一向過得很規律。
晚上那節課足足上了一個小時多,馮臻怕牛牛覺得無聊,事先讓她自己拿了書本出來做作業,在他認真聽課做筆記的時候,她也會很乖巧的不出聲,自己寫完了作業就拿著筆在空白本子上寫寫畫畫,自己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馮臻寵小孩,或者說他很喜歡天真無邪的小孩子,這種喜歡和他將蔣立坤當孩子一樣寵著的喜歡是不同的,不摻雜其中各種複雜的情緒,只是覺得和小孩子在一起覺得日子過得簡單開心,又沒有那麼多顧慮罷了。
“肚子餓不餓?”趁著老師轉過身去,在大黑板上寫粉筆字,馮臻歪過頭小聲問道。
牛牛搖搖頭,只是揚著個小腦瓜四處張望,環視一圈,才做賊似的竊竊低笑,朝馮臻招著小手小聲說話,“哥哥,你認不認識那幾個漂亮姐姐啊?”
馮臻摁了下牛牛的小腦袋,有些無奈的感受到四周若有若無的視線,捏著她的小耳朵,壓低聲輕笑,“乖乖寫作業,待會咱們去吃你喜歡的烤串。”
小丫頭歡呼一聲,對上講臺上那個長鬍子老頭,笑眯眯地搖了搖小爪子,半點沒被老師抓包的窘迫。
下課後,馮臻將牛牛的作業本該改掉的錯處都給揪了出來,旁邊仍舊拖沓著沒收拾好東西的同學留在教室。
收拾課桌的時候又發現了幾樣不在馮臻帶來的東西之內的物件,馮臻掃了一眼,沒在意,是留是丟都不在他考慮的範疇內,這種事,與他無關。
倒是牛牛多瞧了兩眼,見馮臻臉上淡淡,撇著嘴沒出聲。
出到教室外的時候,那長鬍子還等在外頭,手裡拿著個鮮豔好看的紅蘋果,褶子皮疊一堆,老眼笑眯眯地,牛牛一走近他就帶著一抹慈愛的笑容慢慢走近。
“謝謝鄧爺爺,”牛牛接過蘋果,美滋滋地咬一口,朝他禮貌地道謝。
長鬍子老頭習慣性地捋了把他的灰白鬍子,看到馮臻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詫和疑惑,很是得意地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牛牛最近長高了一點,回家有沒有好好吃飯呀?”嘆口氣兒,似是抱怨的道,“牛牛可有好些日子沒來鄧爺爺家裡做客了,你鄧奶奶前天做蟹球丸子的時候還老唸叨你呢。”
牛牛小姑娘啃著紅蘋果的小嘴一咧,兩隻圓溜溜的眼珠登時亮了起來,嘴裡有些含糊不清地,“真的?”只是,她瞥瞥旁邊的馮臻,其實她也挺喜歡鄧奶奶的,但是漂亮哥哥看起來也好需要她的樣子。
哎,我怎麼能這麼受人歡迎呢。小姑娘頓時陷入對自己不可自拔的崇拜中,捧著小臉憂愁得不行。
長鬍子好笑地搖搖頭,扭過臉細細打量了一陣馮臻,歪著頭頗為好奇地問他,“我課上講的那些都聽得懂嗎?”
馮臻毫不謙虛的點頭,他認為自己學了幾成那便是幾成,懂或不懂的標準向來因人而異。
老頭點點頭,彎著身和牛牛說了一陣俏皮的小話兒,朝馮臻點頭一笑,捧著課本顛著步子晃悠悠地走了。
馮臻一愣,他確信自己在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了一隻老狐狸,老而彌堅的睿智。
過了足有半個月,當那個名為鄧平順的長鬍子老頭給馮臻打電話,讓他週末到他家做客的時候,馮臻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已經泥潭深陷的事實。
從長鬍子那裡出來,馮臻回去的時候手裡多了幾本每頁每章每段都注了釋義的相關資料,都是鄧平順這些年來自己整理出來的手札,換而言之,這也算低調地認下了一個領路師傅,至不濟讓馮臻再如從前那樣自己一個跌跌撞撞地摸索過河。
馮臻一路沉默。
從長鬍子那裡回來的時候,沈清正提著別人送給馮臻的一袋子情書等在樓下,旁邊路過的同學個個眼神不住地飄往她身上去,但這個特立獨行,從來不懼旁人眼光的女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