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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了,我那是……”諸月又想起易翔的臉,眼神裡掠過一絲苦痛,輕笑道:“……是習慣。”
“算了啦,文悉,要不是諸月裝的一副欠扁的樣子,我們也沒機會做朋友的!”阿尚只好跳出來結尾。
“是是是,真是機會難得!”文悉瞪了阿尚一眼,跟你是朋友,跟我?那是情敵!
走廊上突然響起吵鬧聲,諸月皺皺眉,剛開啟門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喊叫:“阿吾你這混蛋!讓我去買禮物自己倒跑掉了!好歹告訴我諸月他寢室在哪兒啊!”
聞言阿吾才如夢初醒一拍腦袋:“哎呀糟糕!把他給忘了!”然後神神秘秘地對阿尚笑笑,衝著門外喊道:“悠!在這裡!”
見阿吾對自己詭秘的笑容,阿尚不禁疑惑的歪著腦袋,悠是誰啊?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需要阿吾這麼陰險的笑麼……
正疑惑著,突然身上有不知名重量壓倒,阿尚驚叫了一聲,抬眼看看誰這麼冒失趴在病人身上,才一眼,阿尚就血色潮湧般撲到臉上,呆呆地怔在那裡完全動不了,就是這家夥,自己本來發誓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的家夥。
“哎呀阿尚啊!我聽說你和諸月都生病了心裡那叫一個牽掛啊!來來來,我看看,誒?你氣色不是很好麼!”悠的大臉出現在阿尚跟前,看見阿尚紅撲撲氣色非常的臉蛋,悠渾然不覺原因為何。
“阿尚?阿尚!”手指用力戳戳阿尚的臉也不見反應,悠滿臉失望道:“阿尚啊!你該不會忘了我是誰吧?我們好歹也有一夜之緣啊,你看,就是我們樂隊演出完去慶祝那天,我們不還……”不等悠把話說完,阿尚趕緊牢牢捂住悠的嘴,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種在外偷腥被情人抓獲在床的窘迫,擔心又膽怯地朝著諸月瞅了又瞅。
倒是沒有將一向不顧一切只按自己本能行事地悠放在心上,接收到阿尚憂慮的目光,諸月誤以為是求救訊號,於是一把揪起悠扔到地上,拋去一個白眼:“悠,阿尚是我朋友,你不要在太歲頭上動土!”說完遞給阿尚一個“放心吧,他不會再來騷擾你”的眼神,惹得阿尚哭笑不得。
諸月仗義的保護動作以及因為天生嬌媚而被誤會為傳送秋波的眼神霎時挑起文悉的不滿,不過只是悶在心裡又不好發作。倒是悠拍拍屁股站起來,不死心地貼到阿尚身邊,動手動腳還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回瞪諸月:“我這輩子要是在太歲頭上動了土的話就此生無憾了!”
“唉……”屋裡所有人不禁抱著各種各樣五味雜陳的心思深深嘆出一口氣。
第二天,阿尚不顧諸月和文悉雙重阻攔也要抱病上課,教授看見臉色甚差的阿尚也不禁被感動了:“阿尚啊,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受苦受難的,還堅持來上課,真是難為你了!”
“沒關係的教授,”阿尚神色古怪的擺擺手,“再不來我會難過死的!”
聽見阿尚這麼一心向學,教授立刻感動的無以復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拍拍阿尚的肩道:“好孩子!好孩子!你放心,這學期的學分一定不會給你差的!”
看著激動不已的教授,阿尚尷尬地走向座位,怎麼也不好意思說,要是再讓文悉替自己請假,不心裡難過死就是真的要被那烏鴉嘴咒死了。
諸月只擔心地看著臉色很差的阿尚,也自顧自走到他身邊坐下。
“誒?諸月!你怎麼也來了?”教授看見尾隨而進的諸月,像是五雷轟頂一樣神色悲慼,“你不是……不是應該在醫院好好化療麼……”
“這……”被教授的一頭熱弄的面部抽筋,諸月狠狠瞪了眼笑意深遠的文悉,“教授,醫院方面弄錯血樣了,不是我,是別人。”
“這樣啊!”教授的神色頓時開朗起來,“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你身體無恙,那麼這一週缺席的報告不要忘記補交啊。”
諸月認命地點點頭,眼角只瞥見忍笑忍到嘴角抽筋眼眶含淚的文悉,哀嘆道,誤交損友啊……
就這樣太平日子沒過幾天,許久未見憂慮的神色又爬上了諸月的眼眸。
阿尚見到這樣的諸月,心裡也一陣難過,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原本好端端的諸月怎會突然心情大變。最後還是聰明的文悉一語點破。
“阿尚,明天不是學期末前的家屬參觀麼?我看諸月的家屬,就只有……”不想刺激到阿尚,文悉只是抿抿嘴,沒有說下去。
“……易翔……”阿尚果然想到了受到屈辱的畫面。每次一想到這裡,心中就好像被抓出一條深深的口子,不斷提醒自己齷齪的一面,諸月模糊不清的身世,以及自己不該越雷池半步的那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