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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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於舟的表情因為他哥的這句話好了一些，也點頭道：“我會徵求他的意見。如果他想，我也會考慮。”

而林於之又在考慮另一件事。三人見他似在深思，也沒有出聲打擾他。過了會兒，林於之嘆息一聲：“我最想要的是無意的孩子，一個有著無意的五官，無意的血脈，無意的脾氣的，人見人愛的小寶貝。”

“……”林於鴻、沈笑微和林於舟的眼裡同時升起某種嚮往，不過緊接著，他們又萬分難過地喝了口悶酒。他們都知道，那個人沒有生育的能力。

林於之道：“於舟、笑微，帶無意去英國治療我和於鴻恐怕去不了了。郭家和孔家這兩塊蛋糕我們不打算讓別人瓜分，所以我和於鴻必須留在香港坐鎮，接下來還有雷德蒙家族，這是林家的機會。龐氏之所以能成為首富，是因為他們擁有足夠的海外資源。雷德蒙家族的倒臺是我們的機會，我們不僅要把觸角伸得足夠遠，而且更要超過龐氏，成為香港第一，甚至亞洲第一。這是我的野心。”

林於鴻朝林於之舉杯：“也是我的。”

自知自己在商業頭腦上不如兩位長兄，林於舟也舉杯：“我會在你們無暇分身的時候照顧好無意。”

沈笑微舉杯，露出一抹笑容：“沈家做不了亞洲第二，不過香港第二應該沒問題吧。”

四人的杯子碰在一起，沈笑微道：“為了我們共同愛著的人，乾了。”

“好。”

這一杯酒喝下，四個人同時笑了，就連林於鴻和林於舟都笑了。為了他們共同的愛人，不錯。可以說，在得知爺爺（外公）不會反對他們之後，他們心中的最後一絲顧慮徹底放下。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他們開懷的了。禁忌的愛情本來就困難重重，更何況是不論的禁忌之情。只能說，他們很幸運，很幸運有一個愛兒子超過生命的老人。

在沈笑微給他們斟酒的時候，林於鴻對林於之說：“你結婚的時候爺爺很失落。”

“是我的錯。”林於之自罰一杯。

沈笑微則問：“於鴻表哥，你是怎麼讓你的秘書乖乖給你生孩子的？傳授一下經驗嘛。”

林於鴻傳授了：“對方需要錢，很多的錢，而且有自知之明。”

“……”沈笑微喝酒，“當我沒問。”

四個男人心情各異地喝了整整兩瓶紅酒才回了房間。和林無意的沒有酒量相比，四個人的酒量都格外的好，這點酒還不足以讓他們頭暈。沈笑微和林於舟去了林無意的房間，算是對他們的補償，雖然在林於鴻看來根本不需要給他們補償。

林於之沒有到單獨的房間裡去睡，而是去了兒子的臥室。看著床上熟睡的兒子，林於之掀開被子，輕輕上床，摟住兒子。他很清楚，在他和無意的愛情裡，兒子扮演了很大的角色，如果他沒有Ethan，以他太悶的性格，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無意的愛情。如果說郭佩佩唯一能用來贖罪的地方，就是給他生了Ethan。摸著兒子的小臉，林於之的心裡又滑過某種遺憾，當他得知爺爺一早就選了他和於鴻做無意的伴侶之後，他真的很渴望能擁有一個無意的孩子，一定會和無意一樣，人見人愛的可愛小寶寶。

而另一間臥房，沈笑微和林於舟看著躺在他們兩人中間熟睡的人卻是了無睡意——太憋屈了。左想又想，沈笑微低聲說：“於舟表哥，小舅從小就被定給大表哥和於鴻表哥，小舅的初吻也給的是於鴻表哥，我越想越不甘啊。”

林於舟沒吭聲，但表情一樣。

“我要和小舅抗議。不能小舅的每個‘第一次’都跟我們兩個無緣。”

林於舟眯了眯眼睛，出聲了：“你說的對。”

“外公不反對，江姨婆也不反對，那小舅一定會願意和我們做愛。我要小舅的第一次。”沈笑微很直接。林於舟瞪了他一眼：“憑什麼是‘你’要第一次？”

沈笑微頓了頓，說：“你我誰要第一次再說。反正小舅的第一次不能再給大表哥和於鴻表哥，他們已經得了很多便宜了。”

這點林於舟不反對。

“明天我就跟小舅說。”沈笑微決定了，“不然肯定輪不到我們。”

“好，我們直接跟無意攤牌，他的第一次，得留給你我。”

“嗯！”

睡夢中的林無意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

早上醒過來，很驚訝地看到笑微居然在。任對方的早安吻落在自己的臉頰上，林無意心情極好地問：“沒有去上班？”

沈笑微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