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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山炮扭轉頭對陶土虎說道:“兄弟,別和他廢話,快宰了他。”
這時候躺在炕上的吳大海一下子掙扎著爬起來,擋在吳大橋面前,說道:“土虎,你別殺東家。”
劉山炮瞪起眼睛,掄起匣子槍,一下子打在了他頭上,罵道:“你個賣腚的相公,連你也一起殺,吳大橋,吳挺堅,一個也不放。”
吳大海捱了一記,就一個跟頭栽在了炕上。
吳大橋把圍在身下的被子抓起來,蓋在吳大海身上,在炕上坐起來,對陶土虎說道:“土虎,咱們莊裡鄉親的,我咋會殺你爹孃?都是韓軍長乾的,我又攔不住他,我和你爹是從小光屁股一塊長大的,你和挺堅也是一塊長大的,你想想看,我咋會幹這些事?”
想到吳挺堅,陶土虎心裡一陣的悲苦,他狠起心,一隻胳膊摟起吳大橋的頭,一隻手把手裡的刀在吳大橋的脖子上狠命的一切,就有一股熱騰騰的鮮血噴了出來,撒了滿炕,吳大橋仰著頭張開嘴,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渾似雞鳴的聲音,身子就軟癱癱的倒在了炕上。
吳大海看到吳大橋死了,就一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哭喊了一聲:“東家……”
陶土虎揚起刀子,一下就捅進了他的後背。
吳大海伸起胳膊和腿,一陣的翻騰,就不動了。
陶土虎在被子上擦了擦刀子上的血,吹滅了手裡的火絨,同著劉山炮,走出了佛堂。
兩個人摸到了後院,來到了吳挺堅的門前。
進了屋,才知道吳挺堅和韓素華都不在,只有一個丫頭在屋裡睡著看屋子。
聽丫頭說,韓素華被吳挺堅接到縣城,去給他嫂子過生日去了。
兩個人聽了,才回到前院,到廚房推上豆腐車子,出了吳家大門。
看門的人睡眼朦朧,也沒有起疑,就放他們出來了。
兩個人到樹林裡騎上馬,順著野鴨湖邊上的官道,向縣城裡奔去。
待到天大亮,他們才到了黃河岸邊。
因為是初冬,黃河還沒有結冰,滔滔的黃河水泛著浪頭一路滾滾東流。
在岸邊找到渡口,過了黃河,就是新泰縣縣城。
縣城緊鄰著黃河岸邊,和黃河的河道之間橫著一道高高的河堤。
說是縣城,其實是不能和後來的縣府所在地相比的,只是多了幾處大戶人家的住宅,街上多了幾所像樣的店鋪而已。
在街上打聽到韓繼忠家在城西周家巷子,兩個人就到了那裡看了看。
韓家確是一戶大戶,高牆圍成的一所大院子,高高的門樓,青磚灰瓦,甚是壯觀。
大門口站了兩排帶槍計程車兵站崗,已經有拜壽客人陸陸續續的上門。
先找到一家店鋪,買了兩身長褂,兩人換上,把傢什掖在腰裡。
又買了兩頂禮帽,戴在頭上,壓低帽簷,遮住大半個臉。
然後來到一家包子鋪,叫夥計上了十幾個包子,一壺茶,兩個人坐下慢慢吃喝。
正吃著,就聽到鄰座的幾個人在悄聲議論,“縣長老爺一早就到韓軍長家裡去了,後面派人抬著兩擔的禮品,那個排場,嘖嘖。”
“這算什麼?這次大太太壽辰,周圍帶兵的老爺們都要來的,還有城裡的大戶,家家不拉,連咱們平頭百姓,還不都是由保長斂了銀錢,折成禮送去的?”
“就是啊,今天來的客人也多,聽說,韓家在仙客來酒店定了五十桌酒席,都還坐不下呢,李四哥,你多少也是捐了錢的,今兒就去赴赴宴,開開葷吧,嘻嘻。”
“哎呀,我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那裡是咱們去的?擱近了瞧瞧,都會被那些白腿子用槍托子打出來。”
兩個人聽到這些,心裡就有了底,又叫夥計上了一壺茶,坐在那裡慢慢的喝。
看到天已接近正午,就給了夥計一塊銀元,結了飯費,又叮囑他把馬牽到後院裡,喂上草料,說下午就回來。
夥計拿著那塊銀元,心裡樂開了花,連連躬身答應了,把馬牽到後院去了。
兩個人起身出了包子鋪,順著街道來到了仙客來酒店。
看到酒店門口已是賓客盈門,各處的老爺太太,公子小姐穿梭往來。
門口也站著幾個當兵的,挎著長槍,一一驗看來客的請柬,才可以放人進去。
陶土虎蹙蹙眉,心裡叫“不好”,沒有請柬,可怎麼進去。
手一耷拉,碰到了腰間的傢什,就抿著嘴唇,眼裡閃過了一陣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