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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就是來在同村的表哥就是張新海家,不想那張新海的婆娘杏花也不是個東西,一來二去,就和吳四槐勾搭上了,只是瞞著張新海一人。
後來鬼子來了,那吳四槐如魚得水,呼貼上日本人,做了這幾個村的保長,才耀武揚威起來。
和那杏花不過癮,就找了一個事由,在日本人手裡陷害了張新海,死於非命,青天白日的佔了他的家產。
幾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山腳下的辛店村村口,劉山炮帶著他們在小巷裡七繞八繞,來到一座大宅子前。
四個人趴在一個斷牆後面,遠遠地打量,看到宅子的大門樓上掛著兩隻燈籠,大門兩邊各站著一個日本兵,手裡都擎著一杆三八大蓋。
陶土虎蹙蹙眉,輕聲說道:“山炮哥,這裡怎麼會有日本兵?”
劉山炮也覺得奇怪,想了想說:“就是呀,可能是吳四槐今晚在這裡宴請日本人。”
安海拔出腰間的匕首,“既然來了,就幹他孃的,等我和夏平上去,先放翻了這兩個鬼子兵,咱們就衝進去,幹他一仗,就順勢滅了他,要是他們人多,咱們就跑。”
陶土虎搖搖頭,“這樣不行,要先摸摸情況,看看院裡到底有多少人,再好下手。”
劉山炮點點頭,“土虎說得對,不能莽撞,再說……咱們山寨這幾年只和偽軍幹過,還沒有和日本人有過沖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是衝著吳四槐來的,就只能先衝他下手。”
陶土虎想了想,就對劉山炮說:“咱們悄悄的繞著院子看看,最好能進去打探一下,如果有機會,就中取事最好。”
劉山炮點點頭,就帶著眾人繞到院子後面去了。
因為是民宅,後院的院牆並不是很高,院裡面黑洞洞的沒有聲響,陶土虎朝劉山炮點點頭,把槍背在身後,朝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後退幾步,迅速起步,一下就跨上了牆頭。
騎在牆頭上往裡面看了看,整了整背後的槍,朝著下面的三個人一招手,劉山炮帶頭一個個垮了上去。
待到跳下牆頭,幾個人才知道,旁邊就是廚房,從窗戶望進去,屋裡熱氣騰騰,一個老媽子正在灶上做飯,劉山炮走進去,用槍一下指著她的頭,低聲喊:“你別喊,不然打死你。”
那老媽子抬頭突然看到一個人,嚇得用手捂著嘴,直跳起來,兩眼滿是恐懼的看著這幾個人。
“說,吳四槐在哪裡?誰在這裡?有幾個人?”陶土虎趕上去問。
“東家……東家和太太在堂屋裡,和……和一個皇軍隊長在喝酒,叫橫田啥的隊……隊長。”老媽子嚇得語無倫次。
“院裡還有啥人?”
“沒有了,餵馬的老劉,還有……夥計金菊和秋旺都回家了,院門外……有兩個兵站崗呢。”
劉山炮衝陶土虎點點頭,指示著那老媽子蹲到廚屋的角落裡,“在這屋裡別動,別說話,要不然就打死你。”
老媽子點點頭,渾身顫抖著坐到角落裡。
幾個人從廚屋出來,順著牆腳來到前院,看到正房的堂屋裡燈火通明,間或有笑叫聲從屋裡傳出來。
悄悄摸到堂屋門前,劉山炮對陶土虎一點頭,舉著手槍,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幾個人衝進房裡,看到屋裡有兩男一女,坐在一幅圓桌前,桌上擺著幾盤精緻的小菜,每人面前一個小酒杯,看來正是酒興未酣。
一個日本軍官穿著筆挺的軍裝,面白無鬚,大約有四十幾歲,他正抱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一隻手正伸進了女人的懷裡,臉上滿是淫邪的笑容。
看到進來了人,就急忙從座位上半站起來,手忙著往腰裡的手槍摸去。
劉山炮趕忙一揚手,“啪”的一聲槍響,那軍官的肩膀上就開了一朵血花,身體“咕咚”一下摔在地上,一頭扎進了桌子底下去了。
另一個男人正離開了桌子,想往牆邊的衣架上跑,看來是想去拿衣服上的手槍,看到軍官被斃,立時嚇得渾身篩糠似地定在當地裡。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豔的綢緞旗袍,胸前的衣服敞開著,一直肥白的奶子耷拉在外面,頭髮是時髦的燙染髮式,早已尖叫一聲,兩手捂著臉縮在椅子上,渾身發抖。
陶土虎把長槍舉起來,對著那個男人,喝道:“你是吳四槐?”
那個男人中等個子,白淨面皮,留住一撇小鬍子,抹的整齊,一箇中分得分頭,梳得油光溜滑。聽到問聲,稍稍鎮靜了一下,舉起顫抖的胳膊,抱著拳顫抖著說;“鄙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