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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拉住正洙哥的手臂,著急地阻止他推我上車的動作,“我想先回家看看,不知道爸爸現在情況怎樣。”
正洙哥的身體頓了頓,臉上的梨渦不自然地僵住。難道正洙哥不開心?畢竟他千里迢迢從韓國回來接我出獄,可能還給我辦了驚喜派對,而我卻開口就拒絕了他。
“那個……正洙哥,我……”我猶豫著要不要道歉,可是我真的很想回家看看,見不到爸爸我心裡就總是忐忑不安。在身旁的這堵牆裡面時,我有好幾次突然有種揪心的感覺,像是我忽然面臨死亡,可又不是哮喘發作。那種揪心的感覺,我一直懷疑是我和爸爸的血緣感應,他可能發病了,他可能也在經受揪心的痛。
“我明白。”正洙哥抬手打斷我的話,面帶微笑但眉頭微蹙,剛才重逢的驚喜不見了,他拉著我的手低聲說:“上車吧,我帶你去。”
等車子真正走出公路,我深深感受到這十年來的變化有多大。這個城市已經完全找不到當年的影子,每一條道路每一座建築,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如果沒有正洙哥,放我一個人走,我可能連找輛計程車回家都做不到。
車子一直走在我完全不認識的路上,正洙哥也一直沉默一言不發,我尷尬地只能一路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各種地名的指示牌。根據指示牌顯示,我們一直在往敏恩寺的方向走。如果以前的地理知識還用得上的話,敏恩寺附近全是山,基本沒有其他風景區或者住宅區,而我家應該是在敏恩寺的反方向,出租屋和老家也一樣在反方向。
難不成爸爸跑去敏恩寺出家做和尚?還是今天碰巧去吃齋?可是爸爸一直都不去寺廟不信佛,從前媽媽帶我和晟真去,爸爸都一律否決。那我們應該不是去敏恩寺,或者是這些年敏恩寺附近建了住宅區,療養院什麼的,那邊空氣清新也比較適合老人家。
我想著想著,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地名路牌,指示在前面的路口右拐,正洙哥馬上打了右轉燈,車子很快繞進那個路口。
可是為什麼我們要右拐,那個右拐的路牌上寫著【國家公墓】啊!
(前面鋪墊了幾章,終於中年卷由此正式開始。最近零在和重感冒鬥爭,頭經常是暈暈的,可能在寫文的時候出現錯別字沒發現,還請發現的親多多指出,零會後期修改滴,謝謝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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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利害關係
“伯父是一個星期前走的,他臨終前千叮萬囑不能告訴你,擔心你會在裡面做出什麼事來。本來我是想等你安定下來,再前序漸進地告訴你,不過我也知道不可能瞞你多久……節哀順變吧,伯父去的時候沒什麼痛苦,伯父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你能幸福,你就當他是壽終正寢吧,不要太傷心了。”
我蹲在地上,目光緊緊鎖在眼前只有三個巴掌大的方格,即使有一個小香爐在裡面,卻乾淨得沒有一點菸灰,連一炷香都沒有。我心裡揪著揪著地痛,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正洙哥低沉的聲音和麵前爸爸和藹地笑著的黑白照,共同侵蝕我黑化的意識裡僅餘的些許人類情感。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前,這麼算是連葬禮都沒辦,爸爸去了之後直接火化。為什麼那麼著急?明知道我還有一個星期就出來,為什麼不能等我這個最後的兒子出來主持葬禮?是誰不希望我見到爸爸的屍體?
時間不也有點巧合嗎?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比我還更希望等到今天的到來的人,怎麼會等不了一個星期?爸爸的身體除了心臟有點衰弱,其實身體機能比普通同齡人好。雖說那個心臟起搏器的使用時間是十年,但是就算過了使用時間,有李赫宰在,怎麼會由著它失效?哪怕李赫宰不管爸爸,以爸爸的能動性和資產,只要他想活下來,他自己也能到醫院換一個普通的心臟起搏器。
我能嗅到微淡的陰謀味。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一個星期前,對應的是我出獄的今天。反正我已經信不得任何人了,那就不妨大膽猜測:爸爸的死是某人設計的,為了對我產生影響,要麼是打擊我,要麼是想趁機控制我。
我已經落得如此下場,還會這般“在乎”我的人有誰?
我第一反應就是曹圭賢,他的確有這個嫌疑,但是從現在看來,他不是那種會讓自己的手沾上鮮血的人。他只是自私。他一心想著利己的事。
這十年我也自己想明白了為什麼他費盡心思要將我推進監獄,他在害怕。他害怕我會影響他的前途,他害怕我和曹圭賢的事被別人發現,所以他才在那封“揭發信”裡多次強調自己是被逼強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