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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啊啊啊——”
我近乎發瘋地嘶啞狂吼,拼命想要撼動黑重的鐵窗,手腕的鐵鏈撞上鐵窗“哐哐哐”作響。
“放肆!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給我封住他的嘴,鎖起來!”
不容我多辯解,代表正義的棒棍重重打在我後腦勺,我的頭狠狠撞上鐵窗後整個人像斷線的木偶直接倒地,隨即一陣亂棒落下,直到我連喊疼的聲音都發不出。然後如一灘爛泥被拖上椅子,一圈圈膠布緊緊地封住我滿是鐵鏽味的嘴,手腳同樣被勒進肉的尼龍繩綁在椅子上。
我無力垂著頭,溼潤從我鼻孔緩緩流出,麻木的知覺模糊了視線,身上每一寸都在叫囂著疼痛,耳邊充斥著“嗡嗡”聲響。
“這鐵證如山你還敢喊冤?!你這種人渣打死了也沒人覺得可惜!算了算了,不審了,大過年的晦氣!讓他按指模簽名,我們下班喝酒去。”領頭警察怒氣衝衝破口大罵,站在我旁邊的警察馬上又甩了我一棍。領頭警察說完,鐵窗對面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
很快一張寫滿字的紙張塞到我手下,有人抓起我的手指,沾了沾我流下的血跡。在紙上按下指印,然後再握住我的手畫了幾筆。那人滿意地哼哼幾聲,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
“砰”的關門聲,鑽進我的耳朵一陣陣迴響,四周一片死寂,審問室僅剩我一個。
我是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受這份苦?我到底做了什麼才招致曹圭賢這般痛恨?恨不得要把我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愚蠢如我,竟以為只有不雅影片一個打擊,竟以為“清者自清”是世界真理,竟以為曹圭賢曾經真心待我!
我被綁在椅子上,獨自在審問室度過漫長的一天一夜。第二天。李赫宰帶著律師來了。於是我從這張椅子被拖到另一張椅子。
“我要宰了那群畜生!!!”
李赫宰一見我立刻大吼著朝守在門口的警衛衝去,旁邊的律師手腳快拉住了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拽著他到我對面的位置坐下。
李赫宰看著我。鼻子眼圈紅成一團。幾乎趴在桌面上。伸長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可是我連把手抬到桌面的力氣都沒有。
“李晟敏……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我一定會替你報仇!!!”李赫宰握緊拳頭。眼裡冒著殺氣。
“赫宰……”我費力地提了口氣,勉強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在我在!你有什麼想說?你知道什麼,全部告訴律師,他一定會打贏!”;李赫宰著急地打斷了我話,像是安慰我一樣,不斷說著“打贏”的話。
捆了一天一夜的嘴巴,下顎的肌肉完全提不起勁,我每一個字都像是用著最後一滴生命說出來:“照顧我爸,別再來了。”
李赫宰徹底被我的話惹怒了,猛地拍桌而起,“什麼叫別再來了?你發那條簡訊是什麼意思?讓我不要管你的事,不要出面?我是那種朋友有難明哲保身的人嗎?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伯父!你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是我無條件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所以我一定幫你會打贏這場官司,還你一個清白!!”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猙獰的李赫宰,兩行熱淚滑過狼狽的臉龐。
“對不起……”
雖然李赫宰信心十足必贏不可,但是一直在旁冷靜的律師直言道,這場官司的勝率只有一成。
律師一開始就表明他只能盡力,不能保證必贏。因為這次情況非常不樂觀,網上已經掀起“倒李”浪潮,加之媒體各種煽動,輿論中幾乎找不到替我說話的人。那篇“揭發信”裡提到的人或事,要麼已經站出來揚言要指證我,要麼查無此人毫無音訊,而能替我說兩句真相的人只有當時和我一起經歷的爸爸,但是因為血緣親族關係,不能作證人。還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目前控方所掌握的證據還沒公開,這邊沒辦法提前準備對策。
“李晟敏,審問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拿什麼證據出來?”
我沉默地看著律師平靜的臉,僵硬地扭扭脖子。
這位律師是李赫宰父親的公司法律顧問,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李赫宰死纏爛打逼出來的結果。他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冷冷地看我,眼裡似乎無意識地蒙上不屑的感情。估計也已經從李赫宰父親嘴裡聽說我那段歷史,如果不是因為李赫宰,肯定不會接我這個燙手山芋。
我已經成為會傳染的病毒,靠近我的人都會染上說不清的病。
我已經不配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