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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章魚,」阿草忽然抓起他右腕,啐聲。「一喜歡上人就像著魔似的,只會呆呆向前衝,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跟你掏心掏肺談戀愛?你確定那人真值得你這麼做?」
知道她是為自己好才這麼說,章宇恩右手繞過好友,摟抱她肩膀用力按了一下。
「很難說值不值得,不過我現在覺得自己過得很幸福,這樣就好了。」
阿草仔細打量章宇恩的表情,老實說,一雙喝醉的泡泡眼實在無法期待能精明到哪去,但還是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幸福從這老朋友全身的毛細孔輻射開來,整個人像鍍了一層幸福光罩似的,金光閃閃,瑞氣千條。
也就只能當他說的是囉。阿草伸手彈了老友額頭一記。「你過得好就好,雖然我還是覺得那種陰沉到發黴、適合拿來種香菇的男人不適合你。」
「他只是不愛笑。」章宇恩為面惡心善的那口子辯白。「別看他那樣,其實他──很可愛。」這話只能在外頭說,若是在情人面前,鐵定又會惹他生氣。
想到情人生氣的模樣,章宇恩忍不住又揚起笑容。
啪啪啪啪!沉淪在愛情中的男人毫無節制地亂放名為「幸福」的閃光,閃得四周聽見他們對話的單身客或來找一夜情的紅男綠女只覺刺眼。
阿草誇張地雙手揮舞,忙著遮眼。「閃!好閃!小伍,墨鏡拿來!」
「我也要用,沒妳的份。」小伍飛快拒絕,一杯杯指定的調酒在兩人談話間跟著放滿托盤,「這邊的先送,剩下的等會就好。」
「沒問題。」章宇恩端著托盤,轉身走進人群中。
至於很倒黴地聽見他們對話,更看見章宇恩一臉幸福洋溢的無辜客人呢?
羨慕、嫉妒、失望、寂寞……等等情緒的PUB在交錯的舞臺燈光與酒氣融合成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享樂主義,伴著節奏有力、蠱惑肢體的動感舞曲,人們擺動四肢,忘記繁忙的工作、平日拘謹的自己,卸下日復一日的單調面具,回覆原始的真我,瘋狂地自我流放。
又一個臺北市的小週末,在Pandaemonium(萬魔殿)──
大家約好,不醉不歸!
「……不,先給他們製造點麻煩,最好是有人競價購買,再丟個企圖關說的假訊息,給個餌引他們上鉤。病急亂投醫,企業也一樣──讓他們把安排好的鬼請進去比派人潛入的效果更好。」習近勳暗忖了一會,對電話那頭的人交代:「有必要的話,讓他抓幾隻礙手礙腳的同行出來降低那些人的疑心。」低沉的嗓音在書房內迴響,斬釘截鐵的堅定語調,彷佛一切他說了算。
接著,又轉到另一邊,接通對話:「已經發出公司內賊的訊息就不必再做多餘的動作──目前的局面誰先動誰就輸了,再忍忍一段時間,資料還不夠齊全,就算抓到人也無法成罪,臺灣沒有商業間諜法,頂多成立背信罪,但如果想成罪,還必須證明對方有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所有的主觀意圖才能成立……
如你所言,這樣的立法確實蠢,但目前也只能這麼玩,若想要對方成罪,就必須等他和僱主接洽,找到證據……調查局?如果他們有用,你會來找我?你不願配合也行,依照約定,你可以解除委託,一旦解除,只須依解除時的進度付費,不會另收你解約金……」
右側電話的紅色警示燈閃了閃,習近勳迅速結束手邊的通話,右手操縱輪椅的方向杆,移過去接。
『嗨,親愛的勳,最近好嗎?』
這廂,習近勳顯然沒那麼多時間和心情與對方哈啦,立刻開門見山:「查得如何?」說話時,因為腿部痠麻的不適皺了眉頭,騰出手揉捏大腿。
『連打招呼的時間都不給……』那頭的聲音屬於男人,語調有些無奈。『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四年還不夠?」習近勳的口氣難掩不耐。「睿,花了四年的時間找不到幕後的僱主,也找不到當年救我的人,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對我來說,只有兩年。』另一端的睿嘆了口氣,提醒這個沒耐性的男人:『我花了一年半的時間找你,用半年的時間等你能正常說話、思考。』
「兩年也夠了。」
『如果沒有人刻意妨礙,兩年的確夠長。』
習近勳皺眉。「誰?」
『FBI──我最近才查出來。也難怪四年前那場車禍和爆炸最後被用嚴重車禍無人生還的訊息打發,根本就是有意封鎖,製造假訊息掩飾。至於當年送你到醫院的人──勳,兩年前我找到你的醫院並不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