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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一兩米的刑警老哥總算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然後舉起自己的手,粗魯地擦了擦那道傷疤,害得他的心頓時吊得老高的。
“昨天在現場調查的時候,被鐵絲網劃……”
“好啦,你就不覺得痛的嗎?明明才結痂了不是嗎?”
一海有點生氣地低吼著,連忙伸手阻止了這個似乎連知覺也遲鈍得遺憾的男人繼續自虐。然而對方卻貌似很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一直都以為自家的老哥還算是個穩重的人,想不到在這方面和總叫母親擔心的小鬼沒什麼兩樣。
“待會兒回家後得給你好好處理一下傷口才……”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呢?”
差點氣結。
此刻,一海終於深刻體會到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在靜靜燃燒著的怒火的煽動下,語氣也開始顯得有點惡劣了。
“我是你的親弟弟啊,擔心自己的哥哥有什麼稀奇的呢?”
“……這種小傷只是家常便飯。你之前甚至連注意也沒有注意到吧。”
男人一邊冷冷說著,一邊打算抽回被他抓在手中的手。這種被徹徹底底地拒絕的失落感使他鬧起彆扭來了,連忙加大了力度。對方似乎有點不悅地緊皺起眉頭,但也死心地隨他去了。只是原本就冰冷冷的語氣變得更加冷漠,堪可媲美外面呼嘯而過的寒風。
“能請你停止這種奇怪的舉動嗎?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同情?”
這傢伙在說什麼啊?看到自己的親人傻乎乎地讓一道幾乎有50厘米長的傷疤自生自滅地結痂,誰都會擔心吧。
然而正當一海為這兩個不知道怎麼會冒出來的詞語而感到困惑的當頭,對方的下一句話馬上就給他解開謎團了。
“你不是在知道我是那種人之後,就變得怪怪的嗎?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而且也不覺得……”
“喂喂,老哥。”
他連忙打住了這個真的很可能有自虐傾向的老哥繼續瞎扯下去。
“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是因為……怎麼可能啊?你的弟弟我可不是那種爛好……”
“但你確實就是在那之後變得奇怪地關心我吧!”
德本突然生氣地低吼了起來,然後在自己被這麼一句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了的空隙,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了。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手叫他莫名地感到抑鬱的空虛感。
“你這樣做反而會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我並不需要你的同情。”
“什麼同情啊……”
這時電影院四周的音響裡傳來了感傷悽怨的音樂,使他心中的不甘和委屈如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起來。
他從沒有像這樣盡心盡力地關懷體貼一個人,卻怎麼也無法得到相應的回報。為什麼這個男人一定要如此無情地甩開他的手呢?
“確實我是在那之後突然改變了態度。”
一海深呼吸了一口氣,筆直地看去眼前這個一大半臉都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
“但那是因為我發現老哥你其實很有趣,所以想和你好好相處,並不是出於什麼狗屁的同情。”
“……一年前我曾經入院了。”
咦?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呢?
“只是腹部被捅了一刀,並不算得上什麼大傷。但是呢……”
頓了頓後,對方突然笑了,然而那是冰冷冷的,叫人心寒的微笑。
“在我住院的一個星期裡,你一次也沒有來探望過我。理由似乎是要和朋友去露營,是吧?”
看到自己仍然一臉茫然的表情,對方苦笑著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似乎甚至連這件事都不記得了呢。不過算了。我們兩兄弟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這樣冷淡的。請你不要再莫名其妙地親近我了。這樣叫我感到很不自在。”
悽怨的音樂伴隨著嘩啦啦的暴雨聲,刺激著鼓膜,撥動著心絃。他突然覺得口腔裡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那個……就不能讓我補救嗎?”
沒有回應,但是男人冷冷地別開臉的舉動清清楚楚地回答了他的問題。苦澀的味道更濃了,甚至似乎在灼燒著喉頭。
“別這樣啦。老哥你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對吧?”
“……我本來就很小氣。”
拉下臉來賠笑道歉的結果卻是招來這麼一句毫不留情的回話。
直到幾分鐘之前,他還高高興興地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