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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介意啦。丈夫可是在忙於工作,又不是出去鬼混。既然能在一起的時間少,就更要好好把握時間啦。”
三三兩兩的汽車在眼前的馬路呼嘯而過,然而還是有幾個穿著流裡流氣的小夥子無視紅燈,一邊閃躲著一邊快走過來。而在對面那群有點按捺不住地等待紅綠燈的人群的身後,他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在匆匆走過。
咦?怎麼會?
“嘻嘻,要是一海的哥哥離婚了,我可不介意當一海的未來大嫂哦。大概只差了5歲吧。這個年齡差真好呢。”
只差了3歲才對。咱家的老哥常年在外頭跑來跑去追捕犯人,看起來自然有點滄桑,還真是抱歉。
一海一邊在心中默默吐糟,一邊伸長脖子看向馬路對面。此刻他終於確定那個穿著老氣的黑色大衣的高大男子就是女生們正在討論的刑警老哥。
不過怎麼會呢?聽爸媽說,老哥今晚要留在警察局,熬夜整理案卷的說。因此在他說自己要和同學聚餐的時候,媽子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扁起嘴來,說今晚她乾脆不做飯了。這下子一直在安靜地看古玩的老爸馬上過來訓話了。
真奇怪。天下紅雨啦?老哥竟然會撒謊。就算有不能告訴家人的秘密任務,老哥也只需要說一聲直說好了,沒必要欺騙老百姓的他們啊。
“啊,那個,我突然想起自己有想買的CD。你們先搭公車回去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一海就轉過身,打算繞路去偷偷跟蹤這個莫名其妙地出現的刑警老哥,然而馬上就被拉住了手臂。
“我也去,剛好我也有……”
“你就給我送女生回學校吧。”
這個死胖子,大概又打算待會兒把那隻早磨破皮的錢包在他面前揚一揚,說自己帶不夠錢,硬是要敲詐他同樣扁得連小偷也不屑光顧的錢包吧。
他一把甩開這個乞丐也不放過的吝嗇鬼,逆著狂風匆匆離開同學了。
“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女人看起來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想不到骨子裡只是個揹著丈夫勾漢子的賤女人。德本確實該和她離婚的。竟然不守婦道,那女人這不是在丟我們的臉,而是在丟自己的臉。虧我一直以來真把她當成親女兒,捧在手心裡疼得不得了的說……喂喂,一海,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原來那個像個小白兔的嫂子紅杏出牆了啊……然而這個在媽子看來比聽到拉登死了還重大得多的訊息,在他看到遠處叫人跌破眼鏡的情景時,早已經變成無足輕重的扯淡了。
一海脫力地拎著電話,乾笑了兩聲。
“有啊,有啊。媽子你就別太生氣了,最近不是說血壓又高了一點嗎?”
“你這混小子,遇上這種事,哪個當媽的不氣得生煙。話說,一海啊,你在哪裡?怎麼這麼吵啊?”
“啊,這、這個,燒烤店啦。不是說今天要和同學聚會慶功嗎?”
咳咳,這裡才不是那間雖然油煙味嗆得像在謀殺鼻子,但總算氣氛不錯的燒烤店啊。
一海重重嘆了一口氣,環顧了一週這個光線昏暗的純雄性空間。
渾濁的空氣中瀰漫著噁心的煙味和男人的氣息。光線昏暗,但還是可以隱約看到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清一色的男人,其中還不乏衣著暴露而奇怪的娘娘腔。而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咳咳,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一海來說,全都該打上馬賽克,外加“請家長陪同”的滾動提示。
“你這孩子真是的。都玩到幾點了啊,還不快點回來。超過12點,我就從裡面鎖門啦。到時候你露宿街頭吧。”
媽子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叫他更加有種自己正身處異度空間的感覺。
隨便敷衍了兩句後,一海就掛上了電話,把椅子朝牆壁的陰暗處挪了挪,目不轉睛地盯視著不遠處的“奇景”,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奇景”。
只見在兩米開遠的桌子上,他那個連看到他染了一頭褐發之後,都像誰欠了他十萬百萬似的皺了老半天眉毛的老哥竟然……竟然……在和男人調情!?
那個石頭老哥露出他二十多年來都沒有榮幸一睹的燦爛笑容,還親熱地把手搭在坐在隔壁的娃娃臉男手上。雖然他們並沒有像……譬如他隔壁座位那對嚇得他汗毛直豎的gay那麼激情,但籠罩著兩人的粉紅氛圍簡直能用肉眼看得一清二楚。
看看,那個娃娃臉男突然“花枝招展”地笑起來了,於是老哥這不就被簡直實體化了的愛心砸中額頭,眼神都變得渙散了嗎!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