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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李航懶洋洋地說道。
國羽躺在床上，一手翻看著手機，一手拿著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曳著，冷笑道：“你既然早有這樣的心思，我當然要助你一臂之力了，呵呵。”
說罷，一仰頭，半杯紅酒落了肚，只是殘留在他唇角的紅酒，猩紅如血，看起來格外滲人。
時光荏苒，一晃已經是除夕。
偉爸偉媽早早的起來開始忙碌，剁排骨，殺雞，張小偉剛走到廚房擼起袖子，就被偉媽推到了炕上。
張小偉只好趴在窗臺上，百無聊賴跟波兒霸有一搭沒一搭的發著簡訊。
“小偉，小偉，你志哥來了。”
張小偉聽到偉爸喊他，抬起頭，正看到張志趴在窗前，對著他伸出大舌頭，扮了個鬼臉，伸手揚了揚舉在手裡的一串鞭炮。
“小偉，你跟你志哥出去玩玩吧，別整天窩在家裡。”偉爸催促張小偉跟張志出去玩玩。
“我過幾天就走了，你不讓我在家多陪陪你們，還攆我走，不知道我是不是親生的。”張小偉一邊嘟囔著，一邊穿衣服。
“叔，等著我一會回來貼對聯。”臨走時，張志對著偉爸吆喝了一句。
“好，等著你們回來。小偉，把大衣穿上，雖然暖和了，也不行。”
“叔，我來拿著吧，車上不冷，不用穿。”
張小偉走出門口，看到了左鄰右舍都貼上了紅彤彤的對聯，從別人家門口走過，都能聽到有節奏的剁肉的聲音，本來在炕上沒有精神的張小偉，在嗅到了村裡的濃濃的年味之後，心情也瞬間變好許多。
走了幾步，看到張志摁開了車鎖。
“嗯，志哥，你帶我去哪裡？”
“上車再說。”
張志給張小偉開啟了車門，讓張小偉上了車。
“聽叔說，你是買了初三的火車票？”張志注視著張小偉的眼睛，問道。
“是。”張小偉低頭應道。
“怎麼走得這麼早？生日也不在家過了？”張志澀聲問道。
“就一個生日而已，過與不過都那個樣子。”張小偉把頭撇向窗外，看著外面幾個穿著新衣服的小孩，拿著一個炮竹，你追我趕的。
“時間真快，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咱倆也是這樣。”張志也看到了外面的幾個你追我趕的小孩子，感慨了一句。
“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當時你拿著鞭炮在前面跑，剛好前面有一盤新鮮的牛糞，你就順手把一個鞭點著了丟在了牛屎裡。我剛好跑到那泡牛屎面前，我還穿著新衣服，然後，然後，那真的畫面太美了。”
“我從家裡偷出了一卷手紙，在河邊，給你蘸水擦。當時你的表情，我可是記憶猶新。”張志一邊說，一邊嘿嘿的笑了起來。
“嘿嘿你個頭，還不是被我媽發現了，然後你挨踢了，害的我過年沒有新衣服穿。”
“那我現在補償你一下，咱現在就去買新衣服。”
“算了吧，現在大過年的，誰給你開門賣衣服。”
張小偉 看著車窗外荒涼的田地，臉上的訝異之色更加濃重。
“志哥，你這是要帶我去我們的秘密基地？”
“被你看出來了，你寒假肯定沒來過，所以帶你出來轉轉。”
“怎麼挑了這個時候來？大過年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邊聊著，張志停好了車。
張小偉下了車，天氣正好，陽光明媚，春光燦爛，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股好聞的青草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沉醉在了這和煦的陽光中。
“走，下去，你沒穿大衣，會不會冷？”張志看到小偉穿了一個外套，裡面有一個毛衣，怕他冷，忙問道。
“你看你還就穿了個毛衣呢，我就比你弱到哪裡去？”
“雖然說今年閏月，冬天已經慢慢過去，天氣也逐漸回暖，但是你前幾天還感冒了一場，怕是別再受寒了，還是提前準備好。”張志不由分說的從車上拿下了大衣，抱在了懷裡。
“你這個囉嗦勁跟奶奶有的一拼，你是奶奶的親孫子吧。”
“切，我就是對你囉嗦，你這小子，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張志笑嘻嘻的說道。
張志站在張小偉的身後，看著張小偉逆光而站，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臉上細小的毛髮清晰可見，睫毛彎長，注視著遠方的海面，此時出現在張志腦海裡的就是兩個字，乾淨。他忍不住靠前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