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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程來看我噢!別衝著克己來。”
“嗯,我會的。”
繚送由美子到玄關那期間,高木逕自在廚房裡咚咚咚地不知做什麼。當繚回到起居室的時候,他已用盤子端來了奶茶。
“啊,謝謝。”
“房間裡面開了冷氣,我想喝些熱的會比較好些。”
繚微微笑著。
“你一樣那麼體貼人。千明小姐………啊,我是說由美子。”
“隨便你愛怎麼叫她。”
高木沉穩地說道,有點難為情似地笑了。
“什麼時候回巴黎?”
“嗯,星期一。雖然人在這邊,可是卻一點休假的感覺都沒有。三天兩頭辦公室就打電話聯絡。”
“那也沒辦法呀!那就表示他們需要你啊。”
高木一邊慢慢地點起香菸,一邊說道。他優雅地眯起眼鏡後面的眼鏡望著繚。
“對了………發生什麼事了?”
“啊………”
“回巴黎前匆匆來訪,我覺得這不象是你的作風。反正今年內你還會為參加東京的展示會再回來一趟吧?”
“啊,是啊………話是這麼說沒錯。”
繚終究敵不過這個深思熟慮的密友。他輕輕地喝了一口漂散著白蘭地香味的奶茶,嘆了一口氣。
“………事實上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請說。”
高木呼地吐了一口味道香醇的煙來。
“如果你要問木城的事,我想去問他本人會比問我來的恰當。那小子念高中時一點心思都沒有,可是現在有時候卻讓人很難捉摸。”
“克………克己………”
“呦!難道你不是來問木城的事嗎?”
對方都已經講得這麼幹脆,繚覺得自己再裝就顯得太可笑了。他輕嘆了一口氣後,重重地點點頭。
“我總覺得………他好像無路可走的樣子。雖然沒辦法給他什麼幫助………”
“嗯………”
“我………對繪畫是一竅不通,不能提什麼建議,可是,木城他………好像很痛苦似的。連我那看過他畫的叔叔也說,或許是面臨歲月的催逼吧………他覺得木城好像是在繃緊的弦上畫畫………。我一向很喜歡木城那自然而沉穩的畫風,也喜歡他在全然放鬆的情緒下畫出來的作品………”
繚慢慢地選擇自己的措辭,高木則輕輕地笑了。
“關於這件事………我自己也不是沒有過經驗。”
他熄掉香菸,輕輕地摸著往後梳的頭髮。
“我希望你把我說的話當成一種可能性來聽。”
然後他喝了一口奶茶滋潤嘴唇。
“木城的靈感走到盡頭是事實。事實上,他最近也來找我談過。大概是他的個性讓他沒辦法象我一樣仔細分析事情吧,所以才又把自己逼到絕境。”
“分析事情?”
“我的畫其實只是學生層次的作品而已。如果這樣講你沒辦法瞭解的話………對了,大概就是沒有課題就畫不出來………沒辦法依自己的喜歡去畫圖的情形吧?所以,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對自己絕望了。原本我就有意繼承家業,可是,我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那麼輕易就丟下畫筆,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木城跟我不一樣,他父親也是知名畫家………大概是因為這樣,他沒辦法那麼輕易說放就放吧?”
“等一下………”
繚急忙放下杯子,把身子往前傾。
“克己,你是說………”
空調的微風把繚帶來的白色鑲紫邊土耳其桔梗吹得晃個不停。
“………木城想放棄畫畫………?”
酷熱的盛夏陽光隔著蕾絲窗簾射進來。眼鏡………心頭掠過一陣強烈的痛楚。
“克己………是這樣的嗎………?”
高木輕輕地聳聳肩,再度點燃一根菸。
“所以我不是說這是一種可能性?”
繚用雙手輕輕捂住自己的嘴角。
“所以,他才說什麼預先支付畫作………說什麼想畫跟當初畫出來的同樣的我………。因為他明年就不再畫了………。因為………他不再畫畫了………”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煩惱到這種地步。木城除了畫畫,什麼事都不會。他是那種靠著畫畫來表現一切事物和感情的人。他是被畫選中的人。根本沒什麼好煩惱的。”
高木斷然說道,然後笑了笑。
“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