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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
“他結婚了,你呢?”
“我?總不可能隨便找個人也馬上結婚吧。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可不想害了人家。”
“別人都說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是馬上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他從旁給予建議。
江顧反問:“你信?只有不曾用心愛過的人才會那樣說。”他點燃煙:“感情這東西就像畫布,無論以後會在那上面畫出多美麗的風景,底色是永遠褪不掉的。除非毀了它。”
“什麼時候開始的?”南皓指著他手裡的煙問。
“他走後。”江顧微微嗆咳了一下“只是現在還有些不習慣。”南皓清楚江顧的性子,他忘不了曲遙峰也固執地不願意忘記他。江顧的性子一向倔強,他也不再勸說,只是……
“這裡”南皓用手比比房間“你不準備離開?”
“讓人傷心的是回憶,回憶裝在腦子裡。離不離開這裡其實沒分別。”江顧看客廳中陽光充足,若有所指地嘆息:“今天天氣很好啊。”
看江顧把一旁的熊抱在懷裡,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個,當年他說有一個名字,叫什麼?”南皓隨意找些話題陪他聊天,反正今天他是不會去參加什麼婚禮的。當然也不能讓小江去,雖然是男人不會在那兒做出失禮的事,但血肉之軀面對這種無形的傷也是會痛的。去了只是徒惹傷痛。
江顧抱著熊,記憶瞬間將他拉回到那個黑暗的樓梯。曲遙峰說它有一個幸福的名字。
“小江?”南皓注意到江顧的異樣。
有什麼東西裂了,他掩好的傷全化成淚水流了出來。他將臉埋在軟絨絨的熊裡。
“小江?”南皓擔憂急喚。
“他說它叫李唯一。”
“小江?”江顧的聲音還是很穩,但南皓卻聽出了哽咽。
“他說,這是個很幸福的名字。”江顧趕緊擦去腮邊的淚水。
“小江?”江顧一手搖著表示自己沒事,一手卻捂住嘴。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他只好低著頭。可地上的水珠越來越多,越來越急。“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唯一了。”江顧用手輕輕捶打著心臟處。他哭得很厲害,卻沒有聲音。“人通常在擁有時沒辦法體會失去時的感受。現在,這裡空得慌。”南皓抱住江顧,他從未見他哭過,心裡難受得像在沸水裡翻滾。江顧掙扎著嗚咽兩聲後拼死抓住南皓的肩,手指像是嵌進肉裡。南皓吃痛卻忍著不出聲。
“別說了。”他抹著江顧臉上洶湧而落的淚,心一扯一扯地疼。
“他結婚了。南皓,他結婚了。”江顧哭著搖頭,一遍遍告訴他。他壓抑著喉嚨裡的哭聲,纖細的脖頸邊卻突起一根根青筋。“其實我比誰都希望他能夠幸福,可你讓我怎麼有勇氣去說。”曲遙峰的幸福裡沒有他的位置。江顧情緒激烈終於放開聲音,哭得令人心顫。他低吟顫痛抖著嗓子繼續說:“南皓,我想他,我想他。我捨不得,我捨不得他。”
江顧抱他很緊,拼盡全力,仿似也拼著性命。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力量可以這麼大。或許不想讓他看見他的狼狽,江顧只是抱住他痛徹心扉地低吼著一遍一遍地哭,卻沒讓他看見他哭泣的臉。想起江顧與曲遙峰相濡以沫的這麼些年,他也不禁傷從心起紅了眼眶。
第 40 章
2007年,南皓研究生畢業。那年暑假他打電話給江顧,邀他一起去廣州玩,就當作一次畢業旅行。他有個要好的學長在那邊當醫生,這次過去吃住免費,可以盡情地享受。江顧本是不願但架不住南皓的遊說,只好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服,拿了足夠的錢去了機場。
現在的南皓相比於大學時期,溫柔中多了幾分不易令人察覺的犀利。偶爾冒幾句髒話竟也無損他翩翩公子的氣質。與之相對的江顧越來越愛沉默,偶爾說幾句話也常常是神遊物外,詞不達意。
在海邊,學長一邊喝著冷飲一邊觀察那個坐在不遠處石礁邊上的人。來廣州許多天,他們天天來海邊,除了南皓剛介紹時寒暄了幾句,這麼多天鍾復軒沒見江顧說過一句話,這太反常了。
“喂喂,小皓。”鍾復軒挨近正在烤肉的南皓“你那個朋友,我總覺不太對勁啊。”
南皓翻烤著鐵架上的魚,望了江顧一眼:“沒什麼,他只是心情不太好。”平時學業忙再加上他和江顧相隔得又遠,除了時常電話聯絡和大假抽空去看看他外,四年來他竟沒和江顧見上幾面。
一年前,意外得知小江和曲遙峰分手,而那個人很快便結了婚。他是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