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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抽泣著對子卿說:“宛兒只是想買那個玉佩給爹爹,可是他們不賣給我。昨天爹爹生了宛兒好大的氣,宛兒只是想買回去討爹爹開心。嗚嗚。”
一邊揉眼睛,一邊指著几案上一塊古樸沁碧的玉佩。
柳喬陽順著她的指頭看過去,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乖乖,那塊古玉可是玲瓏齋半個鎮齋之寶。小姑娘看上什麼不好,偏偏看上這個。
迫於子卿看向自己的眼光的壓力,柳喬陽只好先無奈問了一句:“不知小姑娘出價多少啊?”
宛兒抽噎著,將自己針織錦緞荷包拿出來,從裡面往手上倒出……兩文錢來,說道:“這是宛兒買零嘴省下的。”
“這……雖然她是戶部張侍郎的孫女,爹爹還是工部織造張南宿……得罪不起……可是……這兩文錢……這鎮齋之寶……”畢掌櫃看向柳喬陽,詢問他的意思。
此時,子卿也抬頭望著柳喬陽,眼裡盡是殷切之光。
柳喬陽看著子卿,突然狠了狠滴血的心,咬了咬泛酸的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來:“賣!”
“哈!?”周圍的夥計都一個眼睛兩個大,連飽經世故的畢掌櫃也愣了神,少主真是好爽快……
唯有宛兒破涕為笑,歡呼雀躍起來:“爹爹最喜歡這樣的玉佩了,一定會很高興,不會再懲罰宛兒了。”
“嗯。”子卿憐愛地摸摸他的小頭,站起來,看向喬陽的眼神充滿了柔光:謝謝你。
柳喬陽深望子卿一眼:這個賬我記著,晚上你肉償……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柳喬陽將玉佩拿下,遞給宛兒。
宛兒開心地接過,正要把手中的兩文錢遞過去,突然頓了頓,將其中一文放進荷包,才把另外一文遞過來:“還得留一文錢買糖葫蘆。”
柳喬陽哭笑不得地接過那可憐巴巴的一文錢遞給畢掌櫃:“畢老,入賬吧。”
“宛兒,玉佩買到了,哥哥送你回家好嗎?”子卿柔聲問道。
宛兒點點頭,清脆地答道:“嗯,好!宛兒家就在這條街上,幾步路就到。”
子卿瞪了柳喬陽一眼:“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好好養傷吧你。”隨即牽著宛兒下樓去了,留下柳喬陽哈哈乾笑兩聲。
出了玲瓏齋,宛兒悄悄對子卿說:“哥哥,其實我是偷溜出來的。爹爹要傍晚才會回來,只要在他回去之前溜回去就沒關係。哥哥,現在你帶著我玩兒好不好?”
低頭看著宛兒一雙大眼流露出的灼灼渴望,子卿突然想起喬生曾經也是這般求自己帶他玩兒的,可是自從自己進了傾城閣,就很少答應他,如今……卻是再也沒有機會了。不忍心再拒絕,便柔聲答應下來:“好。你想去哪裡?”
宛兒歪著頭想了想,搖了搖頭:“宛兒很少出門,不知道哪裡好玩兒。”
子卿憐惜地摸摸他,牽上他的手:“那就跟著哥哥走吧。”
“嗯。”宛兒脆聲應著,笑得如朝露般明麗。
於是這一日,子卿帶著宛兒逛鬧市,放風箏,講故事,看猴戲,追逐打鬧,兩人都玩兒的不亦樂乎。期間,買了若干糖葫蘆,小糕餅不提。
半下午時,子卿將宛兒帶回傾城閣自己的小屋裡,宛兒玩兒累了,倒到子卿床上便死活不起來。
子卿坐在床邊,拿了琴放在腿上,輕輕撫過琴絃,舒緩平和的曲音低聲響起,宛兒聽著聽著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春日的陽光裡,宛兒睡得清香甘甜。子卿低頭望著他無邪的臉龐,兀自出神。
喬生離開後,宛兒闖了進來,而自己跟他還真的很投緣。是不是老天想讓自己把對喬生的歉意都彌補給宛兒呢?
只是這不諳世事的小孩,就像生活在一個不真實的夢裡,一個他爹爹為他編織的夢,在那個夢裡面,他是女孩子,是他爹爹疼愛的女兒。如今宛兒尚未長成,看不出是男孩女孩,可等以後他長大了,夢破碎了,他該如何接受他自己呢?而且……為何自己總是覺得他爹爹對他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心中的不安到底是為哪般呢?
“唉……”子卿輕聲嘆了口氣,當他越來越喜歡宛兒後,便越來越害怕打碎宛兒的夢,怕傷害他,怕他不知所措,怕一群孩童的歡笑聲中,獨獨缺了他這一個。
……
“醒醒,宛兒,醒醒,你該回家了。”子卿輕搖著宛兒,想讓他醒來。
宛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疑惑地看著子卿:“哥哥?……”
子卿用溼帕子為他擦了擦臉,讓他醒了醒神:“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