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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地看了一旁的柳喬陽一眼:“要是都指著這個成天不落家的人,這日子就難過了。”
柳喬陽聞言訕訕一笑。嚴靜芸趕緊柔聲道:“喬陽也是忙玲瓏齋的事情,爹要是看見了玲瓏齋如今的興隆順意,一定會滿意的。”
柳夫人撲哧一笑:“芸兒,你就會護著他。”隨即認真地望著嚴靜芸:“把你娶進柳家,真是柳家的福氣。所幸,老爺是看著你進的柳家大門……”
“卻沒機會好好侍奉爹。”嚴靜芸真誠地悲慼著,神色幾絲落寞,掛在她那張明麗端正的臉上,讓人憐惜。
“你們怎麼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柳喬陽柔聲打斷道:“轎伕都在那邊等好久了,你們下午不是還要上寺裡還願麼。”
柳夫人走過來戳戳柳喬陽的額頭,責怪道:“怎麼?你爹的祭日也不願多待一會兒陪陪我們孃兒倆嗎?”
柳喬陽低頭歉意道:“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哼!那是什麼意思?三個兒子裡,就你最沒個數,到現在還是個晃晃蕩蕩的人。”柳夫人說罷,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生兒和子卿如今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都兩年了,還沒有二弟和三弟的訊息麼?”嚴靜芸輕聲問。
柳喬陽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拳頭卻死死握緊。
那個人……到底去了哪裡?竟然能走得這麼不落痕跡,任憑自己隨後動用各方關係和資源,到如今,竟未能找到他一絲蹤跡。哼!真夠……狠心……
“罷了,罷了。”柳夫人心中瞭然,輕嘆一口氣,對嚴靜芸說道:“芸兒,我們回去吧。”
柳喬陽趕忙跑去招呼轎伕過來,又掀開轎簾,服侍著柳夫人上轎。天氣溫熱,動一動,額頭竟出了一絲薄汗。
嚴靜芸心細,走到喬陽身邊,拿手絹輕輕為他蘸去額上的汗,一雙巧笑倩兮的眼裡,湧動著脈脈的情意。
“謝謝……”柳喬陽溫柔地看著她,抬手輕輕握住她為自己擦汗的手,柔聲說:“上轎吧,我沒關係的。”
嚴靜芸暖笑著點點頭,便彎腰進了轎子。
轎子裡的柳夫人看著這一幕,不由舒了口氣,看向轎子外那遍野鳶尾花的眼裡,也有盈盈的笑意。
此時,大片大片的鳶尾,搖搖曳曳起來,似一隻只藍色的蝴蝶,振動著淡藍的翅膀,飛舞在這由青草嫩葉編織的翠綠色天空中。
原來是風經過了。
為妻子放下轎簾,喬陽望著那片搖曳的鳶尾,不由想起了那一隻只藍璞蝶,便又想起了那個花中仙,露中瓊,想起了那雙溫柔含情的眼睛……一時之間,怔忡不已。
風過盡原野,過遍群山,來這兒悠悠轉一個圈,勾起了喬陽心底的柔情,憂憂愁愁。便又帶著這一份思念,一絲感傷,吹到別處,無心亦無情。
喬陽輕輕搖了搖頭,勾起嘴角苦笑一聲,是笑這無情的風,還是笑那無情的人。神思恍惚中,似乎又聽到他那清越悠揚的琴聲,一聲聲,那麼動聽,卻又那麼模糊和遙遠。依依稀稀,似在夢裡。
喬陽輕嘆一聲,大步追著遠去的轎子離去了。
風捲著嘆息,悠悠遊遊地吹著,吹起一人秀髮青絲,飄舞在空中。
柳如正的墳前,一人直直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爹……孩兒不孝……孩兒,回來看你了。”
……
子卿面容悲慼,盤腿坐在柳如正的墳前,將琴放於膝上,輕輕撥動琴絃。絃音慼慼,風止花泣。
這明媚的陽光,卻化不開心中的遺憾。
這熱鬧的鳶尾,卻暖不了心中的悽清。
這歡快的溪流,卻帶不走心中的惆悵。
爹爹~~請恕孩兒不孝,沒有在你病榻服侍,亦來不及見你最後一面。二十多年,你將子卿撫養成~人,給我一個溫暖幸福的家,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而子卿……卻未盡過一天人子之道……如今陰陽兩隔,一首殤曲,不求爹爹原諒,唯願訴盡離傷。
“你的琴技,又精進了不少。一曲離殤,動心動情。”琴音將滅,一旁的沈洛殊輕輕撫著耳發,望著溪邊的垂柳,低嘆一聲:“只是……聽著,寂寞了些。”
“寂寞的人彈寂寞的曲。心是寂寞的,音便也寂寞。”子卿按住琴絃,幽幽說道。
“還記得你許諾我的答案嗎?”沈洛殊輕輕一笑,望著子卿道:“你既然回來了,那你的答案是什麼?”
“答案?”子卿輕輕皺了皺眉頭,神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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