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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另嫁他人之後,自然也就和老爺子斷了聯絡,明裡,當然是提都不能提的,但是心裡,卻總也還是放不下的——多年以來一直暗暗留意著老爺子的訊息,所以對於這位傳說中最為得寵的“小太爺”,也正是她所聽聞得最多的一個存在——對於心底裡的那個男人所偏愛的人和事物,她會憎恨與嫉妒,也是很正常的吧?
——千毒夫人雖然收山已久,但到底還是老江湖了,眼前黑霧不善,又看到大家神情驚恐動作迅速的退開,當下不加多想的就也立即隨著眾人退了出去,心下倏然一凜,也知道今日是碰上了難纏的人物了,雙手隨即一收,把袖中的暗器又給退了回去,眼中火光冒出,憤憤的看著眼前表情淡然,依舊還留在了座位上沒有動過的兩人——慕靜雲,還有他身旁的赫連翊敏……
“可滿意了?”慕靜云為自己倒了杯水,輕抿了一口,再滿意的從千毒夫人的眼中看到了明顯的顧忌後,才慢悠悠的開口問道。
赫連翊敏則是在旁舉扇輕搖,臉上一直帶著一分淺淺的笑意,並不開口說話……
“本也就是逗著玩玩,鬧成這樣可就沒意思了不是?”略略的掃了幾眼老神在在的兩人,千毒夫人話音一轉,頓時竟也溫柔了許多,第一招時她已用了七成的內力,但慕靜雲卻是這般輕鬆的就接了下來,現在又再展示了一手用毒的本事,看來跟他硬碰,是討不到什麼便宜的了——千毒夫人暗計了一番利弊,慕靜雲的武功深淺她倒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用毒的本事,她可就忌憚得多了,而且,這小子旁邊的那一個,似乎更不好對付的樣子……
“那就重擺一桌,該幹嘛就幹嘛去吧。”看到千毒夫人示弱,慕靜雲也懶得再計較下去,手掌一翻,眼前的黑霧竟似有了生命般的又再退回了他的掌中,黑霧來得快去得也快,只一眨眼,眼前便已乾乾淨淨,就似從未出現過任何事物一般,再看慕靜雲的手,更是潔淨蒼白,哪裡還有半分毒霧的影子……
“就照小太爺說的辦吧。”老爺子一直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直到此時,才出聲吩咐了下人一句,不過若是仔細留意他的目光的話,就可以發現他看向的,並不是他那鬧心的孫兒,而是那個一直靜靜坐在了一旁,從容自若,淺笑嫣然的赫連翊敏……
事情總算有了一個好的轉機,在場的賓客們也都鬆了一口大氣,下人們領命而行,動作利落快速,不過片刻就已收拾妥當,重新上了酒菜,眾人又再依次落座,有了慕靜雲這一手用毒的本事鎮壓著,千毒夫人也未再有何不妥的舉動了。
一路順行,賀壽敬詞,杯盞交錯,把酒言歡,這些或位高權重或風雲一世的老一輩們,在這座偏塵隔世的大山之中,放下了身後的權勢與利益的糾葛,只以著一位老友的姿態,千里迢迢風塵僕僕的趕將而來,然後,在追憶年華的感嘆與唏噓之時,將過去的記憶重溫一遍,使緩慢的血液再次沸騰,讓自己感懷,令歲月傷悲,蒼老的笑容背後,偷偷的流下不敢讓外人道知的最後一滴濁淚。
歲月,不會再回頭;人走,將也不再有。
今日醉飲千杯,只求開懷一笑,明日酒醒之後,又再各自天涯。
老爺子既為壽星,敬酒應酬自不會少,開席不過短短時間,就已被眾友纏住不放,脫身不得。
慕靜雲本就心煩人多,此時嘈雜之聲不停入耳,更嫌煩悶。他心思本不在此,是以匆匆吃了幾口,筷子一扔,話也沒個半句,自己就擅自離席而去了。
相識之人太多,赫連翊敏倒不能如他這般灑脫,雖是也想盡快離席,但你一杯我幾句的,一路被人攔下無數,短短几丈距離,竟是走得比之上山下海還要難得多了。
所幸令箭不用受此之擾,雖然赫連翊敏未有多話,但他也是曉得主子的心思的,是也不用吩咐,旋身就閃了出去,尾隨著慕靜雲回了飛煙閣,入了相鄰的屋子暗中保護。
斛光交錯,舉杯暢飲,壽筵雖是定在了午時,但數十光陰,難得一聚,吵吵嚷嚷,嘻嘻笑笑,竟是鬧到了晚上都未散席。慕靜雲有著令箭保護,赫連翊敏也不擔心,本是稍稍應酬過後就想過去,但好友皇甫傾綏卻在這時提著酒罈就找了上來,看來這回就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喝酒閒聊,赫連翊敏也有多時未能如此放鬆愜意,好友陪在身側,聊起以前的諸多過往,笑意正濃。
時間一如流水而過,待得酒罈終空,兩人才不得不告別而去,涼風吹過,舒爽宜人,夜色已深,明月早已懸掛於上——看著皇甫傾綏被下人攙扶著回了房去,赫連翊敏這才起了身來,看到那些老前輩們